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古,我交代你办得事情办得如何了?”凤铨问道唐古。
凤铨在椅子上坐着,身后的云绮菀还在给他捏着肩,她的肚子似乎隆起了不少。
唐古立刻跪在了地上,一副誓死的模样,“还请殿下责罚,之前属下差前去的那个宫女,不知为何被十殿下遣了回来,本想着是将她插入成熙宫,可是却没能成功,请殿下责罚。”
“好了好了,起来吧。”凤铨有些不耐烦,这件事若是责罚他能够解决,他也不必这么费事了,寻思了半晌,“既是如此,那就是在提防着我们,那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之前让唐古前去安插一个人去成熙宫打探关于凤熙双腿究竟是否痊愈了的消息,可是如今安插眼线没能成功,由此看见凤熙的警惕心还是极高的,让他越发觉得有事情了。
“既是如此,那我们也只能用硬招了,我就不信他真的能把持住。”凤铨咬牙道。
这件事对他来说的重要性,唐古是知道的,可是凤熙也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儿。
“殿下,这十殿下的软肋是白侧妃,而且菀儿听说这几日十殿下都是在承衍殿宿着的,不如让唐古去一趟,这样也便知晓他的双腿痊愈与否了。”云绮菀给凤铨说道。
凤铨闻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还是菀儿想得周到,唐古,就按照王妃的意思做,切记,你此番的目的是打探,不要恋战,一定要全身而退。”凤铨叮嘱道唐古。
“是。”
“只是,这么一来或许是要打草惊蛇了。”凤铨喃喃道,可眼下除了这个办法,他再无他法,这件事他已经谋划了好几日了,却一直毫无进展,如今也是夜里不能眠地操心着。
这件事一天落不得着落,他便一天不得安心。
“殿下放心,此次行动,我会将注意力转移到白侧妃身上,让十殿下以为我是冲着白侧妃去的,如此一来,他应该想不到我其实是前去试探他的。”唐古道。
“嗯,可以。”凤铨满意地点了点头。
“殿下,若是有机会,或许还能杀了白染呢,这样我们的孩子以后也算是无忧无虑了。”
凤铨眼睛滴溜一转,看向唐古,“尽力而为,切勿落网,如若被擒,你知道的。”
“是!”唐古道,而后拿着剑出了门。
看着唐古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凤铨将身后的云绮菀一把扯了过来,云绮菀顺势就坐到了凤铨的腿上,凤铨摸着云绮菀的肚子,“菀儿,莫要太累了才是啊。”
“多谢殿下关心,菀儿不累,母妃也免去了菀儿进宫请安,日日也没得事情做了。”
“没事做好,你知道的,我们现在就等着这个孩子翻身呢,母妃如此,也是怕你进宫去遭到某些人的迫害,之前白染腹中的孩子就差点没保住吗?”
“殿下,昨日母妃来信说凤渊的事情她自有打算,不知是什么打算?此事一天不解决,菀儿的心一天不得安定,殿下,不如你进宫前去问问母妃,也好让我知道妥当与否。”
凤铨寻思了一晌,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挺好奇的,于是点头,“好,你且等着,我这就进宫前去问问母妃,她的安排究竟是什么。”
说罢,云绮菀从他的腿上起了身,而后匆匆出了门。
看着凤铨远去,云绮菀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孩子,你放心,在你与娘亲见面之前,娘亲会把一起的繁琐事都给你办妥的,到时候,你只管来享受这荣华富贵。”说着,嘴角上扬。
皇宫,瑞泽宫,褚慧殿。
“母妃,母妃。”还未见凤铨的身影,他的声音便已经传到了殿内。
好几日未见自己儿子的韦妃立刻起了身,上前去,“铨儿,你怎么今日前来了?”
“儿臣给母妃请安,母妃安康否?”
