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铨带着那老道,满腔的怒气,刚才的凤熙给他的脸色,他不会忘记,只是恨他平时武功就不如凤熙的,尤其是凤熙拿起那把剑的时候,当时那把剑应该是他的,可是皇上却将他缴获来的剑,赏给了凤熙,那把剑,可算是绝世好剑,凤熙非要,他也只能拱手相让。
只是他不知,那把剑的主人从始至终一直都是凤熙,之前他的意外缴获,不过也是凤熙布的局罢了,只是他不知道,他认为的那把该属于他的剑,其实一直都是凤熙的罢了。
“殿下,如今连白侧妃的面儿都没见着,这可如何对皇上回复啊?”刘道长问道凤铨。
“如实禀报。”说罢看向了刘道士,刘道士愣了一下,而后明白了凤铨的意思。
来到了皇上面前,众人在宴席间欢脱地很,皇上看见凤铨前来了,满心欢喜,问道凤铨,“铨儿,如何?刘道长能否将白侧妃的恶疾诊治好?若是可以,那朕必是要重赏的!”
凤渊看过去,凤铨虽勉强笑着,但是他知道,凤铨定然是不会成功的,因为凤熙是不允许他靠近白染的,就像上次他和韦妃搞得那一出,如今白染变成这样也全是他们的功劳!
凤铨一笑,还未来得及言语,那刘道士倒先是开了口,“皇上,老道与翼王殿下前去给白侧妃诊治,可是连白侧妃的面儿都没瞧见呢,那十殿下对翼王殿下刀剑相向,若不是翼王殿下心胸宽阔,今日只怕是老道我无法从十殿下的寝宫走得出来啊!”对皇上哭诉道。
皇上闻言大惊,“什么?熙儿他竟然对铨儿你用剑了?”
“父皇,如今白侧妃如此,十弟心情不好也是情有可原的,就算是对我不客气一点也没关系,父皇也不必记挂,如今十弟也是着了急,只是他不知,如此对白侧妃没有好处啊!”
“这西陵王殿下未免也太不识好歹了,皇上亲自寻了大夫前来,他却如此。”
一旁的丽嫔赶忙向着凤铨附和了几句,随即迎来的便是皇上不悦的目光,皇上虽没说什么,但是从心里觉得丽嫔的那番话实在不妥,故而帮着凤熙解释道:“熙儿这是对朕有恨啊,若不是朕当时非要让太医诊治,他也不会受那些苦,更是不会让白染陷入如此境况。”
“皇上当时也没想到会这样啊,这刘太医被奸人所指使,皇上当时也是一片好心,而且十殿下如今也算得是因祸得福啊,如今双腿痊愈,也全是机缘巧合。”丽嫔又赶忙道。
她哪里知道,若是如此的话,凤熙更愿意那个受苦的人是他,而不是白染。
皇上叹了一口气,而后一旁的韦妃开口了,“今日难得皇上高兴,咱就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既然翼王花了些精力将刘道士给大家伙请来了,若是大家还有什么疑问的话,不如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都前去瞧上一番?”
“是啊,是啊,皇上,臣妾也觉得既是刘道士已经来了,是该好好利用利用呢。”
“好,众爱妃若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大可前去跟刘道长询问。”皇上笑言道。
众人闻言,纷纷扑到了刘道长的面前,让刘道长都给她们瞧上一瞧。
“刘道长,你看我这鱼尾纹还能去掉吗?若是再长些时候啊,只怕是越发地丑了。”
“刘道长,最近些时日,我总觉得自己很难过,不知刘道士能否给我瞧瞧这是怎么了?”
“刘道长,不知道长可有返老还童丹,皇上近来都不太来我宫里了,是不是因为我老了?”
……
众人将刘道长围了个水泄不通,千奇百怪的问题也随即出现了。
刘道长一一为众人解答,韦妃在一旁见此状,很是高兴,于是扭头对皇后道:“皇后娘娘日日操持着后宫,娘娘比我们更是辛苦,不如让刘道长给娘娘也瞧上一瞧?”
那刘道长的把戏皇后早就看透了,只是闹这么一出,不会只是为了给白染要去诊治吧?
看了看韦妃,笑言:“多谢韦妃妹妹担心,只是本宫的身子向来不好,久疾了,恐怕瞧了也无济于事,不如将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让给更需要的人。”
“娘娘这是不相信刘道长?”
