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牡丹奉了九尾妖狐的命,穿着九裘仙衣隐了踪迹,一路追踪我们而来。
我们师徒三人全然不知,正向西赶路。正行走间,远处一座古城,城门上写三个大字:“黑水国”。
我师徒进入了黑水国中,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我们也该找个地方投宿,休息一下了。我命清风明月前去寻找投宿之地。
清风明月二人寻了一圈说:“师父前面有一座禅院可以借宿。”
我回道:“好的,我前去投宿。”一进这座禅院倒也是清净之地。几位头陀拥着一位禅师出来了。
那禅师道:“我乃乌巢禅师,居士你终于来了。”
我诧异道:“禅师知道我的来历?”
那乌巢禅师道:“你不知我,我可知你。你自东土而来去往西域,与西方教众圣谈禅论道,并且见证新圣人出世去的。”
我低首道:“仙师慧眼,我乃中土而来的老呆,此去西域正是为了论法宏道的。”
那乌巢禅师笑道:莫道仙山多险阻,重重磨难在前途。先遇流沙在弱水,后有老豕来阻拦。老神仙供养新神仙,脱金锁才证大光明。
我微微一笑:“仙师,晚辈有一个疑问。”
那禅师道:“请讲。”
我问那禅师道:“如果没有供养,新圣人还会是原来的结果吗?我虽然得道,但是为什么只能救我自己不能普度众生。”
乌巢禅师道:“如果没有老呆,你还是你吗?”顿了顿接着道:“天地以万物为猪狗,圣人以万民为猪狗。世上本没有普度众生的道,不过自救而已。”
我诧异道:“西方教也是如此吗?”
那禅师笑而不答,转身离去。
众头陀安排我师徒三人吃了些斋饭,我们回了禅房。
清风明月二人在房内打熬精骨,我在打坐修真。
这黑牡丹一路跟着我们,匿踪潜行。这会儿来到窗台前,越看老呆心里越喜欢,心里想:若这位公子当了她的如意郎君,还修什么仙啊!只是九尾狐奶奶想得他的肉,长生不老。哎!先别想了,找个机会接近他们吧。
黑牡丹转念一想:自己那日黑纱遮面,面目未曾让老呆他们师徒看见。不如乔装接近他们。
计议已定,黑牡丹来到禅院外面,去了隐身之法,现出本来面目。抽出怀中短刀往腿上就是一刀。收起短刀,满腿是血一瘸一拐的向着禅院大门走来。
一进大门,黑牡丹大叫一声:“师父救我!”装作晕了过去。
众头陀前来救护,片刻救醒了黑牡丹。我和清风明月问声也来看个究竟。
只见那黑牡丹哭诉道:“刚才遇见了马贼,要将我抢上山去做压寨夫人,我誓死不从,被马贼所伤。我拼了命的才跑来这里求救。望师父们可怜救救我吧!”
我一看这女子腿上有伤,忙告诉众人:“把她扶到我的禅房,我有刀伤药可以医她。”
众人扶黑牡丹进了我的禅房,我让清风去牛背的行囊里取出金疮药来,亲自为她敷药,包扎伤口。
那女子腿伤一切打理好,我问她道:“姑娘是哪里人士,家在何处啊?”
那女子哭道:“小女名叫:曾琳。家住龙首山,离此黑水国向西百余里地。自幼父母双亡,与奶奶相依为命。今日来黑水国卖自家织就的布匹,不想被山贼所伤。”
清风道:“师父,我们也是西行,正好可以送姑娘一程吗。”
我对那姑娘言道:“姑娘,我们都是修道之人,准备西行弘法。我是他们的师父名叫:老呆,也可以叫我:老公子,姑娘要嫌我麻烦可以直接叫:老公就行。”
黑牡丹低头一想:你占我便宜。说道:“我还是叫你老公子吧。”
我心说:不上当啊!“姑娘明日可随我们一起西行,你正好回家。”
“谢,老公子”黑牡丹答道。众头陀将她安顿在另一处禅房休息。
是夜无话,我们一行前来告别乌巢禅师。那老禅师答礼送我们到山门。临别时不跟我们讲话,只对黑牡丹笑道:“姑娘,这伤在腿上是小事。若是伤在心上,恐怕这辈子都好不了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