在东宫里听说了张妙死了的云绮浅心里安生了许多,因为听到这个消息,她心情这几日都变好了许多,可是看凤渊,依旧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知是为何。
故而前去找凤渊,欲给他解解愁,可是凤渊却连她见都不见,只好又回到了子午殿。
“小姐,听说这个案子皇上让白染将军彻查呢,殿下许是担心所以才心烦意乱的吧?”
云绮浅只顾着高兴,却没有想到后面的问题,转过身去看着英儿,吃惊道:“什么?你说是谁?”英儿被云绮浅的反应吓了一大跳,诺诺道,“是——白染将军。”
云绮浅闻言,眉头紧锁,手中顿时出了一手的汗,若是真的是白染彻查此案,若是她知道是自己的哥哥做的,她肯定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想到这里她顿时背后生了一身汗。
而后匆匆回到了子午殿,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信交到了英儿手中,“将这个送到府上去。”
英儿拿着信刚出子午殿的门,便撞见了凤渊,她连忙将手中的东西藏到了身后。
“这么着急要去做什么?”凤渊问道英儿,英儿支支吾吾半晌才想出一个理由,“太子妃殿下说她想给殿下煮一些补汤送过去,奴婢正要差人去弄呢。”说着,低着头,不敢抬头。
可是她将东西藏在身后的时候太过刻意,早已被凤渊看在了眼里,凤渊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你身后是什么东西?”英儿为此将手里的信攥得更紧了,闭嘴不言语。
浩海见状上前将英儿手里的东西一把夺了下,交到了凤渊的手里,信封上面什么都没有,正在拆信的他,突然被云绮浅喊了住,“殿下。”凤渊停下了拆信的动作。
云绮浅缓缓走到凤渊的面前,笑着道,“殿下,不过是臣妾给家里写的信罢了,殿下还是不要看的好。”一旁的英儿瑟瑟的神色已经早就将云绮浅出卖了。
“什么信,本宫还不能看了?”凤渊道,说着又要将信拆开,云绮浅连忙道,“臣妾最近身子不适,故而写信问问母亲,毕竟是过来人,女人家家的事情,殿下果真要看吗?”
凤渊当然知道这手中的信的内容并非如此,尤其是云绮浅着急的神色,让他更加笃定,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云绮浅都说出了这样的话,他再执意将信拆开未免也失了风范,于是将信又交给了英儿,对云绮浅道:“不知太子妃是哪里不适?用不用请个太医看看?”
云绮浅笑着摇了摇头,“多谢殿下关心,臣妾不过是想调理调理身子,不用太医。”而后给英儿使了个眼色,英儿拿着信连忙迈着小碎步走了。
凤渊看着英儿拿走了信,也转身离开了,看着凤渊的背影,云绮浅才缓缓舒出了一口气,刚才真的是好险,若是被凤渊看到那封信里面的内容,也不知会如何想她?
信辗转来到了云府,展氏亲自开启了信,云逸也在一旁,看着展氏打开了信,而后却满目愁容,云逸见状连忙问道展氏,“母亲,出什么事了?姐姐在信里说什么了?”
展氏将信递给了云逸,“你姐姐说皇上让白染查案,让你小心,还说,若是有机会,最好将白染也除掉,以绝后患!”展氏本以为此事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却并未。
“母亲不必担心,此事儿子早已知晓,儿子已经让人盯着她了,这都过去这么久了,她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那我想也是了,免得她出来搅局!”
展氏看着云逸,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难安,看着云逸,道:“真的没事吗?”自从那日云薄前来发了一通火加带着指责,展氏就一直觉得不放心,直到今天,愈发地不安了。
云逸蹲在展氏面前,笑着道,“娘亲放心,什么事都没有的,儿子会处理好一切的。”
展氏听后看这云逸,云逸带着自己坚定的眼神对展氏点了点头,展氏才放了心。
第二日下朝的时候,白染在前面走着,凤熙在她一旁走着,正走着走着,突然,从白染的身上掉下了一块儿玉玦,白染自己似乎没有发现,与凤熙径直向前去了,有说有笑。
身后的董大人简直,捡起了玉玦,拿在手上打量了一会儿,朝着白染大喊,“白将军。”
白染闻言停住了脚步,同凤熙一起转了身,只见董大人拿着玉玦道,“白将军,东西掉了。”白染闻言上前了几步,看着董大人手中的玉玦,接过玉玦道了声“谢谢”。
不过这位董大人却是十分好奇,在白染的身上掉下来一块儿玉玦并不奇怪,奇怪的是玉玦上刻着的字却是“云”字,于是问道白染,“白将军,可是你母亲姓云?”
白染闻言摇了摇头,“董大人,这玉玦并非白染所有,这是张小姐临死的时候手里留下的证物,如今案子也没头绪,白染想从玉玦里找到些什么,可是实在无能。”
董大人闻言大惊,“还有这事?那这玉玦定然是凶手留下来的吧?那凶手怕是姓云?”
白染闻言笑了笑,“十有八九是凶手的遗留之物,但是是不是姓云白染还不敢妄下定论,就如方才董大人所言,万一是凶手母家之物,可就不晓得是姓什么了。”
董大人点了点头,“那这可是重要的物件儿啊,白将军还是要收好,莫要再丢了。”
白染作揖鞠躬,“是啊,不过今日着实是要谢谢董大人了,若不是董大人,这玉玦只怕也不知到哪里去了,这破不了案子只怕到时候白染难以向皇上和张家交代啊。”
白染正在和这位董大人寒暄着,在不远处的云薄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
“云尚书,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出了一头的汗啊?”闫大人正在与云薄走着,突然看见云薄如此,便问道,说罢还看了看天空,这都已经初冬的季节了,冷风呼呼,出汗实在是没有任何的理由,云薄闻言立刻挥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没有啊,闫大人是你看错了吧?”笑容十分尴尬,而后匆忙对闫大人道:“闫大人,我刚起来还有点事,先行告辞了。”
看见云薄匆匆离开了,白染心里不禁一笑,一旁的凤熙道:“成功了啊?”
白染闻言看着凤熙,“你知道?”凤熙一笑,“你这么小心的人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掉了呢,除非是你自己想,看来此事还真的是云家做的,你看云尚书的样子。”
白染闻言嘴角咧起了一抹笑,“越是想追求完美,留下的痕迹便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