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抬头望望天空,天空一片晴朗,连一片云彩都没有,秋日里的雨水终于是有个休息的时间了,下了这么几日的雨之后,今日终是晴朗了起来,就连人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皇城门前,韦温整顿大军,浩浩荡荡地在等着皇上亲自前来给他们送行。
这场战争虽说是最不应该的,但是现在情况是这个样子了,也没有办法,只能前去征战。
凤铨的计划落空,本是想让凤熙或者凤渊前去前线的,没想到到头来却坑了自己的舅舅。
现在他在京城的力量本就比较弱,得力的助手也就剩下他这个舅舅了,如今韦温走了,这京城的战场也不比前线的轻松,日后这片战场就是他孤军一人了,偶尔的话,韦妃也能帮上忙,但是主要的还是要靠他自己,今日前来送韦温,心里也是极其地不舒坦。
“今日有羌人扰我边境,兵马大将军韦温,愿意带兵前去平敌,乃是我东沅勇士也,众将士亦是如此,朕,今日送众位离开,希望下次再在这里见面的时候,依旧能见到各位!”
“这杯酒,朕敬各位将士,此一行艰险,东沅的安定还要倚靠各位,望各位旗开得胜,早日取得胜利,他日归来与家人团聚,来,干!”皇上的一番话激荡人心,一碗酒饮下,将手里的碗狠狠摔到了地上,酒碗随即四分五散地掉落在各处,众将士皆饮,也都纷纷碎了碗!
“旗开得胜,早日归来,旗开得胜,早日归来!”众将士齐呼,气势磅礴盖天地。
“好!”皇上一声道,随即放低了声音,走到韦温面前,“韦将军,战场凶险,还望保重。”
“是!有皇上的庇佑,我韦温定能平安归来,将那些羌人打回他老家去!”韦温道。
“那就,有劳爱卿了。”皇上拍了拍韦温的肩膀,韦温立刻行礼以示恭敬,而后皇上转身离开了,皇上刚退后,凤铨连忙上前,端着一碗酒来给韦温送行。
“我也觉得舅舅此去定会一帆风顺的,他日舅舅凯旋归来,凤铨定好好请舅舅喝酒!”
“殿下,微臣这一走,京城里便再也无真心相助殿下的人了,也就韦妃娘娘还能帮得上殿下,殿下在此一定要多加小心,待微臣前来定助殿下成就大业。”韦温看着凤铨说道。
随即叹了一口气,“咳,这京城波云诡谲,这里的战场比北境的战场更要凶险啊!”
凤铨闻言点了点头:“舅舅放心,我一定在这里将我们的一切都守护好,等舅舅回来。”
“哦,对了,殿下,王妃小产的事情皇上近来因为边境的事情还没有时间处理,待我走后,殿下可适当提点皇上,毕竟这失去的,是殿下你的孩子,皇上给殿下主持公道也是给自己主持公道,还有,别忘了,在监牢里还有一个,殿下可要好好利用起来!”韦温道。
“是,舅舅,待舅舅前去了,我便前去向父皇请命彻查此事!”凤铨道。
“好,待我到了地方,与你写信,届时你可告知我京城的状况,到时候你我二人见机行事,相互沟通,必要时,我们还可以采取一些特殊的方式和手段。”韦温小声对凤铨说道。
凤铨点头,也小声回应韦温:“舅舅放心,若是京城有异动,我定第一个告诉舅舅。”
“好,那我且去了,你一定保重,告诉你母妃,也一定要让她保重!”说罢,上了马。
在城墙之上,韦妃看着韦温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秋日的风吹来之时已经有一丝凉意了,即便是太阳火红,可是风却也是刮得肆意,城墙之上,更是如此了。
韦妃看着韦温前去,纵然有万般不舍,也只能看着而已,一旁的叶儿也看着这一幕,韦妃脸上流露的悲伤之情显著,叶儿见状道:“娘娘不必担心,韦将军此去定然会凯旋的。”
韦妃点头,“是啊,哥哥为了我与铨儿也是鞠躬尽瘁,若是此番事业不成,对不起哥哥。”
“殿下谋事定能成功的,娘娘不必担忧,届时,娘娘就等着殿下的好消息就是了。”
韦妃闻言,这从古自今,哪里有谋事容易的事情啊,这要夺得皇位,要么名正言顺,要么谋反,这历史上谋反之人,那么多,可是成功的人却是寥寥无几,而且一旦起事失败,这接下来的后果只怕也不得好,所以,一定要加大成功的把握,这样才会被历史眷顾。
看着韦温走了,在皇城门前送行的众大臣回了去,皇上也回到了御书房,凤铨也进了宫。
刚才韦温的那一番话他记得清楚,眼下韦温刚走,凤熙等人定会觉得他孤立无援了,在这个时候,他更是不能让他们得逞,既是想要搞些小动作,那就搞出点事情来,让他们措手不及,更是没有任何的时间来对付他,想到此,他先前去了瑞泽宫,褚慧殿内来。
“母妃,母妃,”凤铨一边喊着韦妃,一边往殿内走着,韦妃听见是凤铨的声音,立刻放下了正在修剪着盆栽的剪刀,转身看去,凤铨前来了,不知为何,今日送别了韦温,她倒是觉得需要更加珍惜什么了,心里乱如麻,不过好在凤铨前来了,她的心还稍能得到一片安宁。
“铨儿,你来了?”放下手里的活计,立刻上前,虽是心里没那么舒坦,可面儿还是笑着。
“母妃,儿臣刚送了舅舅前去北境,舅舅让我告诉母妃,让母妃保重,等他回来。”
“害,你舅舅总是为我们娘俩奔波,他那个儿子也不得用,这么大年纪还得亲自上战场。”
“是啊,不过母妃放心,等儿臣拿到了想要的一切,定会好好照顾舅舅一家的。”
韦妃闻言点了点头,这娘家壮大了,对于朝堂之上,后宫之中,都是有利而无害的。
“只是,铨儿,此次羌人来扰,母妃总觉得事情不太对,虽说母妃不太懂这些吧,但是也会听皇上,听叶儿说起,也是了解一点的,羌人受灾严重,怎会突然来袭?会不会是圈套?”
