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证据被皇上看到的话,那该怎么办啊?”
“不必担心,父皇还能不能看得到都是未可知的呢,若是到时候父皇真的拿到了拿东西,本王也自有办法。”凤铨说着,嘴角扬起了一抹奸笑。
云绮浅闻声也是放心了许多,给凤铨捏着肩,两人均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菀儿,如今你也看到你父亲的态度了,日后我们夫妻二人还是要自己多加努力啊!”
凤铨说到此,突然说出了这句话,让云绮菀突然一怔。
“此次,虽然岳丈自己没有出面去劝太子监国,他不过也是为了避嫌,竟然前去撺掇展宏序去说服太子,这可是比他自己前去的效果都要显著啊!”凤铨感叹道。
之前还误以为云薄没有前去东宫和那一群庸官一样去逼迫东宫执政监国是还没打定主意呢,可如今看来是他们低估云薄,高估自己在云薄心里的位置了。
云绮菀想到那日前去云府,恐怕那日她的父亲都不知她曾焦虑地回过云府吧?
这几日皇上病重,她的父亲云薄不管她的死活,只顾着做自己的国丈,这一点着实令人寒心,在云薄的心里,果然还是她没有云绮浅有地位,尽管云薄所爱之人是柳氏。
“殿下说得对,此番,父亲果真是让我寒心,他也是想着我一个庶女,本就不该做正妃的,如今做了正妃,前去了那苦寒之地也是应该的,一心助力云绮浅那个贱人和太子。”
“之前太子势力动摇的时候,他还会时不时地理我一晌呢,如今可谓是连正眼都不瞧一眼了,之前太子妃那般,父皇都没有废了太子,想必这是让岳丈信心大增的缘由吧。”
凤铨之前之所以娶云绮菀这个云府的庶女,正是因为看上了云薄在朝堂的权势,可是如今这样的权势却并没有因为云绮菀嫁给了而有丝毫的改善,让他心里也有些不平。
若是如此,这朝堂上,文武百官,那个臣子的女儿嫁给他也断不会是这样的处境。
云绮菀自己也清楚凤铨的意思,话语之间的责怪和不满,在她解读来,似乎已经上升到了她的身上,于是只好低声道,“殿下,是菀儿不好,菀儿只能看着殿下受委屈,却一点都帮不到殿下,只恨菀儿不是男儿身,不然定要在殿下麾下驰骋战场。”
凤铨轻轻拍了拍云绮菀在他肩头放置着的手,道,“我也没有怪你,你也别多心。”
如今事情也已经这样了,就算是怪怨她又有什么用呢?
东宫,凤渊拿着云绮罗送来的东西,在桌上细细打量着,云绮罗拿来东西的时候他还没有细想,如今细细一想,这东西恐怕是凤熙让云绮罗交到他手里的。
他觉得奇怪,之前因为格嫔之死的事情,他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如今却主动寻他帮忙,且不说凤熙绝不是那种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人,更何况此事关乎他母妃。
这东西断不会是白染给云绮罗的,白染恨不得与他断绝所有的关系,更不会因为此来故意招惹他。
他久久不能得解,难不成是云绮罗拿了东西自己前来寻他的?
可是云绮罗拿东西来的时候说得明白是凤熙让她交给他的,难道是凤熙释怀了?
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会释怀?
正当凤渊不解的时候,突然,门吱呀一声,凤渊看去,只见是云绮浅进来了,他着急忙慌地用其他的废纸立刻将那东西挡住了。
“殿下。”云绮浅轻唤,云绮浅看见凤渊挡住了什么,虽然也想知道,可是她也是明白的,她就算是想看凤渊也是不会让她知道的。
嫁入宫里这么久的时日,她与凤渊中间一直像是隔着什么,虽然最近几个月这种情况改善了许多,可是还是隔着一层纱,两人之间始终是不能共同一心,敞开心扉说话。
她不求别的,只求再过些时日,这种状况能够再改善许多。
“殿下可空着?”云绮浅走上前,手里端着一碗汤羹,“夏日天热,臣妾为殿下亲手做了冰粉,臣妾听闻殿下小的时候可是爱吃呢。”
凤渊站起了身来,走到了圆桌前,笑了笑,“这些事让下人们去做就好了。”
“她们哪里能上心做好呢,这冰粉讲究地就是细致呢,殿下,快尝尝。”云绮浅道。
凤渊从云绮浅的手里接过了勺子,挖了一勺入口,一边品尝着,一边点头,“不错。”
云绮浅听闻凤渊这么说,心里很是高兴。
可随即,凤渊先是看了看云绮浅的腹部,又转头问道她,“你最近身子没有不舒服吧?”
