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成熙宫,罗云宫,云绮罗正在绣着荷包,都说这荷包是一个女子对男子的心意,想想和凤熙在一起这么久了,她却还从未给凤熙绣过荷包,如今闲下来也终是要完成这件事了。
且不说别的,这几日凤熙对她的态度,让她感到很是高兴,对于白染,这几日也从未见过,自从那天白染来了她这里之后,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跑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她这里,她自然也是不会主动去寻她的,先给她一段时间消化这几日的事情来吧。
毕竟这自己的男人与自己最要好的姐妹的背叛一时间也是很难让人轻易接受的呀!
“王妃,这几日王爷总是给您送一些补药过来呢,看来王爷是想要一个小皇子了啊!”
若兮在一旁帮云绮罗挑拣着绣荷包的线,一边打趣道云绮罗,说着自己倒是先笑出了声。
云绮罗听见若兮这么说,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是总归这样的事情这么说是不太好的。
于是腼腆地笑了笑,眼里全是憧憬未来的模样,再看看自己手里的荷包,放在胸前。
“你这个丫头,越发地没规矩了,”云绮罗对若兮道,虽是埋怨的话,但是听起来倒像是在掩饰自己开心的神色呢,转而看着云绮罗,变了脸,道:“白染呢,这几日她在做什么?”
毕竟这白染若是还在的话,只怕是凤熙的心里还是会给她留下最后的一席之地的,而她是想要彻彻底底的倾占凤熙的心,全部的心,都该属于她,她不允许任何人在凤熙心里占据一点点的位置,故而一想到以后美好的场景,总是会被白染的出现打断,现在也是如此。
看着云绮罗的脸色有些暗沉,若兮便知道云绮罗是在担心什么,说实话,作为云绮罗的丫鬟,实际上她也很担心,只是现在她要做的是首先要让云绮罗安心,让她不要担心。
于是道:“王妃,白染这几日只怕是忙着香鸿的事情呢吧?她还哪里有空忙别的事情啊?”
被若兮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香鸿还在牢狱之中,只是,这么久没有音信的原因就是皇上当时说了,这件事他要亲自审理,故而也没有人敢僭越,皇上不提,也没人敢去提点。
但是若是将香鸿一直关在牢狱之中也不是个办法,因为她当时设计的目的不是香鸿,而是白染,香鸿护主是定然的,但是若是用了监牢里的刑法,就不怕她不招白染!
“是啊,我都忘了,我们还有一张牌呢,只是,皇上若是不动她,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云绮罗停下了手里的针线游走,一脸怅然,心里的事情全写在凝重的脸上,一筹莫展。
若兮闻言,看云绮罗一脸忧愁,赶紧对云绮罗道:“王妃,若是皇上不动香鸿的话,我们得找一些办法给皇上提点此事,之前皇上是因为北境的事情才忙得没来及顾上,眼下韦将军已经去了边境,皇上的心头之事应该也有所缓解了,此时,得让皇上知道还有这件事!”
“只是,想要让皇上知道此事,我们定然不能贸然出手,不然这样针对的太明显了。”若兮说着,也将自己说得一脸愁然,这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是相当不容易的。
云绮罗闻言嘴角咧起了一抹笑,似乎早已想好了一切的法子,“我有办法提点皇上。”
若兮看着云绮罗已经有了主意,倒是有些好奇她要做什么了,正想要问云绮罗,可是云绮罗在这时却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起身对若兮道:“若兮,走,去御书房,我要提点皇上!”
去御书房?现在?若兮虽有些诧异,但是还是很快行了礼,而后跟着云绮罗前去了。
来到了御书房,小夏子正在当值,皇上在御书房内看着奏折,小夏子看见云绮罗前来了,也是一脸吃惊,这云绮罗从未踏足过御书房,今日前来倒是让他吃惊,但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上前,半弯着腰问候云绮罗道:“西陵王妃,今日怎么得空前来这里了?”
云绮罗也是礼貌地笑着回应道:“夏公公辛苦了,这么大风的天儿却还在此当值。”
“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只是不知道西陵王妃今日前来御书房可是有什么事情?”
