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乌巢禅师,我们出了禅院。曾琳腿上有伤,我清风明月把她扶上牛背,坐在我的前面。微风拂面,曾姑娘身上阵阵花香,似檀非檀似麝非麝,沁人心脾。却说那曾姑娘生的腰肢纤细,身材婀娜。面上小麦色皮肤,目光深邃,高鼻带钩,朱红色的嘴唇娇艳欲滴。姑娘一身黑纱外罩皮裘,恰似一朵娇艳的黑牡丹一般。
这时青鸟从青牛背上缓缓飞起来,飞在近处空中。我心神一凛,闭目放空自己,入定养神。
黑牡丹回头问我道:“老公子,前面有一架山梁,过去有一个“华清堡”,村子里住的全是姓朱的和姓王的。不如我们就到那里去投宿吧!
我双目紧闭,不敢张开,只得说道:“随意吧。”
来到一个挺大的庄院,一位黑壮的村民走了出来。这黑汉身高九尺,黑黝黝的皮肤,憨态可掬的笑道:“几位客人从何而来啊?”
清风明月道:“这位是家师,我们是东土而来准备去西域的,想借宿一宿。”
那汉子笑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家里宽敞,足够几位住下。我去下地干活,让内子招呼你们。小卯,小卯,来客人了。对了内子叫卯金莲,我叫朱刚苓。”
说着,我内袅袅娜娜出来一位娘子。那娘子生的脸若敷粉,柳叶弯眉,一点樱桃小口,眼睛暗含春水,只是眉头有一团黑气。这娘子深施一礼道:“诸位贵客驾到,奴家招待不周,简陋农舍还请包含。”
那汉子嘱咐妻子好生款待我们,自己去地里干活了。那婆娘招待我们吃饭,虽然殷勤,但是总隐隐透出轻浮风流之态。之后有安顿我等住了下来。
一进屋我跟清风明月说道:“徒儿,这家主人虽然憨厚,但是这婆娘举止轻浮,眉头重重的一团黑气。我们要小心才是。”
清风明月道:“是,师父。”
曾琳笑道:“老公子太过小心了量她一个弱女子,不能把我们这些人怎么样了!”
我笑笑不答。过了一阵子,那婆娘来了,笑道:“诸位,我要去邻居王婆婆家里做针线活。诸位请自便,我相公天黑之前便回来了。”
我答道:“不妨事,姐姐请便。”
快天黑,这家主人回来了。汉子捧了一些鸡蛋糕给我们。我们宾主在屋里叙话。
我问那汉子道:“此间可有什么险要之地吗?”
那汉子哈哈一笑道:“客人不知,我们这户村落叫做华清堡。庄子上全是姓朱的和姓王的。我家姓朱,父母早亡。因我天生力大无比,又干得农活。家里积攒了一些银钱,盖了这个庄院。后有一日,来了一个外乡的娘子名唤:卯二姐,小字金莲。据她自己说是逃荒而来,家里人都不在了。我一看,好心收留了她。我二人结为夫妇,她就是我的内子。”
汉子停顿了一下道:“客人问此间有何凶恶之地。我倒有耳闻。此庄过去几里地有一个座山,那山叫做:福陵山,山上有一个云栈洞,洞里住着一位天上下来的神仙。那神仙大名叫:亢金龙,神通广大。我们这个庄子年年要去抬上猪牛羊三牲果礼孝敬他,求他保佑我们这里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正说着,卯金莲走了进来白了他男人一眼:“跟客人说这些,作甚呢,多嘴多舌的。”
那汉子也是个惧内的,憨笑了一声,悻悻地走了。
那婆娘娇笑了一声道:“客人们,休息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啊。”银铃似的笑着出去了。
“下贱,下贱。一个有夫之妇,怎么能这样对陌生男子说话呀!”曾琳不知哪里来的邪火,骂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