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和岳绮罗在温泉边脱了衣服，岳绮罗瞥了一眼月牙的身姿，想起了当初无心无赖似的话：“我就喜欢前凸后翘。”
哼，无心欠扁无赖，顾玄武花心草包，段三郎优柔胆小又惧怕父母。
还是张显宗好。
岳绮罗勾了唇角，心情一下放晴，衬着被热气熏红的小脸，真是分外可人。
月牙在她身边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问她：“你和那张参谋长……”
“我的事，不需要他人过问。”岳绮罗泡在了温度适宜、隐隐带着硫磺气味的温泉之中，舒服得闭上了眼，并不怎么搭理月牙。
“可……他知不知道你，你不太一样啊？”月牙还是担心，想起无心和她说过岳绮罗并不是人。她倒不像无心怀疑岳绮罗控制或诱惑了张显宗，她只是担心两者不同，怕岳绮罗前路坎坷。
岳绮罗理都懒得理李月牙，担心这些有什么用，她花了好些功夫研究那换魂蛊，若是成功了，或许能一举解决她与张显宗，无心与李月牙两头的事，只是那换魂蛊详细些的记载在青云观，她少不得还得跑一次：“那你知道无心不一样么？”
月牙愣住了，无心除了天眼、血除邪崇，还有不一样？半晌，她曾小心地问：“他……他哪里不一样了？”
“你问他去吧，他怕是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岳绮罗没心思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她虽闭着眼，却还是关注着周围，毕竟相比杀气颇重的顾玄武那边，有着张显宗和无心的男宾处，她和李月牙这真是怎么看怎么好下手。
果不其然，水温突然降低，岳绮罗睁开了眼睛，警惕地看了看四方。
“怎么突然这么冷啊？不行……看来泡澡，还是得在家里烧水。”月牙自言自语了一句，偏头看岳绮罗，“我们上去吧，别着凉了。”
岳绮罗把手背在身后，手指已凝起了莹莹红光，漆黑不见底的大眼睛阴森森地盯着不对劲的池子。
月牙看着她这严肃的样子，后知后觉地明白大概是有问题，吓得僵在岳绮罗边上，一动也不敢动。
另一边男客处，大肚便便的刘老板和自认风雅的白文柳相看两生厌，离得远远的。黄大仙照着岳绮罗的吩咐守着张显宗，无心也不顾张显宗冷脸，非要与他靠着一边，没话找话：“张参谋长带来的小姑娘可真是好看。”
“你这后生瞎掺和人家的事做什么。”黄大仙见另两人隔得远，用原有的嗓音说。
张显宗闭着眼睛想这不对劲的山庄和绮罗说要小心的俞小竹，总觉得俞小竹之前的叙述半真半假，完全没有要搭理无心的意思。要不是岳绮罗和他说过无心的一身血肉有些用途，跟着他安全些，他现在就想赶对方走。
他虽隐隐约约知晓岳绮罗很有神通，但还是不免担心他的小姑娘，不禁怨那顾玄武话也不说清楚，只说度假就带他们来了这有问题的山庄。
“那小姑娘没和你说她是谁呀？”无心不依不饶，他本有几分怀疑这张显宗是岳绮罗找的傀儡，可岳绮罗又是找人护着，又是问他要血的，怎么也不像是对傀儡的态度。可那心高气傲、喜怒无常的千年女煞，会喜欢她口中的“凡夫俗子”？
“我劝法师说这话的时候记着隔壁女客那，或许也会有相同的对话。”论打蛇打七寸，拿人拿要害，得过且过、嬉皮笑脸惯了的无心怎么也不会是自小失了父母在人海中沉浮的张显宗的对手。
张显宗并不是不好奇岳绮罗是什么，但岳绮罗自己不说，他宁愿不知道。
无心泱泱地住了嘴。
几人耳边突然传来了月牙的尖叫声，张显宗一下睁开眼睛，起身去拿一旁的衣服，一边担心地大喊：“绮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