“安康,安康,今日不是休沐日吗?怎的还前来了?”韦妃似乎忘记了昨日她给凤铨传信的事情了,怎么也没想到凤铨就是为着昨日她的信前来的。
两人缓缓走到桌前,坐到椅子上,凤铨才开了口,“母妃忘记了,昨日差人前来送信,那信上说母妃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不知是如何安排的?儿臣很是好奇。”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你放心,不管太子能不能醒过来,这个储君的位置他都不得不让贤了。”韦妃脸上的自信让凤铨更是好奇了。
“此话怎讲。”
韦妃示意凤铨将耳伏过去,凤铨将身子往韦妃一旁一探,而后只见韦妃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凤铨顿时睁大了眼睛看着韦妃,韦妃点头微微一笑,凤铨顿时也漾起了欢愉。
“母妃,此事当真?”
“当然,不然你以为太子妃为何这么长时间还未怀上一个孩子?”韦妃笑着道。
凤铨闻声,一时激动地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起身,看着韦妃,连连拍手叫好。
这件事对他来说,可是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呢,所以,现在凤渊如何了,已经不重要了。
晃而,他脸上的得意与轻松神色又消却了许多,转身看着韦妃道:“母妃,还有一件事,比较棘手,虽然不确定,但是儿臣有预感,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事。”
面对凤铨突然变得严肃的神色,韦妃也当即严肃了起来,问道:“什么事?”
凤铨走到韦妃面前,坐到椅子上,身子向前一探,“母妃,那日阿七看见凤熙站起来了,儿臣在想,是不是他的双腿痊愈了?如若是痊愈了,母妃……”
“什么?!”对此,韦妃也十分惊讶,一直以来只关注着凤渊,对凤熙确实是放松了许多,没想到在这段时间里,他竟然做了好些事,如果凤熙的双腿痊愈,她清楚地知道,这个皇位若是说要落到凤铨的头上,不容易,如今白染还怀了孩子,如此,便是更不容易了。
“没错,我本想安插一个人到成熙宫,可是凤熙戒备心太重,没能成功,没办法,我只好让唐古今夜前去试探,希望一切都是我们多想了吧。”凤铨还抱着一丝希望。
韦妃闻言,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如若真是这样,那个人还不如是太子呢!”
皇上对凤熙的喜爱,与生俱来,若是凤渊做不了储君,那皇上的第二人选自然而然就会变成双腿痊愈了的凤熙,凤铨,不过是一个陪客而已,皇上恐怕连想都不会想一下。
“母妃,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件事目前还没有着落,等唐古今夜试探了,有个确切的结果了,我们再计划下一步。”凤铨道。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韦妃满面忧容,就好似她已经知道了真相一样。
……
夏日的风,总是热意席卷,就算是躺着不动,也都是汗流浃背。
凤熙站起身来,前去将刚才半掩着的窗户打了开,就在他开窗户的时候,只觉得一个身影一闪而过,月圆,那人的身影在圆月的照映下也显得十分显眼。
白染正在榻上躺着,“这个月份刚刚好,等孩子出生的时候,正巧天凉了,我也……”
白染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凤熙赶紧摇着轮椅冲了上来,将一旁的剑拎起,白染吓了一跳。
而后眼前的一幕,让白染才知道凤熙突然间这是怎么了。
只瞧见在凤熙的头顶,一把刀就悬在头顶,而凤熙尽力在顶着。
“小心!”白染一声大喊,刚落下声,只见那黑衣人将凤熙的轮椅一脚踢到了后面。
凤熙一时间无法驾驭轮椅,可是又担心白染,刚要起身,可是起身已然是来不及了,于是将手里的剑一把扔了过去,剑从那黑人的胳膊上一划而过,鲜血随即渗出。
白染见状,立刻起身,刚要出招,可是谁知,那黑衣人竟然奇迹般地跳窗而逃了。
白染刚想要追,却被凤熙拦了下来,“染儿,不必追了!”
白染连忙上前,打量着凤熙身上上下,问道:“你没事吧?”
凤熙摇头,只是,方才那黑衣人明明有机会杀了白染的,他却意外地跑掉了,这让凤熙很是不解,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他是冲着白染和孩子前来的,可是眼下……
“这个人前来这一趟究竟是想要做什么?”看着那扇他方才跳出去的窗户,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