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子初悬在空中的心,这才安然落地,彻底放下心。
她那点积蓄,既上不了台面,也经不起折腾。
洗好牌,按照顺序,所有人都开始摸牌。
苏子初完完全全就是一牌盲,不认识,也不会打。
察觉到从身后传来男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后,她不淡定了,紧张又慌乱。
玩了两局,输了两句,简直输的惨不忍睹。
她眼角余光瞥到男人的衣角,更加坐立不安了。
韩宇泽笑眯眯的,嘴都咧开了,一边自觉的拿着堆叠在苏子初面前的钱,边安慰道,“别怕,当他不存在,该输还得输。”
第三局一开始,苏子初看着自己摸到手的牌,就有些两眼发黑。
她抽出一张牌,捏在手里,犹豫不决。
忽然,一道阴影从头顶笼罩下来,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发丝上,“这张。”
苏子初先是一愣,然后明白过来,肯定是他实在看不下去了,所以才出声指导。
顺着他指着的方向,她抽出那张牌,丢下去。
但,霍亦琛双手落在椅子的扶手上,依旧没有起身。
苏子初看了眼两人的姿势,脸颊涨红,有些分神。
这样的动作有点奇怪,就像是,他从身后抱住了自己,亲密又紧贴。
这样一想,她的脸,愈发红了。
感觉脸太灼热,苏子初手抬起,一直扇着风,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身体也不自在的扭了两下。
谁知,“砰——”的一声,她头顶竟然撞到了霍亦琛下巴。
声音很响亮,听起来撞的不轻。
果然,下一秒,霍亦琛阴沉的目光直接射在她身上,冷沉不悦的开口,“乱动什么?”
“你离我太近,脖子有点痒。”
苏子初咬着唇,干脆直说,只是声音很小。
霍亦琛冷着那张脸,薄唇中溢出泛着寒意的冷哼,起身,离开。
终于,苏子初松了口气,开始自由发挥。
霍亦琛倚在沙发上,长腿交叠,闭上眼,忽略掉很是让人烦躁的麻将声。
一小时后,苏子初身旁那叠厚厚的钱,只剩下薄薄的两三张。
其他三人心满意足的起身。
“果然是新手上路,送你一绰号,上手没。”
韩宇泽甚至还非常好心的给她起了一外号。
南景泽瞟了眼,淡淡道,“霍老二估计被输了有五十万。”
“嗯。”慕容复在身后点头,还仔细算了下,道,“只多不少。”
苏子初一脸不敢置信紧盯着自己的手,她的手有这么臭,五十万就没了?
三人相互看了眼,纷纷扬声对着沙发上假寐的霍亦琛道,“霍老二,谢谢今天散财,我们就当是新年红包了。”
沙发上的霍亦琛没有丝毫反应。
三人转身,干脆利落的直接离开。
苏子初咬着唇,转过脸,悄悄的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
他没反应,也没出声,沉寂的好像不存在。
想了想,她捏着那两张薄薄的人民币走过去,站到他面前,手指轻戳,“给你,还剩下两张。”
霍亦琛很烦躁,大手一挥。
她手里的钱被打的掉落在地。
瞬间,苏子初的小火山就爆发,有了脾气,“我提前告诉过你,我不会玩,你非要让我玩,虽然输的很惨,但是你得负主要责任吧?”
霍亦琛依旧一言不发。
苏子初挑眉,敛下脾气,觉得男人今天有点不正常,甚至可以说是反常。
不对,他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对劲,又白又红,很不正常。
蹲下身体,她尝试着将手放到他的额头,瞬间瞳孔放大,好烫!
很显然,得了风寒。
“感冒药在哪里?”苏子初放低声音,缓声道。
“不喝,很吵。”
他眼眸紧闭,薄唇扯动,声音干涩沙哑,喉咙像是在冒火。
闭眼,苏子初压抑住那股火焰,耐下性子,咬牙将他撑起,男人重重压到身上,她三步一小喘,五步一大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将男人弄回到房间床上。
呼吸平稳以后,她去了霍宅特有的药房。
里面药品很齐全,从普通药到急救药,样样俱全。
找出来感冒药和消炎药,苏子初又折身返回房间,倒了杯温水,将药放到他嘴里。
水还没灌下去,药已经被他吐的无影无踪。
苏子初不死心,又试了三次,次次以失败告终,没有过一次成功。
怎么会有这么难搞的男人!
喂药简直比小孩子还难!
正好,肚子有点饿,她没再管床上的男人,去了厨房,打算煮银耳红枣百合粥。
用文火煮了两个小时后,关火。
苏子初盛了两碗出来,一碗自己喝,另外一碗让降温。
等自己吃饱喝足后,她端着剩下的那碗,上楼。
苏子初坐到床边,舀了一勺粥,将药放到粥里,再丢一颗糖进去,轻声道,“张嘴。”
霍亦琛俊美冷漠的脸庞埋进枕头,不给丝毫反应。
“呼……”
苏子初长长吐了口气。
如果不是输了他五十万,哪怕他烧死在她面前,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调整好情绪,她又开始新一轮喂粥。
这次,依旧没能如愿。
霍亦琛又烦又燥,眉头阴郁的皱起,大手猛地掀开身上的被子。
“啊!”
苏子初一声尖叫,没有防备,碗被他打个正着,粥全部洒在了霍亦琛身上。
从衬衣到长裤,无一幸免。
她呻吟一声,双手捂脸,简直不想面对眼前的狼藉。
简直糟糕了!
没办法,她双手放下,任劳任怨的开始解开男人衬衣上一颗又一颗的纽扣。
古铜色的胸膛就露在眼前,胸肌结实又发达,甚至还有一条沟。
“真是要命。”
苏子初暗自嘀咕一声,红着脸,咬着唇,继续脱他的西装长裤。
手才碰到西装裤的拉链,她脸颊就发烫,越向下拉,指尖就越颤,只怕会碰触不该碰的地方。
还好,手稳住了,一点没抖。
顺手将长裤一扯,手指无意中碰触到男人大腿内侧,他瞬间浑身紧绷。
苏子初的羞耻感爆膨!
“大冬天的,不穿秋裤,竟然只穿内裤和长裤,怪不得会风寒,活该!”
她碎碎念,把所有脏衣服扔进浴室,又端了碗粥。
这次,男人没再乱发脾气,也可能是她糖放的很多,三两口,连药带粥,都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