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还是依旧沙沙作响,叶思说完话又向窗外望看着叶子飞舞低下头说:“我连为他们祭奠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在这里唉声叹气的像个怨妇,真是无用至极。”
宗藻:“奴婢听说银杏有着深情之意,如若小姐有种树的意愿,可以把那些人的遗物埋在树下,也是个念想。”
叶思又望向窗外:“人死如灯灭,我也不能为他们做什么别的了。”
红棱突然进来了:“小姐,今日解了禁足,景祥镖局家的小姐今日比武招亲,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叶思收拾情绪:“她家小姐不是招过一次吗?又何来招亲一说。”
红棱:“那位景小姐可是自小练武,不喜读书,景老爷也不约束管教,上次比武是有一个莽夫赢了,不过最后被景小姐打的鼻青脸肿的。如今再比,街坊间都当笑话看呢。”
叶思皱了下眉毛:“人各有志,女子也一样,不应笑话人家,景小姐能随心所欲,我等还比不上人家洒脱。”
红棱低下头不说话。叶思起身招呼着宗藻:“小花儿,我们去看看吧。”宗藻应声跟随。
景祥镖局门前。
镖局小厮:“今日比武招亲,各位勇士先比,胜出者与我家小姐再比。小姐自小习武,最后只要能撑住一炷香不倒下便算赢,获胜者除了能迎娶我家小姐之外,这景祥镖局的少班主之位便也是他的了。”“比武开始!”随着一声锣鸣,比武开始了。
比忠凑到袁肖耳边:“汤圆儿,你跟小粽子说了什么啊这么久才回来,害我帮你在魏公子面前打了半天掩护。”
袁肖:“没什么,就是有事耽搁了,只是我一回来你就拉着我来这干吗啊?”
比忠:“今天这有个小姐比武招亲,魏公子说曾经这家景老爷帮魏将军运过一批货,所以今日过来捧场,人多也能撑撑场子,所以才叫我们来。”
袁肖:“哦~只是为什么他也来了?”袁肖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杨泰赤,一脸的不高兴。
比忠:“魏公子带人来怎么能光做在底下看呢,我们两个身份不合适,魏公子也不能去一个镖局小姐的擂台打,自然就让这个小赤赤来了。”
袁肖鄙视的看着比忠:“你能不能别给人乱取名字,听得我瘆得慌。”
比忠:“你可别又打击我,之前我们看《怪招论》上写有一位仙者研究只要把可怕的东西取一个可爱的名字,那就不那么恐怖了,你还说我不好好学呢,你自己都没记住。”
袁肖:“你就只对这种东西记得清楚,不过《怪招论》我的确没记住多少。”
比忠骄傲的抬抬头,魏公子在一旁跟许多附近的名望之士作揖问候。叶思带着宗藻也到了镖局。叶思:“如今能出来了,但是父亲不喜我抛头露面,我们还是低调些吧,还是得找个地方。”
宗藻四周看了看:“小姐你会爬树吗?”
叶思:“会啊,看日出日落经常要爬树。”
宗藻:“小姐你看那边有一大的梧桐树,枝叶也算茂密,我们爬得高一些,也能看的全面。”
叶思和宗藻趁着大家注意力都在台上双双爬上了梧桐树,找了个树叶有缺口的地方看。
几轮下来打得不可开交,来的人都是有些武力的壮士,多半没有什么家底权势,只是来碰碰运气,说不定人财都能拿到手。宗藻悄悄用法术把街边糖炒栗子拿了一份来,也不知道该给多少钱,随手留下了一把铜板,吓得店家以为撞了邪,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跪着直磕头。
宗藻:“小姐尝尝,我刚买的。”叶思:“花了多少钱,回去了找账房再给你。”宗藻:“嗯...大概一把那么多吧。”叶思也不惊讶:“这么贵吗?看来以前她们给我买的时候花了不少钱,还好我让她们去报销了,这账房老头也没去父亲那里告我浪费钱财,属实难得。”两人相视一笑边吃边看。
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位身形巨大的壮实要上台比武,镖局的伙计不让他上场,几个人正吵得不可开交。底下议论纷纷,离树不远处有两个人在讨论。
路人甲:“这个壮士叫一根筋,旁边村子的屠夫。因为她母亲生他的时候赶上土匪劫村子,母亲怕自己被撸到山上去挑断了自己的脚筋,土匪看到是个待产孕妇还废了腿抓到山上也是浪费钱粮,就随意刺了一刀走了。”
路人乙:“是啊,这一根筋的母亲虽然没死也是个短命了,这不上个月没了,一根筋这些年也挣了些钱,给自己母亲好好办了丧事,只是这送灵的时候路上遇到这镖局要送一批重要的货,两边都不让路,都说要赶时间。这一根筋就和镖局的人打了起来,还打死了两个伙计,虽然镖局让了路,但这梁子结下了,如这家女儿招亲他来估计也是寻仇的。”
叶思:“看这屠夫也是个能武的,不知道景家该怎么办,实在不行咱们还是得出面,我还是会打架,不能让景小姐落到这人手里。”
宗藻抱拳笑笑说:“小姐果然威武。”
台下。
一根筋一脸的怒气:“你们比武招亲的时候说过不限身份地位只要没有家室就可以了,我也未娶妻,为什么不让我上去!”
镖局伙计:“你这莽夫本就和我家有过节,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
一根筋:“你再说一边信不信我再打死你们一个小伙计啊!”
魏公子起身说:“壮士说的有理,只是你们两家的确有误会在前,就算赢了景老爷万万不会放心把景小姐嫁给你,何必要强人所难呢?还请壮士莫要再闹了。”
一根筋:“今天谁在这说话都不好使,你们也没规定不能让仇家来招亲,看来这景家也是个不守信用的东西!”
伙计:“你说谁呢!给我尊重一点!欺人太甚!兄弟们给他围住了,死都不能让他上台。”
一根筋倒也不打人,只是叫嚷的难听,一直喊叫着景家没有信用,说话不算数。
比忠:“谁会知道自己的仇家会来招亲,更不可能提前定这个规矩,这个大块头真是找事。”
袁肖:“刚才听后面的人议论他们两家结的怨,这人一气之下就能打死两个护镖的人,这次为什么就只在这叫嚷。”
比忠:“估计就是怕了把,毕竟这是镖局自家的地盘。”
袁肖低头沉思。魏公子走到杨泰赤面前说:“杨弟,可能得幸苦你了,现在不放他上去恐怕景家名声有损,只是这人看着浑劲大,杨弟可有把握?”
杨泰赤:“魏兄放心,这人我还是收拾得了的,只是赢了他景小姐那里该如何?”
魏公子:“你家在外征战,这儿没人知道认识你,你且随便取个诨名即可,景小姐那里我来处理。”
袁肖趁着机会插上一句:“就叫三刀流,霸气!”
杨泰赤领了命走上台去:“在下魏公子门客三刀流,这位壮士可愿意与我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