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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十一年前?

“我……我不想读书了,我要外出打工挣钱让你享福”,知秋低着头小声地说,“你怎么那么傻啊,你赶快回学校读书,什么都不要想,你奶奶我自己能养活自己”,奶奶拉着知秋的胳膊快哭了出来。“不,奶奶,我已经决定了,读书什么的我不喜欢,我读不下去了!”知秋大声地喊出这句话,来掩饰出自己的懦弱,知秋抱着奶奶哭了出来,奶奶看着伤心的孙子,眼泪也忍不住掉了出来。

公鸡的叫声叫醒了熟睡的知秋,她们娘俩像往常一样去集市卖菜了。知秋决定明天就去省会找个工厂工作,这可能是他今年最后一次和奶奶一起卖菜了。奶奶也不像平时一样爱笑了,心里好像有什么心事,知秋还是和原来一样,甚至比平常还要轻松,毕竟一个心结了了,心中的大石头也落地了。

街上很是繁华,可以用一整张A4纸来形容。“老板,你们这还缺人吗?我什么都可以干”,“不缺!”遭到了别人的冷眼和无情的拒绝。知许没有气馁,像鸟儿觅食一样寻觅着属于自己的“食物”。手里拿着啃了两口的烧饼,终于来到一家愿意招聘自己的工厂。这个工厂的老板是个精明能干的中年女人,说话干净利落。

这是一个零件工厂,知许的工作是把相同的零件进行分类,一个月两千五百块工资,如果干得好的话一个月还有五百块的奖金。知许看了看厂里的环境,还不错!慢慢来,总会好的,知许安慰自己。知许没地方住,老板允许他在厂里打地铺住一个月,领个工资再去外面租房子。

买了些生活用品,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后,知许就开始工作了。这也太轻松了吧,知许边拿着手中的零件边想。持续了几个小时后知许就想撤回刚才的想法了,枯燥无味的分类,拿着各种零件,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再看看周围一块干活的工人,都是中年人,也没有什么话题聊,遇见了就客套地说个两句。也有两个中年妇女很照顾知许,把知许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

难熬的时光总是过得很慢,可再慢也还是会过去的。一个月终于过去了,到了老板娘给员工结账的时候了,老板娘拿着一个厚厚的信封朝知许走来。“你小子这个月干得还不错,这里是三千元工资,给,拿着!看看附近有没有便宜的出租房子,在厂里住不方便。好好干,小伙子!”知许握着人生中的第一桶金,满眼闪烁着泪光地望着面前的老板娘,“谢谢老板娘,我会好好干的!”

知许利用午饭时间在工厂旁边找便宜的出租屋,可这繁华的街市上很少有要出租的房子,就算有,价格也不菲。“应该去些不显眼的地方看看”,知许暗想。拐了几个转角,远离了繁华区,知许看到不远处有些破旧的房子上面贴着用毛笔写着“出租”两个大字的纸……

“你好!请问有人在家吗?”“咳咳……谁啊?”只见一个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头儿缓缓朝知许走来。“我……我想租房子,可以吗?”“是你要租房子?真的吗?太欢迎了!”老头儿听了这句话很是激动,“现在这房子里就我老头一个人住,老伴儿走的早,孩子们都成家了,我一个人很孤单,你住进来,还能和我说说话”。“那房租……房租多少钱?”知许最在乎的还是价格。“给点儿就行,我一个老头儿平时花不了多少钱,而且孩子还经常给我,再加上养老金,我根本花不完,你一个月就给我一百吧!”“真的吗?爷爷,我也是刚出来打拼,那么便宜就太好了,那我晚上可以搬过来吗?”“当然可以!越快越好!”

房子的事情已经搞定了,而且还那么便宜,这让知许干起活来都很亢奋。“小伙子,今天干劲十足啊!”“嘿嘿,可不是嘛,刚领了工资,人生第一桶金呢!”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和知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路灯照亮了夜晚,知秋背着行李走在去出租屋的路上。夜晚街道上灯红酒绿,似乎很美好,但又很心酸。夜晚总会让人思念很多。知许又想奶奶啦,拿起了手机给奶奶拨通了一则电话,“奶,吃了没?哈哈,我告诉你哦,我有地方住啦!”“刚吃,你吃了没?有地方住就好”,“还很便宜呢……”

聊着聊着就到出租屋了,“爷爷,您睡了没?我来了,中午要租房子的那个小伙子”,“你可算来了,来来来,看看我给你收拾出来的房间”,知许跟随着老头的脚步走近了这间房间,这个房子的布局有点像日本民居的那种。“这间房子是我以前大儿子住的”,“爷爷,你有几个儿子?”知许紧跟着问,“三个,还有一个小女儿”,爷爷点起了烟,“只不过小女儿前几年出车祸走了”,“不好意思啊!爷爷,提到你的伤心处了”,“没事,我一个老头儿,啥伤心不伤心的,我给你说啊,这间房间虽说有些年头没住过了,但一收拾收拾还像个样子”,老头儿冲着知许笑了笑。“我觉得挺好的,谢谢爷爷帮我收拾,那我今晚就住这了!”“好,你把东西都放一下吧,有什么事叫我,我的房间在楼下”,老头儿掐灭烟头拄着拐杖朝楼梯口走去。

