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要不是那个蛇蝎女人不相信我,我也不需要受鞭刑,只是我这么想有什么用?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什么都可以讲道理的,有权有拳就是道理………
没多久,我又被一盆冷水泼醒,真的很刺激,这边的天气早晚都很冷,一盆冷水确实让人立即清醒,清醒的感受着身上的痛。
我低垂着头,冰冷的水滴从我发间落下,让我的头发顺落下来挡住我的视线,从发间我看到了一个暴徒再次拿着铁鞭过来,或许知道我比较散弱,所以这次没有烧红,只是普通铁丝鞭,可我还是没挺过三次就晕了。那暴徒望了下手中的鞭,摇摇头又去准备冷水给我醒脑。然后再次重复着一样的过程,这期间我不断解释我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并没有什么作用,慢慢的我喉咙已经沙哑的嘶吼不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鞭子抽下来似乎没那么疼了,估计他们也打累了,去吃东西去了,只剩下双目无神,嘴角挂着血水唾液混合物的我独自品尝着痛苦,还有那个翻译的小青年在陪着我,估计他们也不担心我们能跑掉。
“你还活着吧?”那个翻译的小青年小声的问道,看我眼睛缓慢的转了一下,他估计我是死不了,舒了口气,他或许吓坏了或者憋坏了,红着眼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本来…是回家探望莫拉(奶奶)的,没想到竟然被这群人抓了,他们炸了火车,当时的场面吓死我了,到处都是死人,然后他们出现了,还把活着的人抓了回来不知道想干嘛…我开始以为他们会要赎金,没想到他们问清每个人的信息是想找出其中一个重要人物,同时抓一些有社会影响力的人想要发布视频要挟政府释放他们被抓的同伙,有些人不肯说或逃跑的都被立即枪杀了,还有一些没有什么身份地位的普通人他们会看心情抓来拍摄杀人视频放到他们的网站上面示威、宣传,呜呜呜,我好害怕,为什么大家不能安稳的过日子?非要打打杀杀?”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哭了一阵,他又接着说,
“我幸好懂藏语又懂汉语,他们才把我留下来当翻译,不然我这样的普通人估计立即会被杀吧………………”
“……对了,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还是不愿说阿……如果你记得的话还是说吧,至少不用再受这个罪。”
我内心是崩溃的,我要记得我还能当勇士吗?只是我已经无力吐槽,默默的挂在铁架上摇曳,不过他的话里透露出一个信息,没用的人会被杀,我琢磨着,我会是重要的人物吗?估计会被杀吧?而且我什么都不记得,如果他们一直认定我撒谎估计还是得死,他们只是确认我有没价值,但即使少了我一个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不会花太多时间的,一天就是极限了,怎么办?想着就沮丧。唯一的生机是………逃!
但要想办法吃饱,我现在这样要逃估计够呛。但没待我想清楚,那蛇蝎女竟然和几个扛枪的汉子走了过来?!不是说明天才来吗?!!你来干嘛?刚见一面就让我吃鞭鞭,你还来…
“还不愿意说吗?”蛇蝎女依旧憋足冰冷的语调。
“我真的不记得了……求你相信我吧……”我尽量表现得诚恳而友好的说,只是我那嘶哑而气弱的声音,怎么听都有点毛骨悚然。
她再次深深忘了我一眼,转身从旁边篝火里取出一个圆形烙铁走到我身前。
“噢……妈妈……”我内心在哀嚎,只是我并没有怎么挣扎,因为我真的没有力气了也知道现在挣扎并没有什么用。又或者,在短短一晚里面,我已经不在那么害怕了……谁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嘶~~啊!~~”伴随着一声像冷水浇烧红铁块的声音,我再次吼出有史以来最凄厉的惨叫,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还有力气喊出来,我感觉胸口已经不是我的了,感觉一阵烈火冲进了我的肺腑,然后我就昏迷了过去。
“噗……”再次被冷水泼醒,蛇蝎女冰冷的望着我,
“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哭腔的说道。
听完她转身就走了,留下身后铁鞭撕咬我身体的声音以及再次响起的哀嚎……
不知昏迷多少次,不知道第几次醒来,这次不是被泼醒的,因为那群暴徒都去睡觉了,只留下几个人在周围站岗。
旁边睡着那个小青年,但他明显睡不着。
“你醒啦?”他明显挺高兴的,大多数人陷入绝境的时候如果有一个同病相怜的人会得到极度认同感,并希望对方能活下去,作为相互的精神支柱,他大概是这样的人。而我,只当他是比较自来熟的类型。他左右望了望发现没人,然后偷偷摸摸走了过来,手往怀里似乎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