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凤熙没想到的是,凤铨如今这般嚣张地来搜寻白染的下落,所利用的借口竟然是为着皇上好的,搞得凤熙一时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只能装作没听见去说别的。
“既然皇兄来了,那十弟还想求皇兄一件事,若是皇兄找到了白染的下落还请告知十弟一声,毕竟白染是我的侧妃,她是受了冤屈,或是被人陷害,又或是利用我窃取机密,这些我都有必要知道的,若是被人陷害的,那我也不会饶过那人的,所以,劳烦皇兄了。”
凤熙的话是故意说给凤铨听的,让他知道,白染并非是孤身一人,即便是如今这种状况,身后还有他这个做丈夫的,若是谁委屈了白染,作为丈夫的他,定然是不能饶过那人的。
凤铨自是知晓凤熙话里的意思,但是还是笑着回答道,“那是自然,毕竟这也关乎着皇弟你的荣辱,若是你院内出了这样的事情,别说是你,就算是皇兄和父皇,届时也必须要将事情都调查清楚的,自也是会给你一个交代,或者是给你和你的侧王妃一个清白的。”
凤铨心里也是明白的,既然凤熙当时已经给皇上带话了,说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将这件事情查清,既是如此,那他更应该说这番话了,应承着凤熙,就当作他是为着大家好的。
但是此次他可是有信心让白染没命回到京城的,到时候只要白染死了,这件事也将会不了了之,或者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白染的身上,如若他再将白染的尸身送回京城,这对于他来说又是立了一件大功,如今他已经是权势滔天了,皇上到时更是看中他,何乐而不为?
凤熙闻言,也只好强颜欢笑,回道凤铨,“那皇弟就在此谢过皇兄的一番心意了。”
凤铨带着的人已经悄然开始在渗经寺的各个角落都开始了搜寻,更有甚者,想要以此来立功的人,竟然还去盘问了寺中的主持和小沙弥们,但是奈何众人纷纷摇头说从未见过白染。
良久过后,搜寻的队伍将渗经寺整个都翻找了一遍,可是没有任何踪迹,盘问了些许人也从未见过白染的踪影,一人前来给凤铨禀告,“殿下,寺内四下都寻遍了,未发现白染。”】
凤铨闻言看了看道明,道明刚刚得了凤铨的令,不能放过任何一处,他方才也亲自去寻找了,确实是毫无踪迹,于是冲着凤铨摇了摇头,凤铨见状又看向了凤熙,凤熙神情毫无变化,倒是显得十分淡定,凤铨又在凤熙的屋内打量了一番,这渗经寺四下都找过了,唯独这间禅房,虽然一眼看去没有任何可以藏身的地方,但是若是不搜寻,他也是难以心安。
“真的是全都搜寻过了吗?”凤铨冷下了脸,问道道明和方才的那领头的人。
那领头的人很明显还没能反应过来,道明跟着凤铨这么多年了,自是了解凤铨的一次,于是上前抱拳道,“殿下,除了十殿下的禅房没有搜寻,其余的地方确实都已经查探过了。”
凤熙闻言,只想将这个麻烦精快点送走,于是自己开了口,“既然皇兄是公事公办,那皇弟也不能因为个人原因而阻拦皇兄执行公务,皇兄,既然如此,那不妨让人搜上一搜吧。”
凤铨万万没想到凤熙会这么说,在他看来,其余的地方都没有白染的踪影,加之这么多天一直没有白染的消息,他断定白染肯定就在京城的某处藏匿着,而这个地方便是凤熙身边。
可是如今凤熙却主动提出让他搜寻禅房,这个在他看来最有可能是白染藏匿的地方!
直到凤熙这么说,凤铨自然是已经知晓了搜寻的结果的,故而也不用这样撕破脸。
于是笑着对凤熙说道,“皇弟这是哪里话,想必皇弟与皇兄我一样,一心想要找到白染的,你我兄弟二人,你是怎样的人皇兄我能不知道嘛?皇兄自然是相信皇弟你的啊!”
“既然没有找到,那皇兄也就不便在此再打扰了,就先走一步了。”凤铨说道,行礼。
凤熙微微一笑也没有做任何的回应,而后只见凤铨转身,走了两步后却停下了脚步。
“等等!”凤铨一声,众人迈出的脚步又全都缓缓收了回来,凤铨寻思了一晌,神色大变。
在此这么久的时间,却未见到研墨,自从凤熙的腿受了伤之后,研墨便在凤熙身边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如今却不见了踪影,还是在凤熙病着的时候,不对,哪里不对。
于是又转过头来,问道凤熙,“怎的皇弟如今病得这么厉害,身边怎么连一个照应的人都没有?研墨呢?研墨他不应该此时尽心照顾你吗?”凤铨说着,却全当是关心凤熙的样子。
凤熙一笑,“研墨许是给我抓药去了吧,去了也有些时候,算来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哦?”凤铨疑问,接着这个字却是在试探凤熙的态度和神情,可凤熙淡定,表面更是风轻云淡,看着这副景象,凤铨又不得不收起了自己的疑惑,道,“那就好,那就好,如今病着,加上皇弟你腿脚不便,若是身边没个照顾的人也是极为不便的,看来是我多操心了。”
凤熙强扯了嘴角,凤铨不再言语,转身,对众人道,“撤!”而后众人出了禅房的门。
凤铨刚出门,凤熙便是猛地一阵子的咳嗽,他看着远去的凤铨,心里不痛快地很。
走出禅房,而后带着人马匆匆又走出了渗经寺,对身边的道明说道,“派人盯着渗经寺,尤其是凤熙那里,还有,研墨,去让人找找研墨的去向,盯着他,不就不信没有一点线索!”
凤铨话刚落,只见研墨手里提着两副药出现在了不远处,凤铨还未看见,道明看见了,对凤铨说道,“殿下!”而后示意凤铨向前看去,凤铨看去的时候,凤铨就在他们不远处。
研墨看见凤铨如此,上前行礼,“参见翼王殿下,翼王殿下带着这么多人马是——”
“本王不过来办公务罢了,如今办完了差事要回去了,研墨,你这是去给十殿下抓药了?”
研墨将手里的药提起打量了一两分,神色忧郁,说道,“是啊,十殿下如今病得厉害,属下也只能前去城里抓药了,还得快去快回,否则放殿下一人在寺里也是不放心的。”
凤铨一笑,“也辛苦你这些时日了,既是如此,那便赶紧去吧,莫让十殿下等得着急了。”
“殿下哪里话,都是属下应该做的,既然殿下也有公务在身,研墨就不拖沓殿下了。”
研墨行礼,而后凤铨朝着下山的方向去了,走在路上,道明问凤铨,“殿下,渗经寺和十殿下还需要派人盯着嘛?”道明觉得凤熙和研墨也是不知白染下落的,故而才这么问道。
“要,务必派人盯着,不露破绽才是最大的破绽!”凤铨说道,而后道明应声。
研墨回到寺内,凤熙看见研墨手里提着药,果然,与他所想的到一处去了,这么多年栽培研墨,研墨也算是了解了他的心思,更是学到了处事的技巧,能够想得全面做得更是全面。
不过,眼下他最担心的还是白染,问道研墨,“王妃呢?如今她身在何处?安全与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