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要做什么?”云绮浅慌张地问道英儿。
“我来的时候,韦妃娘娘答应了我,只要我愿意为她卖力,她保我荣华富贵!”
英儿说罢,俨然一笑,跨出了步子,朝着门口的方向去了。
云绮浅闻言有些慌张,如今事情已经败露了,若是英儿再被韦妃利用的话,那她定然又是躲不过这一局的,她也不要紧,主要是凤渊,她才答应了他要乖乖做她的太子妃。
若是英儿被韦妃利用,到时候反咬一口,定然是要攀扯上凤渊的,如此一来,她答应凤渊的事情,凤渊如是知晓定然也不会再相信她了,难道她的在宫里的路就要这么断了吗?
不不不,怎么可以这样?她还年轻,她还未感受过凤渊的呵护,怎么可以结束这一切?
英儿跨出步伐,眼看就要踏出子午殿了,云绮浅慌了神,左右看了看。
在一旁的花架上放着一个花瓶,不管三七二十一,于是拿起花瓶,重重朝着英儿的脑后砸了过去。
英儿顿时止住了脚步,来不及回头,只觉得脑子一闷。
花瓶碎了一地,在碎片上还可以清晰地看见许多血斑,她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再抬头看向英儿的时候,英儿的后脑勺鲜血直流,而后英儿倒在了地上,两只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云绮浅吓得慌了神,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
她努力让自己镇静,随后缓缓上前了几步,将食指置于英儿的鼻子下方试探她的气息。
她伸过去的手,一个哆嗦立刻收了回来!
死了!她竟然死了!
云绮浅不知道此时的她究竟是该高兴还是该如何。
她生怕英儿活着出卖了她,可是如今英儿死了,她心里却是惊慌不已。
怎么办?怎么办?她在地上踱步,来来回回,又看看地上的英儿,心里怕得要死。
努力让自己静下了神来,如今想想,能够帮她的人也只有她自己了。
于是想了想,将英儿小心地挪到了屏风后面,而后看着地上花瓶的碎渣,灵机一动。
正在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神经正在陷上紧绷着的云绮浅一惊,而后听闻门外的人道,“太子妃!”
这个声音她认得,是之前那个她娘亲差来的人,上前将门打了开,确定了一下才让他进了来,一身太监的装扮,刚一进门就看见碎了一地的花瓶碎渣。
“太子妃殿下,奴才在宫门口侯了许久,都没见到英儿的身影,可是出了什么事?”
云绮浅闻言,或许这个人来就是来帮她的。
点了点头,“失败了,英儿竟然被韦妃买通了,她背叛了我,我没有办法,只好杀了她。”
云绮浅说着,眼睛朝着屏风的方向看去了,那人见状立刻走到了屏风后面,只见屏风后面的英儿尸体都已经开始发凉了,地上满是鲜血,再结合刚进门时的碎花瓶渣,他大致也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
“太子妃莫要着急,奴才这就将她丢到井里去,伪装成她自杀的样子,届时太子妃只管对外宣告英儿时自杀的。”那人对云绮浅说道,似乎一点都不着急,更是不害怕。
云绮浅闻言,看了看那人,那人冲着她点了点头,云绮浅也定了定神,点了点头。
那人很迅速将英儿背了出去,小心翼翼地丢到了不远处的井里去了,回来之后又将地上的血迹收拾了,云绮浅在桌前坐着,只要屋里出一点动静都会一惊一乍的。
“太子妃殿下,属下已经将所有的线索都处理干净了,剩下的就靠殿下自己了。”
云绮浅看着那人使劲儿点了点头,她努力让自己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可是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她还是有点绷不住,但她还是在努力克制自己。
云绮浅闭了闭眼睛,努力让自己眼里的血红消失,“来人!”一声喊。
丁玲很快跑来了,刚一进门就看见了满地的碎花瓶渣,又看了看云绮浅,“太子妃。”
“英儿也不知怎的了,一整日见不到人,刚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将我最喜欢的花瓶打碎了,我不过说了她两句,她竟然哭着跑出去了,丁玲,你与英儿向来亲密,可知她是怎么了?”
