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怕自己受牵连吧,更何况,王妃怎知没有线索?白染还有事,恕不奉陪。”
白染不过甩下了一句话之后,漠然看了两人一眼随即便想着离开,不承想,她刚才迈出了一步,就被凤熙一把扯了住,凤熙的这个举动让云绮罗很是吃惊,凤熙这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是旧情复燃?看着凤熙,可是在他的眼里看不见丝毫的疼惜和犹豫,将白染从胳膊上捏得紧紧地,随即靠近白染,在她耳边道:“你竟然敢如此对王妃说话?若不是王妃今日前来替你求情,你以为父皇真的会将此事作罢吗?白染了我告诉你,只要你还在这成熙宫一天,你便就还是我凤熙的人,是谁允许你这么无礼的?还有,这件事,最好与你无关!”
凤熙冷言冷语的警告让云绮罗很是高兴,看来刚才在凤熙面前的的戏码演得相当成功。
于是上前将凤熙的手拦了下来,对凤熙道:“殿下,妹妹也是无心的,她不过也是着急,所以才对绮罗无礼了,殿下还是不要责怪妹妹了。”云绮罗说着,将凤熙的手从白染胳膊上拦了下来,她万万没想到就因为白染对她态度不好了些,凤熙竟然都站出来为她打抱不平了。
凤熙听见云绮罗这么说,也没有再为难白染,于是对白染说道:“今日既然王妃已经替你求情了,那本王就暂且放过你,但是,胆敢是有下次,白染,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
凤熙的警告恨不得就以此事将白染好好教训一顿,白染闻言也没有言语,只是屏住了呼吸,转脸看了看白染,而后径直前去了,不再理会两人,云绮罗见状,十分得意。
这下她该心死了吧?凤熙如今都这么厌弃她了,难不成她还没有自知之明,还要往凤熙的身上贴?想到此,又看了看凤熙,凤熙蹲下身去帮她揉着膝盖,神情好不温柔,好不细心。
云绮罗感受到来自凤熙的温柔之后,她更加确定要帮着凤熙将那皇位夺过来了!
“好些了吗?”凤熙抬头看着云绮罗,依旧帮她揉着膝盖,轻轻地问道云绮罗。
云绮罗点了点头,“好多了,多谢殿下。”而后凤熙站了起来,道:“走,我们回家。”
只是他的话刚落,小夏子走到了凤熙的身旁,对凤熙道:“殿下,皇上请您进去一趟。”
凤熙看了了夏公公,而后又看了看云绮罗,对一旁的若兮道:“若兮,好生扶王妃回去。”
若兮连忙上前,从凤熙的手里接过了云绮罗,道:“殿下放心,若兮定将王妃安全送回。”
而后凤熙冲着云绮罗一笑,云绮罗也示意凤熙赶紧进去御书房,凤熙转身进了殿内。
云绮罗的嘴角扬起了些许的笑意,今日的这委屈,也算是相当值得了,看着凤熙消失在了视线当中却还沉浸在刚才他的温柔之中,若兮见状,道:“王妃,殿下都已经进去了。”
云绮罗才回过神来,若兮搀扶着她回到了罗云宫,在罗云宫,若兮将她的衣裙掀起的时候,膝盖都一片红肿,她心疼地拿了热水和毛巾帮云绮罗敷着,可是云绮罗似乎感觉不到疼。
看着云绮罗这番模样,若兮又不得不说两句打趣她了,“王妃,这么做真的值得吗?为了白染那个贱丫头,你竟然将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王妃自己不知道心疼自己的,那殿下看见定然也是会心疼的,你看,这膝盖就像是馒头一样,王妃却还在那里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看地若兮都心疼不已,再别说是殿下了,王妃,以后可不能这个样子了。”若兮道。
云绮罗还沉浸在刚才凤熙的甜蜜中无法自拔,若兮说得那些话也不知道她听见了没有,只是在榻上坐着,也不言语,若兮抬眼看去的时候,只见她嘴角挂着一抹笑,十分开心。
若兮见状,不得不轻咳了几声,以打断云绮罗的思绪,云绮罗的思绪也确实被若兮的轻咳声打断了,嘴角的笑也收了起来,但是若兮却笑着道:“王妃这是还想着殿下刚才的样子?”