知许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也是一张床,一张桌子,墙上贴着黎明的海报,发现和自己家里房间的布局差不多,还真有点怀念。知许脸上带着笑容,满脸都是满意,把东西什么的都放好了位置,猛的瞥见了桌子上的日历:2010.6.7,今天正是高考的第一天,想起了读书的日子,但这个决定他一点也不后悔,知许告诫自己不能怀念过去,要展望未来!为了转移注意力,知许决定去洗个澡。

水哗啦啦地流着,似乎冲走了一天的疲惫,知许带着笑意呼呼睡去……在梦里什么都很美好。

刺眼的阳光抚摸着知秋的脸,在对知许说:“快起床了,小懒猪!”知许慢慢地睁开眼,听到楼下好像有人在说话,有男有女,这让知许感到奇怪,难道是爷爷的儿子儿媳回来了?有这个可能。知秋迅速地穿好了衣服,找了半天没找到自己的手机,“不管了,先去吃饭,一会还要去工作”,知许“砰”的一声把门带上下楼了,只见桌上的日历上面写着:1989.6.7……

“是哥哥下来了啊,英秀呐!赶紧过来吃饭”,只见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女子对着知许喊着,对面是一个长相硬朗的男子,周围是两个十几岁的男孩,还有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女孩。“英秀?她是在叫我吗?可我叫谭知许啊!”“哥,别站在那发呆了,快过来吃饭,我给你留了个位置哦”,其中一个小男孩对知许说,知许慢慢地走了过去,坐到了桌子前面。“我叫什么名字?”知许瞪着大大的眼睛问着一个男孩,“哥,你傻了吧,你是林英秀啊,是我们的大哥,我叫林英秋,他是林英水,妹妹叫林海儿,你不会是失忆了吧,太有意思了,哈哈!”知许盯着正在夹菜的那个长相硬朗的男子,是他们的爸爸,知许发现这个男子和出租屋的那个爷爷神似。“今年是几几年?”“1989啊,马上就要90年代了”,那个清秀的女子边给知许盛饭边说。

知许似乎明白了些此时的状况,他来到了二十一年前,也就是1989,他现在是这一家的长子,也就是那位爷爷的大儿子——林英秀。“其实……我是二十一年后穿越过来的,不知道怎么的就成了你的儿子……”知许给一大家子人解释着,证明自己没有傻,“你做梦了吧?吃完赶快去上课!”解释了半天被爸爸一句话打破了,知许决定不再做无力的解释,他决定在八十年代好好玩一下,演好“林英秀”这一角色……

林英秀,林家长子,爸爸是银行行长,妈妈是幼儿园老师,家境不错,家住在较为繁华的都市;学习成绩优异,市里第一高级中学的高二学生;家有两个弟弟,一个读高一(和自己一个学校),一个读初中,还有一个刚会走的妹妹。

林英秀饭后骑着属于自己的自行车,是那种大杠自行车,有些惊讶。“不管了,既然要演好这一角色,就要做正常的林英秀”。“你说哥哥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哥,你今天好奇怪啊!话好多”。林英秋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英秀。

二十一年前的楼房不是很高,空气很清新,路上有好多骑着自行车的学生,穿着白色短袖和蓝色裤子的校服,一切似乎都很美妙,二十年后的知许可没感受过骑着自行车去上学。还有不同的是,他发现好多同学都很单纯,平时没事就是看看书,一块骑着自行车溜着玩。可能是那时的高考也很难的缘故,二十年后成绩优异的成绩也会为学习烦恼,但每次考完试都还是班级前三。

“你最近有些不在状态啊!平时都是第一的,而且话也多了不少”,英秀的男同桌四眼仔边看着《三国演义》边吐槽英秀。原来以前的林英秀是很高冷的人啊!就在此刻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子来到了班里:弯弯的眉毛,月牙眼,小琼鼻,樱桃小嘴,鹅蛋脸,林英秀心动了,不!是知许心动了。2010年的知许活了十八年也没品尝过爱情的禁果,这一次,他想试一下,什么演戏,什么穿越,看到了这个姑娘,他什么都不顾了。

朱清如看到英秀一直盯着她看,手里的书在慌乱中掉了,刚要弯腰去捡,就看到了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把书捡了起来,“给,你的书”,此刻全班沸腾了。因为朱清如当众给林英秀表白了好多次,都被以前的林英秀直接拒绝了,还说她幼稚,而这次英秀竟然主动给清如捡书,谁都不敢相信,但现在的林英秀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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