云绮浅不知凤渊为何这么问她,一时还以为是凤渊在关心她,而后却又觉得失落。
难不成是凤渊着急要一个孩子?
摇了摇头,“殿下,臣妾——”
凤渊看着云绮浅,竟然有一丝的紧张,等着她继续说下去,突然云绮浅就跪在了凤渊的面前,“殿下,臣妾无能,臣妾与殿下成亲这么久了都没能怀上一个孩子,是臣妾失职。”
凤渊听到这话,不自觉地长输了一口气。
又将云绮浅扶了起来,“不怪你,是我政务繁忙,也没空宠幸你罢了。”
“那殿下不如让臣妾今夜留在武源殿?”云绮浅趁机连忙道。
凤渊犹豫了一晌,可向云绮浅投去目光的时候,看见云绮浅渴望的眼神,他竟然有一丝不忍拒绝,于是只好点了点头,“好,那今夜浅儿你就留在武源殿吧。”
云绮浅闻言大喜,看着凤渊两人开开心心地吃着她亲手做的冰粉。
监牢里,白染和凤熙在两隔壁被关押着,两人背靠着栅栏,只听得凤渊又是唱又是哼着小曲,心情似乎还很是不错呢。
白染就不懂了,如今都已经到了这种田地,这个逍遥王爷竟然还能这么高兴?
“喂,我说,你在高兴什么啊?”白染不解地为问道凤渊。
“我当然是高兴能和你关在一起啊!”
这是什么破理由?被关在一起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殿下,可真是好胸怀,都被抓起来了,还能这么淡定!”白染吐槽道。
“怎的,这算起来也算是一件不错的经历呢,若不是你,我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来这里的,可是因为你,我来了这里,有了这样难忘的经历,难道不该高兴吗?”凤熙道。
面对凤熙的这一番说辞,白染竟然不知该回答什么了。
“让绮罗将东西交给太子殿下,你是知道太子殿下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对吗?”
凤熙点了点头,“没错,大哥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你是觉得他会理会这件事,是因为我呢,还是因为你呢?”白染问道凤熙。
凤熙让云绮罗将东西交给凤渊,若是是对他们二人的手足之情有信心的话,她无话可说,可是若是利用她,利用凤渊对她的一片心思的话,那他这就是赤裸裸的利用她!
以前的薄承颐可是不会这么做的,可是换了东沅的十皇子凤熙,他或许会。
凤熙自己也说不准,白染敏锐的心思他也感觉到了,如今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只知道,他只想让自己在乎的人安然无恙,从这里好好地出去,不失一丝毫发。
凤熙犹豫之余,白染又开了口,“你是赌了他对我的心思,对吧?”
毕竟关于格嫔的事情,他还没有机会告诉凤渊,如今这么鲁莽请他帮忙,除此,她不知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所以,你是在利用我?若是薄承颐的话,他是不会这么做的!”白染冷冷道。
身在皇家,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算计来算计去,她想要的,不过也是算计来的。
凤熙感受到了白染的不满,于是回过头去,立刻解释,“不,不是,染儿,我没有利用你,我不过是在利用太子,虽说没有机会向他解释,可是,我笃定,他定会因为之前的误会对我心存愧疚,如此,便也是他肯定会帮我的理由。”
“但是不管怎么说,染儿,我希望的,不过是你能好好的。”凤熙道。
白染闻言,心里似乎有了一丝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