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皇兄离去的身影,楚天馥心中情绪似波涛一般在翻滚着。她为何要替那人有所隐瞒,她才与那人见过几次,况且,那人连告知的名字也是假的...越想越委屈,便愤恨的冲向自己的屋子中。
“公主...”婉妤见她气冲冲的模样,正想叫住她。
“乏了,想睡!”楚天馥冲着进了屋子,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这火气冲冲的哪像是乏了样子,估计是跟谁置气呢,婉妤站在门前无奈的看了一眼便也去干着别的事情了。
楚天馥关上门后,背靠在门上,今日的事情已是够糟心,为何老想起那人的容颜,轻挑的神情,不经意之间的笑眼。
神阿,能不能不要这样惩罚我了,我以后会乖乖听话,不再胡闹,能不能不要让那人的出现在我脑海之中。馥儿想着,慢慢的蹲下身子抱着自己的双腿,将整张脸埋在腿间。
一道身影慢慢走到她身前,楚天馥听着那轻微的脚步声,抬起头瞧到。
星辰大海一般的眼眸映着那人出色的容颜,精致的眉眼,俏又好看的鼻梁,往下是如薄樱一般的嘴唇,那人桃花眼似笑非笑,眼下那颗泪痣若隐若现,好似被妖神亲吻的黑色幽蝶,在这暗夜之中尽显它的芳泽。依旧是一身紫衣,腰间系着腰带,他身形极好,更显的修长挺拔了,乌黑的发丝用紫色的发带束着,这次他的发间没有编织着银色的小物了,但依旧是带着单耳的红色耳坠,鹰形的图腾在耳垂间隐约显现着。
“闯入皇宫,可是死罪。”看清楚是他之后,楚天馥也并不惊讶,只是声音有气无力的说道,清脆悦耳的声音中又带着些许无奈之意。他能闯到西齐的皇宫,自然是把路线给摸了透,再加上禁卫军统领随着父皇出了宫,对他来说,更是轻而易举。
“只要你不说,便没人察觉。”宁鹰看着靠着木门蹲在地上的她说道,桃花眼居高临下凝视着她,低沉好听的声音有些好笑的说道“你恼我作甚?”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楚天馥未抬头看他,垂下眸子将话题转移道。
你也会觉得很莫名其妙是吧,我们又不怎么熟,对阿,我为何因名字一事恼你?恼你作甚?
“需要你帮我个忙。”宁鹰瞧着她,有些有趣,难得见到她这般低落的样子,往常在那枝头开的盛开的花儿有一天忽然便低垂了它盛开的花瓣。
楚天馥抬头,鹿儿一般的眼眸对上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她撇开头,有些赌气般的说道“我凭什么帮你。”
“你与我置什么气?”宁鹰有些好笑,也不着急着自己来此的目的,就瞧着蹲在地上的人儿,裙衫再地上散开了花,她便如同那花苞中盛开待放的花儿,让喷挪不开眼球。
“你我无亲无故,且你有意朝我皇兄而来,你说,换做是别人,谁会帮你?”楚天馥蹲在地上尽管矮了超大一截,但她还是毫不示弱的扬起小脸说道。
“换做别人,可没你这么好运。”桃花眼似笑非笑,泪痣若隐若现,如妖神一般魅惑人心,他面容带着些许笑意,更引的人深陷那绝色的脸庞之中,可楚天馥清晰的感受到,那绝色妖冶的面皮下如深渊一般深不见底。
楚天馥有些心神不宁,掩饰性的拍了拍小裙子站了起来,正想挺直胸膛与他对视,奈何一抬眸胸口处咯噔一声。
为何蹲在地上的时候不感觉这距离如此近,一站起来才发现,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
神啊,您这是因为我平日的淘气愈发的折磨我吗?
“我...我蹲久了...心神不宁。”见那双桃花眼玩味的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瞧穿了一般,楚天馥心虚的摸了摸鼻尖说道。
“宁瑾瑜是我的名字,可没骗你。”宁鹰说道,声音如同古琴发出的音律,悠长又古远。
某个地方的小窗好像被悄悄的打开,那漂亮却又危险的毒蛇在窗口处幽深的眼眸盯着她。它身上的鳞片,如此的泛着幽冷的光,却又带着独特的吸引力。
“噢...”楚天馥轻轻的应了一声,星辰如大海一般的眼眸瞧了他一眼却又像鹿儿一般的闪躲着。
小女孩的心思暴露无遗。如初见时在桃树下的时候愤然又羞涩的从那穿的紫衣的人手中夺那条红绳。
宁鹰知晓。
小姑娘的小脑袋瓜定是没想起来,依然觉得对于来说可能这是他们第三次见面。
“你唤我这个名便可,毕竟那日你说的,玉之美者,其曰瑾瑜。”桃花眼染着笑意,烛光之下给这人身上渡上了一层暖意,那妖冶却又拒人千里的妖神,在这一刻似亲自入了这世俗之中。
神啊,馥儿可否收回之前的话...
许是年龄太小,她诉说不清,这情是何物,为何而来,所谓爱又是什么。
在这世间中是否真如话本中所说的那样,冥冥之中,有一根红线连在你与另一人之间,一旦距离越靠越近,叮当-红线上的铃铛敲响了。
你便只在人群中注意到了他,这世界繁华都不如他嘴角那抹笑意来的纯粹干净,便是你瞧着他笑,你也会忍不住垂下脸跟着笑,但又害怕被他发现心思,好似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一直藏于树枝里头的闻忧玉实在是忍不住了,无言能忍,他闻忧玉忍不了。
他三哥是何许人!是那个阴险狡诈,狂傲又冷漠的南疆小毒蛇宁鹰阿!虽说三哥很会利用人,但他从不会以自己为饵接近女子,就算是个小姑娘,他都不会瞧人一眼,在南疆的时候有多少王的嫡小姐们假装偶遇大胆的便上前搭话,宁鹰从来都直接无视而过,若是更胆大的碰他,那完了,脸色臭到不行。
毫无礼数,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就连自己府上的妹妹他也是冷冰冰的。
前阵子在酒楼就觉得很奇怪了,幼稚的竟去抢小女孩的书只为要人家告诉他个名字...
闻忧玉:神经病阿!!你不是早调查过人家吗!什么事情都一清二楚了!!谁暗恋她这种屁事你不都让我查过了吗!!!多大的人了!十八的大男人跟个十四岁的小姑娘玩的跟过家家一样!!还有今天!!今早因我之前办错了事还让顾阳川敲晕我又绑我的!不是说此事事关重大吗!!你倒是问正事阿!你跟一个小姑娘在这营造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被玉衡那个老狐狸掉包了!!怎么成了这样子!!
闻忧玉一脸愤然的从树上轻跃而去,化心中悲愤为行动,他蹑手蹑脚轻轻的敲门说道“咳,三哥,正事。”
随后又怕宁鹰骂他迅速的又跃到了树上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