“妹妹这是哪里话?我自己个儿的身子,我自己个儿明白,不必大费周章了。”
“岚儿,她若是不愿意瞧,那便随她去吧。”皇上听得厌烦,于是对韦妃道。
皇后闻言看向了皇上,如今的皇上对她越发地不如前些年了,以前至少不会在人多的场合驳皇后的面子,如今,却是不管人多人少,只要他不悦,就会直接给她脸色看。
“皇上,臣妾不该逼迫皇后娘娘的,皇上也莫要生皇后娘娘的气。”韦妃故意道。
皇后没有言语,只是端起了一杯酒,缓缓喝了下,不知为何,只觉今夏的酒越发地烈了。
“待这几日过去了,便是立秋了,立秋了,天就要凉了,岚儿,你可要注意身子啊。”
“是,臣妾谢皇上关心。”
立秋,每到立秋的时候,身子骨最差的人不是韦妃,而是皇后,每每到立秋时节前后,她腰酸背疼,骨关节里面好像硌着石子一样,全身的炎症在那个时候也开始发作了。
可是这些皇上都不知道,皇上只知韦妃到了立秋会偶感风寒,对她,从未过问过。
“皇上,刘道长刚才说了,臣妾不过是太思念皇上了,不如皇上以后多来看看臣妾?”
“皇上,刘道长刚才说了,臣妾晚上睡不踏实是因为让臣妾能睡踏实的人没在跟前,臣妾不知,除了皇上还能有什么人能让臣妾踏实了,皇上不如以后多来翠玉轩陪陪臣妾?”
“皇上,刘道长刚才说了……”
刘道长给众妃嫔诊断完之后,韦妃的脸色顿时就转了色,这个刘道长,果真是只会这些三脚猫的功夫,皇上一天天的哪里来得那么多时间陪这么多的妃嫔,若是照他这么说,皇上一日一日陪过去,那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她呢?
“哈哈哈哈,刘道长还真是懂各位爱妃的心思啊,各位爱妃的病看来都要朕亲自诊治了?”
众妃嫔闻言,纷纷不再言语了,皇上日理万机,自是不能时时陪伴着她们的。
生气归生气,今日喊这个蠢货前来是有要事要办的,于是给凤铨使了个眼色,凤铨立刻懂得了韦妃的意思,然后也向那刘道士使了个眼色,刘道士打量了一眼一旁的凤渊。
而后弯着腰走到凤渊的面前,挤眉弄眼地打量了半晌,“太子殿下最近可是受过伤?”
凤渊看了刘道士一眼,而后又看了皇上一眼,本不想搭理他,可是这个刘道长却又道:“太子殿下最近是否从高处掉落了下来?老道看你这身子骨不是很正,只怕是留有旧伤啊!”
“哦?”皇上惊讶,“太子确实不多时日前从高梯跌落了下来,道长是如何知晓的?”
“皇上,老道方才看见太子殿下坐在那里,可是身子却是斜的,可知他脊椎受了伤,现在可能觉得还没什么,可是不久时候,尤其是再过个三五年,这病痛便会显现出来。”
原来,绕了这么一大圈,在这里等着他呢,又想搞什么名堂?
“渊儿,快,让刘道长给你瞧瞧,尽早预防。”皇上赶忙道。
“是,父皇!”他倒要看看,凤铨和韦妃究竟是想要做什么,这黄鼠狼给鸡拜年,定是没安好心,虽知没安好心,但是这也是个机会,或许能用今日之事揭穿这对母子,故而应了。
“且慢!”就在刘道长准备上手的时候,皇后突然制止道,“皇上,渊儿的身子自有太医照料,若是有什么问题,太医们定也是察觉了的,臣妾生怕刘道长一干预,万一……”
万一与凤熙的腿一样了呢?这不过是皇后的借口,事到此,皇后已经知道了,这个刘道长是来做什么的了,针对凤渊,除了他不能生育的事情,她不知他们还能有什么目的了!
“皇后娘娘莫要担心,不过让刘道长瞧一瞧,又不会用药,皇后娘娘多心了。”韦妃道。
“是啊,皇后,你如此是在暗示朕什么吗?”
“臣妾没有。”
“刘道长,请继续吧!”皇上道。
“不行!”皇后顿时站起了身来,走到皇上面前跪了下,“皇上,渊儿真的很好!”
“母后!”凤渊看见皇后如此,也很是诧异,不过是瞧上一瞧,不知为何皇后那么激动。
“皇后,你这是做什么?”皇上震怒,质问道皇后。
“臣妾只想渊儿好好地,他才刚醒,臣妾不想再因为旁人有什么想法让渊儿受苦了。”
“皇后,你!”皇上气得顿时说不出话来,因为有了凤熙的事情,他也无法辩解,只好甩袖而去了,众人见状,全都看向了皇后,凤渊也是,搞不明白,皇后为何今日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