云绮浅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力让自己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不要颤抖。
丁玲闻言摇了摇头,“回太子妃的话,奴婢今日也许久没见到英儿姐姐了。”
“好了好了,赶紧差人来收拾了吧,许是有心事吧,不用管了。”云绮浅说道。
此时的她只想让所有的人都出去,好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
丁玲只好迅速将地上的碎渣收拾了,但是收拾的时候却发现花瓶的碎渣上有血迹。
“太子妃,这碎渣上怎么有血迹,是您受伤了吗?”丁玲突然问道云绮浅。
云绮浅一时间都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丁玲,愣了一晌道,“我没事,或许是英儿吧。”
丁玲闻言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云绮浅好好的,他们的差事才能干得长久。
至于英儿受伤,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人受伤也都是时常的事情了,也不必记挂的。
此时在瑞泽宫,殿内只剩下了小涛子一人,韦妃看着小涛子,对他说道,“本宫早就发现你不对劲儿了,本以为你只是对那小妮子动心了而已,没想到你却要和那小妮子合起伙来陷害本宫的人,还是翼王殿下的王妃,我看啊,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既然这么着急想死,那本宫今日就做一回好人吧,成全了你,方成!”韦妃道。
“娘娘饶命啊,娘娘,娘娘饶命。”小涛子不住地求饶,可是却没有任何用。
“来啊,拖出去,杖毙!”方成吩咐道,而后小涛子就被拖了出去,不久便听见瑞泽宫里传出来的小涛子的惨叫声,叫了许久,没了声音,一个小太监前来禀告。
“娘娘,小涛子他——断气了。”那小太监也显得有些瑟瑟发抖。
“哼,本宫以为他多厉害呢,没想到却是个这么不经打的,既然断气了就处理了吧。”
韦妃轻描淡写地说着,就好像打死的是一只苍蝇蚊子一样的东西。
端起手边的茶水,小抿了一口,显得有些不耐烦,“这个小妮子怎的去了这么久?”
“或许是知道了真相,正躲在哪里哭着呢吧?”方成笑着对韦妃说道。
“是啊,没想到自己忠心伺候了这么多年的主子却只将她当成了一个诱饵。”韦妃说着,脸上扬起一丝笑,“罢了,就多等一会儿吧,只要这个小妮子答应与我们一起合作,此番,我们定然能一举扳倒太子。”
正在这时,突然慌慌张张跑来了一个太监,神色惊慌,一进门就跪在韦妃面前。
“娘娘,东宫传来消息,说——说英儿姑娘她——她自杀了!”那小太监支支吾吾道。
韦妃闻言大惊,“什么?自杀了?”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娘娘,方才从井里将英儿姑娘的尸体已经打捞了上来,已经没了气儿。”
韦妃一听往后退了一步,精心计划的这一步棋,没想到最后却成了这样的局面。
“娘娘,那小妮子是不可能自杀的,她还有一母亲和一年幼的弟弟尚在人世,况且她心里最是牵挂这两人,所以,她绝对是不可能自杀的!”方成在一旁提点着韦妃。
韦妃闻言看向了方成,“难道是——”
她万万没想到云绮浅竟然会在宫里这么杀了英儿,简直是胆大包天!
东宫,子午殿。
院内摆着英儿的尸体,云绮浅看着英儿的尸体,佯装十分伤心的模样,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傻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说了你几句而已,你怎的就如此想不开呢?”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凤渊听闻子午殿出事了,专门前来看。
云绮浅见着凤渊来了,连忙扑到了他的怀中,哭诉道,“殿下,都是我不好,都是浅儿的错,浅儿不该说英儿的,浅儿也没想到英儿竟然会这么想不开!”说着,用帕子擦着眼泪。
凤渊看着英儿的尸体,一时都很难相信面前的尸体竟然是英儿的!
再看看云绮浅哭得伤心,于是问道云绮浅,“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