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皇上可有请了太医瞧一瞧?”韦妃一副十分关心皇上的模样,丝毫不问其他。
“瞧了,太医说朕需好好歇上一些时日,可是朕的爱妃啊,天天来喊门,朕想休息都没法儿休息了哦。”皇上话里虽是在责怪韦妃,可是心里却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那是臣妾不好了,可是臣妾不见皇上就像一百年没见皇上了,臣妾想皇上嘛。”
面对韦妃的撒娇,皇上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了,皇上之所以喜欢韦妃,是因为韦妃在他面前单纯可爱,活泼灵动,即便已经十五年了,依旧如此。
他更喜欢她的一点是,她从来不干预他的选择,更是不会问他一些朝政上的事情,他每日被那些事情已经搞得焦头烂额了,倘若在闲暇时间再有人提起,他自然是不悦的。
但是皇后就不一样了,皇后作为一国之母,大事小事要过问,大事小事要请奏,加之当年凤家与张家的约定,让凤铮觉得他的江山总是有一半是张家的!
“今日一见,可有解了爱妃的相思之苦?”皇上低头看着怀中的韦妃问道。
韦妃像个小孩子一样,努力地点了点头,“嗯。”皇上大笑。
“皇上,听闻太子妃可是京城第一才女,哪日得了空可得让那京城第一才女展露一手。”
“是啊,京城第一才女!”皇上自言自语道,而后又道:“也不知朕的云尚书是如何调教女儿们的,竟将朕的儿子们各个迷地五迷三道,神魂颠倒的。”
“皇上可是在说十殿下?”韦妃问道,皇上点了点头,“哎呀,十殿下不过是一时想不通罢了,等过上几日,他想通了,自然就会知道皇上对他的一片苦心了。”
皇上一声叹气,“唉,但愿如爱妃所言吧,朕这几日可是听说朕的儿子每日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夜不归宿,也不知在做些什么事情,爱妃啊,你说朕是不是对他要求太严格了?”
韦妃一笑,“皇上多虑了,这自古才子多情愁,十殿下也不过是对那姑娘上了心,不过说真的,皇上也真是的,也不等上些时日,这十殿下好不容易因为一个女子释怀了,如今被皇上这么一弄,倒是还不如之前了呢,皇上棒打鸳鸯这一招着实是狠,也是忍心啊。”韦妃嘟着小嘴说道,一手还玩弄着手中的帕子。
皇上轻轻将韦妃的鼻子一摸,“也就只有你敢这么说了!”说罢,神思犹豫。
在东宫,凤渊自从那日晚上走了之后,一直都没有在云绮浅的房中过过夜,这也让云绮浅刚嫁进宫的太子妃饱受非议,而云绮浅也只能自己受着这一切。
“殿下呢?”云绮浅问道一旁的英儿。
“回太子妃的话,殿下今日一早就出去了。”英儿回答道。
云绮浅生气地一跺脚,对于凤渊的作为,她都不知道要抱怨什么好了,在这之前,他们还在相处的时候,凤渊可谓是对她事事上心,什么都依着她,顺着她。
可是这才新婚不久,她就受了这样的冷落,让旁人非议不说,自己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殿下若是回来告诉我一声。”云绮浅道,之后便愤愤不平去了御花园。
这偌大的皇宫,也就只有这御花园能安放地下她那一颗久久不能平静的心了。
十分不悦地在御花园走着,因为心情不佳,故而随意将脚下的一块儿石子踢了前去。
只闻“哎呀”一声,抬头望去,不远处的韦妃正瘸着摸着自己的脚踝。
“来人,给我拿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胆敢谋害韦妃娘娘!”韦妃的贴身丫鬟叶儿道。说罢身后的太监上去了两人,将云绮浅迅速拿了下。
韦妃抬眼望去,只见是生面孔,她在这宫里十五年,哪一宫,哪一殿的人没见过,而面前这个人穿着华丽,这最近宫里添的新人只有皇太子殿下的太子妃了,那无疑是她了。
缓缓走上前去,“我以为是谁呢,原是太子妃啊?”韦妃得意道。
一旁的英儿立刻跪下,道:“韦妃娘娘恕罪,太子妃只是无心之过,还望娘娘恕罪。”
韦妃?云绮浅心道,这个人她是听说过的,听闻她得宠十五年,至今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一袭青衣,既显得年轻,又显得大气,那皮肤也不知是如何保养的,竟然与她的皮肤差不了多少,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虽有些皱纹,但是在所有的优势之下,这一点点皱纹完全是可以被忽略不计的。
“好了,放开吧。”韦妃挥手示意那两个太监,云绮浅立刻站直了身子,福身:“多谢韦妃娘娘。”韦妃见状笑着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太子妃不必多礼,这既然嫁给了太子殿下,那日后可就是一家人了,何必见外呢?方才本宫还在皇上的寝殿里说起太子妃呢,说太子妃是京城第一才女,想着哪一日必要好好向太子妃讨教一番呢,没想在这里就碰见了,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啊?”
