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凉亭,袁肖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宗藻。
宗藻:“关于梦境的具体情况我不是特别了解,但是以前看过关于邪物的书,一般邪物害人只会侵蚀人的精神元气,像这种带人入梦的也有,只是这梦里还有怨气的实属罕见。如果你没看错,这人应该是关键。”
袁肖:“嗯,我回去后会盯着这个人。”
宗藻:“这次灵气是为了自保而爆发,你修炼不够,会伤及你的神力本身的根基。”
宗藻又把缩小版芭蕉叶拿出,袁肖看这东西肃然起敬坐直了身子。
宗藻:“你那么怕它干吗?它又不是利器。”
袁肖:“我跟这玩意儿不对付,还是躲远些。”袁肖说着就要起身。宗藻施法顺势将芭蕉叶送到了袁肖身体里。袁肖慌张的踉跄了一下,一会儿只感觉自己沉重了一些,脚踏在地面上也稳重许多。袁肖:“小粽子,这是什么啊?”
宗藻:“芭蕉能归心,对肝经有好处,这芭蕉叶是万灵岛长出来的,效果更是强上百倍,也算的是一个护法的宝物。如今我把这个放到你身体里,好帮你定心定力,你也好控制自己的灵力些。”
袁肖:“这么好的玩意就是脾气有点大。”
宗藻:“脾气?这芭蕉叶也不过是个法器中护心甲而已,没有性情更不会有什么脾气啊。”
袁肖:“可是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东西,老找着机会报复我。”
宗藻:“我用这东西也很久了,而且船上每层都好几筐呢,那些用的卫兵战士也没有说过有异常啊,而且这东西有自我分裂复制功能,一次只能挡一次伤害,所以消耗也大。”
袁肖纳闷的摆摆手:“算了,应该是我多虑了,只是你在此可安全?”
宗藻:“都好,这个叶小姐是个性情之人,但性格跟这个世界不融合,恐怕没有善终。”宗藻低下头琢磨着什么。
袁肖拍拍宗藻的肩膀:“不要这么悲观嘛,不要为了还不知道的事情伤怀。”袁肖还想说点什么,只是觉得现在的交情尚浅,虽是空患难,但离交心还是差点距离。宗藻也不是个矫情的人,遗憾一会也罢了。一个不敢太近一个心事未尽,两人一时无话。袁肖无聊的左顾右盼,宗藻也只是抬头看着天,没人说话但也没人离开,坐着坐着也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了。
袁肖被工作的小鸟们叽叽喳喳的叫醒,坐起身来,腰格外的痛,胳膊也是麻的不行。
袁肖扶着腰艰难的起身:“就趴着睡了一会就浑身酸痛,看来回去了得好好锻炼一下。”边说着边打哈欠。往旁边一看,座位上得宗藻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袁肖纳闷得四周找看,背后一棵银杏树上全是各种鸟类。袁肖更是奇怪,好奇得走过去一看,不仅有鸟还有蝴蝶都栖息在宗藻身上,宗藻的一头长发与银杏树相连,发色也变得淡青,感觉就是从树里长出来的一样。宗藻睡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袁肖从没看过这样的景象,随手扯摘了一根杂草咬在嘴里,小心翼翼的爬上树,找了和宗藻相近的一根树干,也学着宗藻躺下。袁肖翘着腿,侧脸看着宗藻。晨间的雾气结成水珠附在宗藻的睫毛上,阳光透着树叶之间的缝隙偶尔闪入几块光亮,鸟和蝴蝶贪婪的吸食着宗藻散发的灵气,宗藻又因为这些鸟,蝴蝶浑身散发着生命的律动。宗藻、树、鸟、蝴蝶四物像一个互利互惠的闭环。袁肖看得入了迷,一缕阳光不识趣的找到树叶间的一个大破绽。明晃晃的照在宗藻脸上。宗藻的眉毛瞬间由棕红相见变成了金色,宗藻也被温柔的光叫醒了,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正好和袁肖双目相对。空气似乎凝结一般,只有鸟叫和蝴蝶扇动翅膀的声音,过了半晌袁肖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不知道说什么,后又想起什么问宗藻:“欸小粽子你醒了,我刚刚在想问题,就是你这个眉毛还有头发变色是什么法术啊?”
宗藻刚醒还在思想飞跃之时,睁眼却看见袁肖嘴巴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躺在自己旁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微风把狗尾巴草的绒毛吹散了一部分,有几撮吹到了袁肖的脸上,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搭着翘起来的腿,年少的意气奋发,眉峰尖锐,有一点年少轻狂在袁肖的脸上。宗藻也是愣住了。直到袁肖和她说话才回过神来。
宗藻慢慢的起身,头发恢复了乌黑,鸟和蝴蝶也一哄而散,宗藻坐在树干上,双腿不由的荡。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我这个不是法术,母亲是万灵之女,所有生命体都能与她相依相存,互相索取,所以才会在相互传输的时候染上其他颜色。这世界上本应该只有她一人有此本领,母亲为了让我成人形,在我本体上注入了她自己的半身血液,连着半成灵力也给了我。母亲也因为这个不能享受永生了。”宗藻说到这又低下了头。
袁肖觉得自己又问错问题了:“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是这个情况。”
宗藻笑了笑说没事,这时有人来了,袁肖急忙躲在树的背面。
丫鬟红棱:“小花儿,小姐叫你去她房里。”
宗藻:“好我这就去,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宗藻一边说一边背手一挥,树叶慢慢的变得茂盛起来,把袁肖挡得严严实实。
红棱:“好像是今老爷解了小姐的禁足,应该是叫你有事吧。只是你在树上干吗?”
宗藻挠挠头:“啊,没什么,这银杏叶好看,想上来看看。”
红棱:“那你快去吧,别让小姐等急了。”
宗藻答应着下了树,回头望了望袁肖。袁肖打着手势说他走了,宗藻微微点了点头。
飞絮馆。
叶思看宗藻进来了,把她拉着坐下,用手搭在宗藻肩膀上:“小花儿,你喜欢银杏啊,以后我把院子批出一个角来给你中银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