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棠在估量这本书的价值,以记忆中徐桓安买书,都是专挑贵的买,毕竟贵也有贵的价值,便宜点的也要近一两,贵一点的也有买过五六两的。
这本书是具有收藏价值的真迹,怎么说都得十两往上。
有了本钱之后,她也该考虑拿这笔钱干什么。
她在学生时期学过跆拳道,在县里还拿过奖,不过是高中的事了。大学以后学的专业是企业管理,但也接触了几年的烹饪。
好在原身早年间跟大哥在外面见过许多世面,根据记忆,这个时代的医术和通商贸易比较发达,而且大多数的习俗和他那个时代的古代差不多,但在菜食方面却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记忆点,倒也是让她钻了个空子。
做点吃食方面的手艺也不错。
不过赵棠还是觉得明天到镇上看看,多了解一点,再去做决定。
赵棠一大早起来,让柳氏煮了一碗粥,热了一下昨天还剩下的三个鸡蛋,再摆上了一盘里正家送的咸菜。
三个鸡蛋赵棠决定给她自己、小闺女还有小孙儿。三个儿子,鸡蛋给谁都不是,给柳氏她定又是一番啰嗦,然后再流个泪。
虽然吃食不怎么样,但是氛围很好,一家人吃完,三个儿子就出门做工去了,赵棠等柳氏和闺女收拾好厨房,再去坐牛车去镇上。
柳氏又把儿子放到了娘家,这才匆匆忙忙的找赵棠她们汇合去。
牛车来回一趟各要一文钱,她们三个人来回就得六文钱。
儿子们平常都是不舍得坐牛车的,都是早早的走路去,毕竟也就是半个时辰的事儿。
这两天三儿子去镇上做工都是当天结账,并且他们把手头里的钱都交给了赵棠,近几年开始所有的钱都得充公,由她来分配。
因此她手上有三十多文,交了钱,三人便上了牛车,发现自己来的还不算晚,直到后面还有一个人上来,赶牛的大爷才动身离开。
牛车没有棚,是露天的,里很宽大,差不多能坐十二个人,初夏的风吹着很是透气。
但今天是赶集的日子,村里要去镇上的人不少,好在上午牛车会去镇上两回,坐不下的人也只能等下一趟。
有些人在牛车启动前没赶上,在村口骂骂咧咧的,牛车里的人听见了都不满骂了一声呸。
牛车里有认识赵棠的,也有不认识赵棠的。
大家都时不时打量着赵棠,赵棠认识的人只有林婶子,对她打了声招呼:“春花姐。”
林婶子也热情的回应着,她脚下放着一个大篮子,里面装的应该是绣品。
赵棠二人愉快的拉起了家常。
“哟,今儿个太阳怎么从西边儿出来了?”
说话的人是杨柳氏,牛车里的人顿时都看着她,有人一脸疑惑,也有人等着看戏。
赵棠也淡淡的看着她。
“秀才娘子竟然出门了,还和咱们一同坐牛车,真是可喜可贺的事儿。”
乍一听,从杨柳氏的语气中听出了浓浓的讽刺味儿。
一些年长的妇人都知道杨柳氏这股敌意打哪儿来的。
徐桓安当年可是村里的香饽饽,杨柳氏恋他恋的简直不行,可没想到半路杀来一个赵氏,会武功不说,还常带着一把剑,一脸凶煞样。
害得杨家都不敢闹事儿,要不然现在秀才夫人可就是杨柳氏了,瞧赵棠穿的衣裳,杨柳氏就嫉妒地红了眼。
同时杨柳氏也不忿地撇了撇嘴,一脸不屑,都是当奶奶的人了,长得还跟狐媚子似的,村里没什么有钱人,她却穿的跟贵家夫人似的,好比划出之间的差距一样。
赵棠神色淡漠,心里却觉得莫名其妙,看着杨柳氏肥咪咪的大脸里嵌着两颗嫉妒的眼球,也不难猜出杨柳氏是什么意思。
狐媚子这事儿还真怨不得赵棠,她长得顶多算是清秀,再加上常年不出门所以显得白,再加上她自有一些气度,和那些村里的妇人自然不一样。
原身爱体面,孩子们的衣裳多,多数都是没有补丁的,但很久没有置办新衣裳了,所以都比较旧,但说是贵家夫人,确实是有点夸张,如果杨柳氏非要这么觉得,也只能说她没见过世面。
林婶子见此,顿时气得不行:“杨柳氏,你说话甭阴阳怪气的,瞧你一幅酸样……”
杨柳氏看见有人帮赵棠说话,觉得又奇怪又生气:“怎么着,林春花,这赵氏给了你什么好处?几天不见就跟以姐妹相称了。”
“我跟谁交好还需要你过问?管的也太宽了吧你,看好你的唾沫,别让它乱飞。”
“我好心问问怎么了?你和这个赵氏走的那么近,你没瞧见前阵子她被砍的不成人样?到时候有仇有怨的找上门,你一个老寡妇也得被牵连……”
此话一出,在场者的脸色都变了,当时全村几乎都去围观了,乡里乡亲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村人,有杀鸡宰猪,就没见过砍人的,血淋淋的老吓人了。
“杨婶子,有些话要想好了再说……”徐暖娘声音突然插入,顿时高了八个音,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赵棠拉了拉闺女示意她不要说话,这个杨柳氏是刻意针对,她怕到时候对女儿会起坏心思,乱嚼舌根子。
不过,并不代表赵棠想要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