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惊本是难打的配置,奈何墨艺是个治疗,因而裴元并不担心。
只要磨过了他们的输出,就是胜利。饶是奶花对上这配置比较吃力,但有离经在旁边限制,也还是有机会一搏的。
比试开始后,策惊二人率先上了台,墨艺也一蹦一跳的上了比试台,倒是刚才还在旁边晃悠的离经迟迟未现身。
裁判将要抱负的时候,离经才姗姗来迟。
她一出现,裴元就眯起了眼,暗道不对。
离经穿一身原色秦风套,发饰精致而整齐,温柔的眸子绯红的唇,举手投足都恰到好处,让人不由侧目。
她上了台,给墨艺刷了个清新,点了点头,跟裁判和对手告了声歉,随即示意到可以开始了。
墨艺给离经套了个握针,便走到后场准备后跳。
离经却抿嘴一笑,抬手——竟是给了墨艺一个握针。
墨艺楞了一下,策惊也愣住了。台下也是一片哗然。
裴元捂住额头,一脸头疼的表情。
旁边的套月看热闹不嫌事大,戳了戳裴元问:“看不出来,你这小师妹还是个双修。”
裴元一脸无奈:“这小妮子,藏不住东西。打双治疗,这不是送吗。”
台上的策惊只恍了半刻,便动了手,挂了减疗就是摁着墨艺打。
离经一边躲着伤害,一边给自己回着血一边给墨艺刷毫针春泥。
虽然是必输的局,但是离经也打的很认真。
认真的结局就是,墨艺擦干净的台子,事后不需要专门派人打扫了。
“唔....哇啊啊啊啊....嘤嘤嘤....咿唔唔咿....离经师姐不是人啊...花花好惨....花花被策惊锤...摁在墙角锤呜呜呜....”马车里,某人已经嚎了一下午了。
下午比试完,裴元便向李忘生告了辞,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回谷了。
离经没敢和墨艺坐一个马车,自告奋勇跑去照顾还在休息的青歌。可苦了谷之岚和清荷二人,受了半晌的荼毒了。
墨艺趴在谷之岚的腿上,身体抖着嘴也没停的念叨:“花花长...呜呜...花花短...花花挨打没人管...嘤嘤嘤...我再也不和离经师姐玩了...女人没一个好东西嘤...越是漂亮的女人...呜呜呜...越是坏...啊哇呜呜呜...嗝...”
谷之岚看着窗外往后退着的景色像在出神,倒是清荷笑出了声:“嗨呀墨艺,哭到打嗝。”
墨艺头也不抬,伸手往清荷腿上拧,清荷却抓住她的手在她手心挠痒,墨艺没忍住,带着委屈的笑出了声。
墨艺直起身抽回手,对着清荷哼了一声,转头抓起墨艺身边小几上摆着的点心一顿咬。
“我要把离经师姐拉黑。”墨艺又咬了一口桃酥,说:“欺负我不会花间游,我回去我也学。”
清荷忍住笑,把小几推给了墨艺,又斟了杯茶给她:“你都多大了,晚了都。”
墨艺看了看角落灰扑扑的她最喜欢的校服咬了咬牙:“我又不学完,我就学个俩技能,以后她走哪我芙蓉到哪,走哪我南风到哪就行了。”
马车搭着的厚重的帘子突然掀开,离经从外面伸进来了头,呲着牙看这墨艺笑:“你听听你放的是人屁吗?”
墨艺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怔了一下,扭身背对过她:“哼,臭女人,我放的可是香气,你懂屁。”
谷之岚笑着招了招手,离经就挤了进来,往门口的凳子上一坐,伸手扭正了墨艺的身子,手里捏了根棍儿,晃了晃把棍儿转了个向,在另一头变出一朵月季花来。
墨艺惊了一下抬手就要拿,离经笑弯了眼递了过去,却在将要放到墨艺手里是又一晃。
月季花变成了狗尾草。
墨艺咬咬牙,夺过狗尾草扑到了离经身上,坐在她怀里把狗尾草插到了离经头上。
墨艺掀开帘子冲着外面喊:“卖黑心花,不黑不要钱!”
车外骑着马的裴元睨了墨艺一眼,伸手拉下了她们的帘子。
离经没开口,感受了下怀里洗了一下午澡香喷喷的姑娘,又抱的更紧了。
万花一行人虽然离开了,但是议论的人还没走。
虽然离经比试的那一场输了,但是却格外的令人瞩目。
之前离经单人比试的时候,一手花间游使得炉火纯青。素不相识的人原以为取了“离经”之名的女子必然是在离经易道上有卓越成就之人,却不料这人剑走偏锋修了花间游。
双人比试却刷新了众人的看法。
这女子不仅双修,而且两手都是鬼斧神工,不论是面对内攻还是外攻,都是游刃有余。
众所周知,双修不仅耗费金钱,更耗费精力。譬如那藏剑山庄弟子,虽不是双修却被迫“双修”,饶是武器自己家出便宜许多,许多底层弟子也不堪其扰,纷纷全能。
离经今年未过双十,在一众江湖弟子里算不上年岁大的,许多人自己拿手的第一心法都未能取得好的成绩,却真真切切的看到一个娇娇悄悄的小美人儿,时而杀伐果决的输出,时而温柔似水的治疗。
倒不免叫人心生赞许。
想要去万花众人下榻的地方拜访之时,却已经是人去楼空,不免感叹。
华山上的人议论纷纷,有的消息不可避免就传到了有心人的耳里。
李洞玄这几日总觉得自己身体不太对劲,一日几次的沐浴也挡不住身上大片大片的红疹,痒得令人难以忍受却又不能下手,唯恐弄破了皮。衣衫床铺全都丢给侍童,拿去烧掉却也没什么用处。
饶是如此,也便忍了。
可李洞玄发现,本来正是有力的年岁,这几日却有些阳衰的症状。
虽然他没有心仪的女子,但是这种病症着实让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郁结于心。
李洞玄遣人去请了秀坊的姑娘,却被告知早已被剑宗套月邀走,一众七秀弟子陪着套月早早的回了秀坊。
无奈去请了苗疆五仙教的小萝莉,那一身银饰蹦蹦跳跳跑来的小姑娘,只进门嗅了嗅味道便说自己治不了就跑了。
李洞玄求到了长歌门,一身绿衣温静娴雅的姑娘簪着梅花枝,捂着嘴害羞的脸都红了。只堪堪给他止了痒,开了外敷的清凉药剂和内服的方子给他,只说让他心思放正些最近莫要再胡混乱想。
李洞玄咬着牙应了,挥挥手叫人送走了长歌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