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秋词从小到大，都是被灌输着严格的等级观念长大，文敏知道自己并不能改变什么，她只能尽量避免。
“今天你也跟着累了一天了，咱们都歇息吧。”
秋词赶紧起身，看着文敏重新躺好，还替她仔细地掖好被子，这才转身出去。
“记得每天都要擦药，记住了，不然我会难过的。”
文敏实在是受不了一个人无条件地对她这么好，看着秋词要出去，又张口嘱咐了一遍。
“奴婢知道，姑娘难过的事，奴婢不会做。”
文敏心里低低地叹了口气。
闭眼，睡觉！
……
“啊！”
夜深人静，好梦正酣。
本该平静的夜，被陡然乍起的一声惊呼，震破了。
文敏从睡梦中惊醒，就听见脚步声渐近。
熄了烛火的内屋，看不清人的面容，文敏警惕地抱着被子从床榻上坐起，那一抹身影已奔到她的面前！
身形跌跌撞撞，满是慌乱。
“秋词？”
来人正是受到惊吓的秋词，她失措打颤地说道：“姑娘，那窗子上，那窗子上！”
文敏犹疑地往窗户看。
如今离腊月还有大半个月，窗外，月光正盛。
和未点灯的内屋相比，窗棂就显得尤为明亮起来。
此刻，窗纱上，居然掩映着一抹人影！
这一看，文敏也被吓了一跳。
“姑娘还是别看了。”
秋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伸手遮住文敏的双眼。
一瞬间的惊吓过去，文敏稳了稳心神，拿开秋词遮挡她视野的手，沉静地说道：“我去看看！”
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
秋词却拦住文敏掀被下榻的动作：“奴婢……奴婢去看！”
文敏听秋词话语中都带着明显的颤音，就知道她被吓得不轻，柔声说道：“你去掌灯先。”
秋词怔了一下，连忙去掌灯。
文敏趁此掀开被褥，从榻上下来。
她走到窗棂前打开窗，可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姑娘，你怎么还是起来了。”
秋词点了烛火，回头见文敏站在窗前若有所思，她赶紧拿了大氅，走过去给文敏披上。
文敏目光扫视着窗外，可外面，除了空无一人的院子，就只剩下一地的月光。
心里的火气没来由就拱了上来。
这相府的人，白天搞事情，她也就忍了，大半夜的还来！
她刚才睡得正香呢，不知道扰人清梦，十恶不赦么！
等着，她一定要把人找出来。
“五姑娘？您没事吧？”
外头，传来管事柯妈妈扬高的说话声。
文敏这还没说什么呢，“砰”的一声，外屋的门被强行打开了。
来得还真巧！
文敏心中冷哼，快速地对秋词说道：“待会儿看我的神色行事。”
秋词连连点头。
三步并做两步的柯妈妈，撩开内屋的门帘走进来了。
“啊！”
柯妈妈还没来得及看清内屋是什么情形，耳边冷不丁的一声尖叫，吓得她差点三魂少了七魄。
“哎哟，天爷！”
文敏喊完那一声，很满意柯妈妈这一副差点吓尿的反应。
要是她没猜错，今天晚上这档事，十有八九跟柯妈妈脱不开干系。
这就吓到了？
呵！事还没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