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越来越巨痛,她咬紧了下唇,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心里也依然念着:“孩子,一定要坚持住,再坚持一会便可以了……”
洛央眯眼,看向那个正往冷澈那边而去的女人,双腿一夹马匹,正要追过去,却突然间,不知从哪里来一道刺目的白光,直射住他的眼,使他不得不停下来,忙抬手为双眼挡住那白光。
而东秦那百名弓箭手与围困着冷澈的数百名东秦军,皆与洛央一样,被突然来的不明的刺眼白光所攻击。
而冷澈,也不得不被这白光所射得眯起了双眼。
几乎也在同时,北成这边,四名弓箭手,在白光发出的时,将箭直射向冷澈,而越离,也在这时出鞭。
鞭很是胜利的如她所想般紧紧缠住了冷澈的腰身,而四支箭也很准确的射穿过绑着冷澈四肢的绳索。
特制的箭头上带着的小刀成功的将绳索割断,越离握住鞭头的手用力一扯,试图将冷澈拉过她的身边。
然而,老毛痛又犯,鞭出去了,可是收不回来。
心下一慌,而这时,冷澈明白了她的意图,深运一口气,伸手拉过正紧缠着他腰的鞭尾,借着越离的拉力,纵身一跃,成功的落到了越离的马上。
一切,都配合得非常好,只是因这样一波动,冷澈扯动了伤口而闷哼了两声。
熟悉的气息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越离再次迷了双眼,听到他的闷哼,心更是紧紧揪到了一起,返头问道:“澈,你怎么样了?”
“没事!”
冷澈对她微微一笑,然而这笑却让越离看得心里难受极了,冷澈的脸色苍白,眉宇间紧锁,似是忍着巨大的痛楚。
明明很有事,可是,他去还与她说着没事。
她知道他伤得很重,于是立马便策马往军营赶回……
她很恨这一段回营的路途为什么会这么长,背后,冷澈的身子越来越重,感觉他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向了她,她不知道他到底伤得有多重,唯一让她安心,确定他还活着的东西,是他喷洒在她脖颈上那微微的呼吸气息。
“澈,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
“放心吧,死不了!”冷澈微弱的声音,传进耳里。
越离满眼泪水的摇头,小腹处的疼痛感越来越重,身下温热的液体越来越多,可是,她顾不上那么多了,让追日的速度加到最快,孩子,如果在你和你父亲之间做个选择,我必定选择你父亲,记得要原谅我。
终于是回到了军营,一入门,她便大喊着:“军医,军医何在……”
早已在等候的几名军医,顺速过来,追日还未完全停稳,便速速将虚弱到不行的冷澈扶下马,往军帐而去,越离自是马上跟上。
在当军医为冷澈解开中衣时,胸前除了他的肩上那个昨夜与东秦军撕杀时的伤口之外,并无其它新伤,她微微松了口气,那个伤口,并不是致命的伤口。
可是,她不解的是,那件中衣为何会全部被血染得红透,她急忙走去过,要去检查他的背部,然后,冷澈却猛抬手拦住了她,道:“你别过来,让军医处理便可以了。”
声音很弱,可是却满是坚定,然后又转头对着军医吩咐道:“将皇后带下去休息。”
“是,皇上!”军医接过命令,便向越离走来。
“不,让我看看!”越离心下更是沉了,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他不让她看,那必定伤得很重,所以,她一定要看。
“出去!”冷澈冷眉,重了语气。
越离坚定的摇头,不理会已经走到她身边的要带她出去的军医,快步走了至冷澈身后,冷澈顿时要转身,可是,实是没有力气,只得深深的叹息一声。
越离在看到他背部时,顿时呆了,下唇,也在瞬间被咬破,血腥的味道在口气化开而来,牙齿也不受控的颤抖了。
她看到了什么,那是什么?
这是什么样的刑罚,才短短不到一夜的时间,他都经历了什么?
而这,究竟会有多疼,要意志有多强,承受力有多大的人,才能坚持得住,可他居然挺了那么久!
纵使她曾经经历过最严酷的杀手训练,心态早已经被磨练得对什么都可以做到无动于衷,这一刻,也受不住了,看到这个,心也在瞬间完全崩溃。
“多少个?”
越离浑身发抖,手紧紧握成拳,努力的让自己镇定,强忍着自己不冲去将洛央碎尸万断。
冷澈闭上双眼,避开她的问题,轻声道:“离儿,乖,快去休息!”
“我问你多少个?”
越离崩溃的大吼,泪水再也是忍不住的夺匡而出。
“将皇后带下去!”冷澈不理会于她,对着一旁的军医冷声一吼。
“是,皇上!”
军医诚惶诚恐的再次抱拳接过命令,然后便为难的对着越离道:“娘娘,还是随臣去休息吧!”
越离也还是不理会军医,只是看着冷澈,她坚持。
“来人!”冷澈见军医请不动她,于是,嘲着军帐门口冷声一唤。
“皇上!”
门口随时待命的两名护卫顺速进了来,抱拳跪在冷澈面前,等待吩咐。
“将皇后押下去,禁足面壁半月!”
“尊旨!”
两名护卫接过旨意,便起身微越离走来。
越离愣住,不敢置信的望着冷澈,以前纵他再生气,也不会此般对她的。
“娘娘,得罪了!”其中一名护卫对着越离低头抱了下拳,然后便与另一名一起,架上了越离的手臂,要将她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