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未曾经踏进过这里了,一切,都已经变了模样,这里,已经不再是她曾经熟悉的地方。
物非,人也非了。
她专注于看着外面街景的眼神,微微一暗。
“嗯,到了。”萧默的眼神,紧紧落在她的身上,似乎是永远也看不够,又似乎是生怕她下一秒,便会消失。
“默哥哥,一切都变了样呢,我都不认识了,我们下去走回去好不好?”
越离轻笑的转身看向萧默,要求道。
“好。”萧默点头答应,然后,便拉叫前面的马夫将马车停了下来。
下马,再将越离抱下马车,然而,下了车却也不放下她,这样抱着她便往莫府走,那里是他们的第一站,如果不是他们第一次相识的地方是在那里,他们,不会再回那里去。
“默哥哥,放我下来吧,我很重的。”一路过来,他都是抱着她,不肯让她走一分路,此刻,她真的是想走走。
“不重,一点也不重,就让默哥哥这样抱着你。”萧默摇头,心里打疼得紧,她哪里重,这些日子以来,她的体重是一天比一天的轻。
越离却也不再反对,然后只是安静的看着这熟悉却又陌生的街道,一切都那么的陌生了,仅仅两年的时间。
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她觉得那里有些熟悉,记得,曾经在这个地方,好像有一个婆婆开的豆花铺子,左右寻下,却还当真是让她给找着了,她扯了扯萧默的胸前的衣服,道:“默哥哥,我想吃豆花。”
萧默当下了明子她的意思,温柔一笑,然后便抱着她进了那一家店铺,这是他们曾经常来的地方,每一次,越离都总是能吃掉好几碗豆花的。
一进店铺之内,一切,还如曾经一般,摆设,什么都没有变动,这让她微微有些欣喜,总算是还有没变的东西。
但是,观察了许久,这里,虽然其它没有变,那婆婆婆的老伴也依然在,见他们进来,还乐呵呵地招待了他们,可是,却少了一个人,那便是那个婆婆。
看着面前那碗熟悉的豆花,她有些开心的吃起来,温热,软软的感觉入口,爽滑可口,味道,一点也没变。
“默哥哥,以前我们来时,那个婆婆都会在的,为什么今天不见呢?”她是有事不在么?
她略带不解的问着萧默,眸中,微带着笑意,两年不见那婆婆,其实甚是想她的。
“婆婆她,她在去年冬的时候,得了急病,去逝了。”看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有些不忍告诉她这样一个不幸的消息,却也还是说了。
越离浑身微微一颤,以为还是有没有变化的东西,却不想,也终究是变了,微微湿了眼,埋下头,吃着豆花。
“默哥哥,一切都变了,当真是一切都变了。”忍不住的,她掉下泪来,滴入面前的碗中,与豆花溶为一体,然后又被她自己连着豆花,吃了下去,泪混在香甜的豆花中,有些咸。
萧默心紧紧揪住,抬手,爱怜的为她擦去泪水,细声道:“沫愁,不怕,仅管那一切都变了,可是默哥哥没变的,默哥哥一直在这里,还是如从前一样的。”
越离扑进他的怀中,任泪水湿掉他的衣裳,是的,她的默哥哥没变,默哥哥,还是曾经的默哥哥,还是那个经常带到街上来玩,然后到处找好吃的的那个默哥哥。
吃过豆花,萧默便再抱起她,往莫府走去。
回到莫府,莫家的下人,一见到萧默,和萧默怀中的越离,都大惊,竟都愣在那里,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个远嫁北国的二小姐,居然回来了,而且,还是与他们的帝王一起回来的。
萧默与越离到也不理他们,一进门,便直接往他们初识时的后花园走去。
路上,越离又想起他们初见时的情景,那是她永远不会忘记的回忆。
那时,正逢冬雪时节,她记得那时是下了雪的,而今,正时夏季,梅花早已不见,只剩下一片翠绿。
萧默轻将她放置于梅树下的长凳上坐下,自己也挨着她坐下来,轻将她揽在怀中,越离将头再靠在他的肩膀上,闭上双眼,什么也不说,只是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回忆着他们曾经在这一颗树下时的美好。
这一颗树下,承载了他们很多很多的回忆,都是美好的,不带一丝杂质的。
突然,越离开口,道:“默哥哥你还记得么,有一年,这梅树结了很多的梅子,我爬上树去摘梅子,结果,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的事情么?”
“当然记得,你这只小馋猫啊,当时,我说我给你摘,你硬是不肯,非要自己上去,结果,一上去便摔了来,好在我急时接住了你,不然,你一定会摔到的,当时可把我吓死了。”萧默点头,看着她的眼中,满是宠溺。
这时,越离却更是笑了起来,眼中闪着灵动的异样色彩,道:“知道么,默哥哥,那其实是我故意摔下来的,我知道你是不会让我摔着的,所以,我只是想让你抱抱我。”
说着,脸上微微有了些小女儿家的娇羞。
“小调皮。”萧默抬手,看似惩罚似的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却有着数不尽的温柔情谊。
“默哥哥,其实你真的很好骗的。”
越离更是靠紧了一些他,却在话落之后,微微愣住了。
她感觉到萧默轻揽着她的手,微微一震,紧了,抬眸去看萧默,发现在,他的眼中明显闪过痛楚,“对不起,默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