云绮浅闻言,乐得不知所措,“韦妃娘娘言重了,浅儿所学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韦妃也象征性地笑了笑,“只是听闻那日大婚太子妃遇了刺,可有伤到哪里?”
云绮浅听到这里,立刻沉下了脸,正是因为这件事让凤渊至今不理会她,“多谢韦妃娘娘关心,臣妾一切安好。”
“安好就好,不过也是辛苦了皇后娘娘了,听闻皇后娘娘听闻太子妃遇刺,这立刻就着人去查办了呢,待拿到那人,日后可就平安了,太子妃也好尽快给皇上添个皇太孙啊,本宫今日还给皇上说呢,宫里啊,许久没有小孩子了,吵吵闹闹添一些闹腾也是好的啊。”
云绮浅一笑,心思全在皇后命人查案一事,那日她虽没有看清刺客的面容,可是她总是觉得那人就是云染,可托人去告诉了云逸,云逸却说云染已经粉身碎骨了。
没有见到云染尸体的她,怎么都不能安心,如今皇后在查办此事,若是查出个什么,那她这个太子妃还没当两天的热乎劲儿呢,就要被废了!
韦妃看云绮浅心神不宁的样子,心里已经有数了,“本宫今日就不与太子妃多说了,皇上还让本宫去寻一副字画来呢。”
云绮浅立刻回过了神来,强笑着点了点头,“臣妾恭送韦妃娘娘。”
韦妃走过云绮浅的身边,立刻就变了脸色,还未走多远,便道:“原是个绣花枕头啊?”
“娘娘,听闻太子殿下至今都未去过她的宫里呢,刚才许是因为这个才伤了娘娘吧。”
韦妃一声冷笑,“看她方才模样,笨拙,还想在宫里游走?方成,你让人去好好查查,看为何会有人要杀太子妃,我倒要看看,她身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
巴巴地跑过来一个太监,“是,娘娘。”
“叶儿,这个人好好维和,有事没事多送点东西过去,一夸就飘,一吓就露了马脚,像这种没有头脑的人,连个男人都留不住,日后正好为我所用。”韦妃道。
“是,娘娘。”
“还有啊,没事多告诉她一些皇后的事情,她提防了皇后,才能更信任我。”
叶儿点头,“是,娘娘。”
云绮浅在御花园缓行,听了方才韦妃的话更是心神不宁了,俗话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可是如今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了,还有她当初散播她的谣言之事,一旦这些事败露,那凤渊的心意就更加难以挽回了!
“英儿,怎么办?你听到韦妃方才所言了吗?皇后娘娘在调查我!”她抓着英儿道。
“太子妃莫要着急,太子妃什么都没做,就算皇后娘娘查又能查出什么呢?再说白氏母子死的时候,太子妃在宫里选秀,这事怎么着都算不到您的头上来啊。”英儿道。
云绮浅闻言,渐渐放开了英儿,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是啊,英儿说得正是!
“没错啊,我又没做,又能查出什么呢?再说,如今他们都要靠我们云家呢,难不成还真要将我休了?”云绮浅说着,嘴角上扬,略显得意。
“只是,这个皇后娘娘看来是成心要与我过不去啊?日后得小心一点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