凤铨闻言,眼睛滴溜转了一圈,随即看了看叶儿,叶儿将殿内的人支了下去。
韦妃看凤铨如此作为,心里已经知道了,他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她说得。
“母妃,此次确实蹊跷,不过母妃不必担心,这些,都是儿臣的计划!”凤铨道。
韦妃闻言大惊,“什么?你的计划?”与羌人的计划?这可是通敌罪啊,若是被发现……
凤铨看到了韦妃脸上惊现的吃惊神色,还夹杂着一丝恐慌和惧怕,于是立刻道:“母妃放心,儿臣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儿臣不过是雇佣了那个低等人来帮儿臣谋事罢了。”
“铨儿,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们为何会帮你?”凤铨说着,韦妃更加惊讶了。
凤铨却是一脸轻松,还扬起嘴角笑了笑,“那些低等人,给他们一点好处,他们便觉得是天大的恩赐,儿臣不过是给了他们一些粮草,并将之前铸造好的残次品刀剑运送了过去,让他们稍微强大了一点,他们对我,竟然是感恩戴德,故而儿臣说什么,他们便会做什么!”
韦妃听得更是心惊肉跳了,她虽不在前朝,可是这些事情是最基本的,她也是知道的。
她万万没想到凤铨不仅给了那些羌人粮草,还给了武器,要知道,若是凤铨一旦对这件事情失控,这后果不堪设想啊,羌人若是一路南下,直捣京城,那京城将会岌岌可危。
况且,羌人定然是不愿意这样永远被东沅压制的,若是一旦强大起来,东沅危矣。
“铨儿,你怎么能……”韦妃有些着急,但是又不得不放低声音,生怕此事被人知道了,“你怎么能这么糊涂,这羌人无疑是与狼一样的存在,现在你这样给他们投食,等他们强大了,无法再满足他们的需求了,难保他们不会将你当做是那口中食,将你囫囵吞下啊!”
“母妃不必担心,此时儿臣自有主意,儿臣断然是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的,他们若是狼子野心,想要对我东沅如何,我定然会挥刀除根,让他们没有机会!”凤铨看起来信心满满,对于韦妃所说的话,貌似也已经早已胸有成竹了,可是他越是这样,韦妃越是不放心。
“儿臣本来是想让凤熙或者太子前去的,若是他们二人前去了,羌人自会拖住他们的脚步,也好让我们在京城谋事,可是没想到凤熙竟然举荐儿臣前去,不得已,只能让舅舅代行。”
“不过,儿臣想了想,舅舅前去也好,就像母妃所言,羌人若是不安分,对我东沅危害极大,舅舅前去也能帮我盯着那些羌人,让他们不敢胡作非为,而儿臣与舅舅会通信,让舅舅适当给京城施压,而儿臣趁着这个时候,得空做些手脚,以便后面行事方便!”凤铨道。
听着凤铨说着,韦妃的眉头却还是没有舒展,半信半疑地看着凤铨,想要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凤铨看着韦妃一脸忧愁,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道:“母妃放心,不会有事的,母妃就算不相信儿臣,也该相信舅舅吧,舅舅在北境,他们定不敢轻举妄动的!”
韦妃闻言才算是得以一点安慰,拍了拍凤铨的手,“不知这一切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母妃,儿臣过完年就要前去就番了,必须要在过年之前将这件事做成!儿臣想了想,所有的事情,不然就在除夕那天晚上进行吧,除夕,可真是一个好兆头,若是成功,儿臣便从明年的第一日开始继承皇位了,到时候,再也没人敢欺压我们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