“说实话,若兮怎么也没想到,殿下竟然会这么对王妃,以前可从未见过殿下对白染这个样子啊,看来王妃在殿下心里的地位比那个白染要重要许多了,王妃也不必担心此事了。”
云绮罗听若兮这么说自然是开心,但是她也知道,这件事若是想要再进一步,她必须要除掉白染,想到这里,她又想到了白染今日在御书房不知与皇上谈了些什么。
“若兮,你说皇上和白染到底说了些什么?是不是为着香鸿的事情的?若是为着香鸿的事情,那皇上也不该将她喊道御书房去啊,理应直接提审香鸿啊,可是他却没有。”
云绮罗十分焦心,皇上到底是对白染说了些什么,竟然让她就那样从御书房出了来。
她今日的目的虽然已经达到了,但是效果究竟如何,她不得而知,只是从白染从御书房出来的神情上看去,她应该是和皇上谈得并不好,不然也不该怒气冲冲地怒怼她了。
“王妃,依奴婢之见,皇上今日将白染喊到御书房全是看在王妃的面子上,你想啊,王妃今日如此诚心为她求情,皇上肯定也是被王妃的真诚感动了,这才愿意给白染一个机会,至于她和皇上的谈话内容嘛,奴婢猜测应该是让白染主动投案的,不然,她出来的时候也不会那么生气,她还着急,若不是王妃前去求情,想必皇上也不会召见她的。”若兮说道。
云绮罗听着若兮的分析,觉得十分有道理,寻思了一晌,说道:“不管今日情况如何,这件事定然已经传入了王公大臣的耳朵里,接下来,他们定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皇上审理此案的,到时候,皇上迫于压力,便也不得审理此案了,至于香鸿那个丫头嘛,我倒要看看她的骨头有多硬,那地牢里的刑法,可是没有人能够熬得过的,我倒要看看她要不要招供白染!”
“是啊,只要一用刑,她必定什么都招了,到时候,殿下就只是王妃一个人的了!”
“不行,此事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助!”云绮罗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神情严肃说道,“翼王,如今失去的孩子毕竟是翼王的,若是翼王出面的话,皇上定然会审理此案的。”
“王妃,不然今夜我前去将翼王请过来?”若兮问道云绮罗。
云绮罗摇了摇头,“不必,明日的时候,我与他再见,今夜我想与殿下在一起。”
另一边,凤铨从韦妃的宫殿里出来之后先是回到了府上去,这几日他总是觉得府上的氛围很是奇怪,前几日听闻府上的丫头都在说云绮菀是个妖怪,他也没有在意,今日越发地安静了,下人们似乎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不过他现在也没空理会云绮罗,直接去了纯儿的房间,去时,纯儿正在床榻的一角缩成了一团,听见有人进来,更是惊叫了一声。
凤铨觉得甚是奇怪,走进一看,纯儿的脸上全是泪痕,抱着自己在角落缩成了一团。
“纯儿,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大白天的,你怎么将自己搞成了这副模样?”凤铨道。
纯儿看见是凤铨,立刻扑到了他的怀里,“殿下,殿下,你可来了,纯儿,纯儿……”半晌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在那里紧紧地抱着凤铨的胳膊,颤颤巍巍地像是受了惊吓。
“你这是怎么了?是云绮菀那个贱人又对你说什么了吗?”凤铨一脸疼惜地问道纯儿。
纯儿听闻凤铨提及云绮菀三个字,一时间更加紧张了,将他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不住地摇着头,凤铨见状,有些不耐烦了,见着纯儿如此,让他一时间还以为她是撞上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了,将她从胳膊上一把卡了住,看着她的脸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纯儿缓缓抬眼,眼里全是泪水,对凤铨道:“王妃,王妃她,她的脸……”支支吾吾道。
“王妃?王妃的脸怎么了?”听纯儿这么说,凤铨倒是想起了前几日府上的那些流言。
“王妃的脸,王妃的脸,殿下,王妃的脸,变成了……变成了枯树皮,吓人得很。”
听闻纯儿这么说,凤铨顿时一怔,愣了半天,对纯儿道:“纯儿,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凤铨说罢就扔下纯儿一人出了门,纯儿见状,立刻大喊道:“殿下,殿下,你要去哪里?”
凤铨头也不回地走了,一路小跑来到了云绮菀的住处,来时,院子里一片安静。
他刚踏入院子里,便听见屋内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他缓缓上前,门虚掩着,他上前在台阶上看着云绮菀的模样,只见云绮菀在地上瘫坐着,凤铨想要看她的脸,可是她却背对着她,她哭泣,她大喊,“为什么?为什么都没有用?为什么?”云绮菀情绪激动。
凤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缓缓推开门,进去后,屋内一片狼藉,云绮菀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以至于连凤铨进来了都没有察觉,直到伍秀儿看见凤铨,道:“殿下……”
伍秀儿一声唤出,赶忙看了看云绮菀,云绮菀听闻伍秀儿喊了凤铨,平时的她必定是极为开心的,可是这次,她却突然跑向了床榻,而后迅速用被子将自己整个盖了起来。
“让他走,让他走。”云绮菀大喊,她这副面孔怎么能让凤铨看见?她不敢,更是不愿。
凤铨看云绮菀如此反常,更是好奇了,这些时日,她在做什么?见了他,为何反应会这么大?于是上前了几步,走到榻前,云绮菀将自己捂在被子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