云绮罗想要寒暄几句,却是被小夏子斩钉截铁地将话题转移到了正题上面。
作为皇上的人,这皇宫上下,大到皇妃嫔妃,小到宫女太监,无一不例外,都想要讨好小夏子,只是小夏子是皇上身边的人,这皇上身边的人啊,比起旁的人来说可是要有权势地多,皇上身边的人,打不得,骂不得,不然就是对皇上的不敬,而且有些事情也只有他才能做到,大事小事他或都能巧妙地做出一些成效出来,尤其是有些人想要求人的时候。
这皇上身边的奴才可不比别的地方的人微言轻,小夏子自小就跟着皇上,眼下这都几十余载了,皇上对小夏子可谓是从未有过任何的不信任,这样的恩宠比起后宫里的那些个妃嫔可不知是有多大呢,有时朝堂上的事情也会问小夏子几句,小夏子也会照实回答,但是也有时候也会偏袒自己想要偏袒的那个人,虽是给皇上说了,皇上有时也不悦,觉得他有私心,但是说话就是一门技术了,他总是将自己的观点说得头头是道的,皇上也不得不点头。
只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他并非是不想寒暄,那日在中秋晚宴的上的事情他可是看地清清楚楚,全程知晓过程的,而且,当时的状况他也看地明白,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怎么样的人,他大概也有所了解了,只是更是好奇她今日为何会突然来御书房?只好先发问以探究。
云绮罗闻言,立刻装出了一副了可怜兮兮的模样,对小夏子道:“夏公公,不瞒你说,今日我前来是为了染儿,哦,不,是白侧妃的事情的。”若兮说着,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小夏子刚刚心里其实已经有数了,只是云绮罗这么一说,他不得不佯装出一副吃惊模样。
“哦?白侧妃的事情?”作为一个下人也不好多问,只好道:“那老奴能帮王妃什么?”
云绮罗闻言,道:“夏公公,我想见皇上,白侧妃定然是一时糊涂,才做出那事情的,我想求皇上再莫要怪罪于她了,眼下香鸿还在监牢,白侧妃为了香鸿也是彻夜无眠啊!”
小夏子算是听出来了,原来云绮罗今日前来是来给白染求情的,不,是给白染的丫头求情的,只是这话说得让人就极其不舒服,什么是一时糊涂才这样的,白染可从始至终没有承认过这事情啊,看来,眼前的这位西陵王王妃果真不是那么简单的,小夏子寻思一晌。
“毕竟,白侧妃是成熙宫的人,她的清誉也牵扯到我成熙宫的清誉,作为王妃,我不得不管啊,殿下向来比较忙,我这个王妃也就剩下能帮殿下打理这些事情了,让殿下一心一意为皇上效力,眼下白侧妃出了这样的事情,殿下也十分着急,但是殿下说了,若是与成熙宫无关也就罢了,但是,但凡是成熙宫的人有人想要作祟的话,他也绝不会姑息的。”
“白侧妃是与我一同进宫来的,我怎么忍心看着她……”云绮罗说着,一脸悲伤。
“哦,原是这样的,那西陵王妃不如稍等一下,容老奴进去给皇上通禀一声?”
之前就听说西陵王和白侧妃闹翻了,他还很不解,之前那么要好的两个人,两人互帮互助,经历生死,没想到到头来却不知被什么事情打败了,竟然两人决裂了,起初他还有些不相信,后面听得多了也稍有动摇,再到今日,看见面前的西陵王妃,他才算是彻底懂了!
之前在中秋晚宴的时候,她当场指责白染不该一时鬼迷心窍,这便是自己人坐实了白染的罪责,再而她的丫鬟又出来作证,让白染的嫌疑更大了,她那天晚上明明就是想要置白染于死地,没想到今天却这样的模样,前来说是为了给白染求情,殊不知还是在背后捅刀。
云绮罗听闻小夏子这么说,立刻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道:“只是不知皇上此时是否得空?夏公公这样前去皇上会不会怪罪,若是怪罪下来,倒是绮罗害了夏公公,这可……”
“西陵王妃言重了,这些不过都是老奴理应的职责罢了,王妃稍候,老奴这就前去。”
“那就有劳公公了。”云绮罗微微福身心里,心里却是早已想好了面对皇上的措辞。
夏公公进去之后,皇上正在批阅奏折,他先是上前给皇上添了一盏茶,皇上看地认真也没发觉有人进来了,知道小夏子走到他的身旁添茶,他才反应过来,看了小夏子一眼。
“皇上,西陵王妃在门口候着呢,说是要与您说说中秋晚宴那日晚上的事情。”小夏子道。
皇上闻言,停下了笔,“那日的事情?哦,对了,朕差点都忘记了呢。”
皇上说着,小夏子却咳嗽了几声,小夏子向来不会这样轻慢皇上的,皇上也很是诧异,看向了小夏子,两人在一起配合了这么多年,这些原是不懂倒是不应该了。
于是皇上道:“你有什么话就说罢,不要憋着,憋坏了可又要好好休息好几日了!”
皇上都发令了,小夏子也不再拒绝,说道:“皇上,老奴甚是奇怪啊,西陵王妃那日晚宴之上还职责白侧妃不该鬼迷心窍,似乎她知道一些什么实情一样,可是今日却与老奴说,是来向皇上求情的,老奴十分困惑,若是想要为白侧妃洗清嫌疑,那日晚上为何还要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