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跟我抢?让我变成了这样?”凤渊突然紧紧捏着凤熙的衣领道。
“大哥,从小到大我什么都不与你争,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甚至帮着你为你取得一切你想要的东西,一直如此,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争夺什么东西。”凤熙看着凤渊说道。
“那白染呢?白染呢?”凤渊的脸距离凤熙的脸不顾一切一指之远,他脸上的愤怒凤熙看得一清二楚,面对凤渊的质问,他承认,除了白染,他是不想让除了自己的任何人碰的。
既然凤渊如此,凤熙也不打算再做那个好人了,将凤渊的手一把甩了开,“从小到大,我什么都让着你,可是这次,我不想再让你,除了白染,我什么都能给你!”
“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凤渊像疯了一样,冲凤熙大喊着。
好在两人的位置离云绮浅正在休息的殿堂比较远,里面的人也不足以听见两人的争吵。
凤熙感觉到今日的凤渊变得莫名其妙,眼下的关注点他自己都不知应该是什么。
云绮浅刚失去孩子,本就已经够悲惨的了,若是如今听见凤渊的这一席话,不知她会作何感想?更让凤熙搞不懂的是,不知为何凤渊又揪着白染的事情不放了。
此时此刻他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或许,今日前来本就是个错误的事情,本来想借机与凤渊理清之前的误会,以化解矛盾,可是现在不仅没有解开,反倒将两人的矛盾越发地加深了,倘若今日不来,或许事态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么僵的局面。
白染走进殿内时,皇后也在一旁,上前行了礼,云绮浅在榻上躺着,面色苍白。
“这好端端地怎么就突然小产了呢?”皇后叹息道,云绮浅眼角的泪水不住地流着。
而后转过头去看向了白染,突然间云绮浅的整个身子向着榻下蹦跶着,将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大跳,随后指着白染道:“是你,是你,是你杀了我的孩子,就是你,是你!”
几近发疯一样的云绮浅突然间如此激动,还在胡言乱语,这让众人的眼光一下子就落到了白染的身上,白染往后退了一步,起初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是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
她没有言语,随即皇后开了口,“这是怎么回事啊?”皇后悠扬地问道一旁的人。
“娘娘,自从太子妃殿下昨晚喝了西陵王侧妃自己酿制的酒之后,太子妃就一直不舒服,直到今儿早上——”英儿半蹲着回道皇后的话,“还请娘娘为太子妃做主。”
皇后看向了白染,白染一脸诧异,很难想象到云绮浅竟然想出了个这么拙劣的理由来诬陷她,立刻跪在地上道:“皇后娘娘,臣妾没有,酒确实是妾亲自酿制的,太子妃昨儿也确实来了臣妾的宴会,但是那么多人都喝了酒没事,太子妃如今小产,与臣妾无关。”
“你说无关就无关啊?其他人都没事是因为其他人都没有怀孩子,谁知道你在酒里动了什么手脚。”一旁的英儿大声道,此时的她似乎早已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在皇后面前大呼小叫,白染尚且都不敢如此,不过,皇后似乎也吃英儿的这一套,什么都没说。
要知道,这宫里的女人出事可能无人问津,可是若是孩子出事,即便是没有出生的,那该追究的责任还是要追究的,即便是身体原因,也是要被问过失罪的。
在一切还未有定论之前先将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这几乎是宫里的女人必备的技能。
白染虽不知云绮浅小产究竟是为何,但是她清楚,云绮浅恐怕是要趁着这个机会为云逸报仇,这毒害皇子皇孙可是大罪。面对这样的境况,白染一时间有些懵了。
没想到自己来看她,却被这样诬陷,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得有证据,不是吗?
正在殿外争吵的凤熙和凤渊两人突然听见殿内有争吵的声音,顿了一晌,而后凤熙立刻自己摇着轮椅迅速来到了殿内,只见白染正在地上跪着,不知情况的他也没有立刻上前将白染扶起来,而后凤渊也进了来,“出了什么事?太子妃身子骨弱,还需将养。”
“太子,方才太子妃说是白将军毒害了你们的孩子,你可知此事?”皇后问道太子。
“太子昨儿晚上喝醉了,许是不清楚的,但是奴婢一整晚都陪着太子妃,太子妃昨天一直好好的,直到晚上去了西陵王殿下的宫宴上,喝了几杯白将军的酒,一晚上都没能躺下,肯定是西陵王侧妃没错。”还未等凤渊开口,英儿倒先是替凤渊回了所有的话。
凤渊和凤熙听了英儿的话之后也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要将云绮浅这次小产的由头强加到白染的头上,两人看向了白染,跪在地上反驳,“我没有!”
“既然白将军说不是她,那就是西陵王你了?”凤渊像是魔怔了一样,突然转头对凤熙道,“昨晚的宴席可是你设的,出了纰漏也应该你来负责!”凤渊补充道。
凤熙知道凤渊的心思,可是这样的事情岂能是这样就被诬陷了的?这可是重罪啊,看来凤渊如今是真的疯了,这样的凤渊让凤熙感到心寒,他万万没想到终有一天凤渊会这么对待他,甚至是巴不得他死,此时想想,可真是可笑的十几年的兄弟情啊!
“大哥,你的意思是,是我给太子妃在酒里下了毒?”凤熙一脸轻蔑地问道凤渊。
凤渊闻言,眼神有些闪躲,回道:“我可没那么说,我只说肯定是你们造成的,但是到底是下毒所致,还是你们没能仔细准备太子妃的膳食,以致让她食用了导致小产的食物,这可能就得需要太医来鉴定了,但是不管是哪种情况,责任就在你身上。”
“既然太子和太子妃殿下说是我和西陵王害了太子妃,那不妨请太医鉴别鉴别昨儿晚上的膳食,看究竟是不是我和西陵王殿下所为的!”白染突然对凤渊和众人说道。
昨晚的膳食可是云绮罗和她一同准备的,样样细致,定然是不会出一点纰漏的!
这两口子即便是一唱一和也应该提前统一口供,一个说是她所为,一个说是凤熙所为,究竟是为何原因不如尽早找人来辨别一下,也好洗清他们身上的冤屈。
“好,本宫也觉得此事务必要查得清楚,好让本宫也给皇上一个交代。”皇后道。
随即,昨夜留下的样全被拿了来,现场好几个太医都在一一鉴别着,白染和凤熙在一旁看着,两人一点都不紧张,毕竟自己没有做的事情也终会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让人很是疑惑的另一点是,云绮浅流产的原因就连太医都找不出来,简直奇怪!
太医们辨别着,突然将血酿拿到了白染面前,问道白染:“白将军,不知这酒是用什么酿制的?老夫学艺不精,实在是辨不出这其中的配方,还请白将军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