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面无表情地看着张求:“别做的太过分了,毕竟是个老人家。”张求答道:“那就看他识趣不识趣了!左丘说:“那咋办?”。“今天晚上就去拜访太宰,把他今天说的这些话,告诉太宰。不过,老师咱们是不是得拿些伴手礼,总不能空着手吧!”左丘言道:“咱们来的时候匆忙。”张求说:“老师,你腰带上挂的那个玉决挺不错的。”左丘哎了一声道:“拿去吧!还有去年收学费收的几十条腊肉,挑一些割不正的送给太宰大人。割不正的我一概不吃。”张求答道:“好的,老师。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傍晚张求提着腊肉,怀里揣着老师的玉决来到太宰官邸。张求抬眼一望,果然金碧辉煌,朱红色的大门上面包着铜皮和铜钉,只是年代久远变得锈迹斑斑的样子。张求扣门,出来了一个老门子用目张了张他,看他穿的有点破旧,斜着眼睛道:“什么事?”张求答道:“请通报太宰大人一声。就说鲁国左丘的学生张某求见大人。”老门子道:“大人日理万机,不见闲杂人等,回去吧!”张求何等精明知道这是索要人事呢。摸了半天身上没有一刀钱币,只得把祖传的一个玉带钩从腰上解下来,双手捧给老门子:“一点意思,请老人家代为禀报。”门子接过玉钩仔细看了看,笑眯眯的说:“是鲁国著名的儒学领袖左丘的高足,怎么不早说呢?我这就去禀报大人。快来门房先暖和暖和,我去去就来”。说着门子把张求让进门房,急匆匆的进去禀报了。
没多会门子回来了:“大人有请,请您跟我进来。”“好的,有劳老院公了。”
转了几个弯老门子领着张求进了太宰府的会客厅,向太宰一鞠躬:“大人,左丘的高足张求,拜见大人。”张求深施一礼,道:“左丘门人张有拜见大人。”太宰大人侧身站立,手里拿着一册木牍边看边说道:“來者何事啊?”张求把随身带来的十几条腊肉交给了老门子道:“家师让我带了些鲁国土产,前来拜会大人,请大人笑纳。”太宰大人放下手里的木牍:“太客气了,来就来吧,还带啥东西啊真是的。门子收到府库里去吧!尊师,近来好吗?”
张求答道:“家师最近辞去了县丞一职,游学四方。近日来到都城,问礼于老呆。”
太宰大人道:“老呆博学,又任职祭礼,精通夏商周三朝之礼制。左夫子问之,善哉。”
张求道:“老子虽然博学,但是他的论点多离经叛道,甚至有些妖言惑众。”太宰大人问道:“居然,有这样的事情?”冉求接着把今天左丘问道,老头子回答的话和训斥左丘的话分轻重向太宰大人汇报了一遍。
太宰大人沉思片刻道:“足下过虑了,学术之争本无对错,言论自由吗!”缓了缓继续说道:“再说老呆的司天监祭礼是天子亲自认命的,岂容他人觊觎。啊,哈哈!”
张求掏出怀里捂得热乎乎的玉决,跪在地上双手捧着道:“这是家师祖传的玉决,请大人一定不要推辞。”
太宰接过玉决端详了半晌,微微颔首:“你回去吧,令师的心意我领了。”张求起身,深施一礼,告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