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肖带着宗藻比忠两人穿进黑洞之时,梦境随即崩塌,袁肖和比忠只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一样。三人心窍中的同心咒隐隐发光,在一片混沌中穿梭了一会儿三人都摔在了海底。袁肖有些晕,看着身边也晕过去的两人慢慢闭上了眼睛。海水不停的灌进他们的鼻子里,同心咒也如被浇了水的火苗一般,一闪一闪的就要熄灭了。
周围的海水从平静变的有了波澜,袁肖只是依稀听到嗡嗡的声音,随着声音越来越大,海水也越来越活跃。声音停下来了,袁肖感觉有东西在晃自己的眼睛,微微的睁开眼,看到一个像“金色铃铛”的东西垂悬在自己头上,同心咒终于承受不住的熄灭了,“铃铛”浑身抖动了一番后越变越大,袁肖眼看着这个东西越来越清晰,才发现这是个古钟。袁肖心想:“这是...我的锅吗?”袁肖慢慢的晕了过去。古钟扩大到能装下他们三人后,就卯足了劲向他们三人扣留下来,一声巨大的钟声夹杂着撞击声在海里荡漾。古钟又发出阵阵金光,古钟中的水慢慢被排空出,三人的脸渐渐浮出水面,在古钟中开始有了些呼吸,同心咒也死灰复燃的发亮了起来。
“汤圆儿?汤圆儿?你醒醒啊!”“汤圆儿你别死啊,呜呜呜。”
等袁肖有些意识之时,只听见两个人在聒噪的喊叫。皱了皱眉毛睁开了眼睛,看见宗藻拿着自己的手给他传灵气,而比忠则是在一旁像个怨妇,拿着自己的袖子咬在嘴里,装模做样的哭着。袁肖气不打一处来:“你又在犯骚!”
比忠看见袁肖醒了立马收起那副样子:“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死的,你就让我演演嘛。”
袁肖懒得理他,宗藻搀着他坐了起来。
宗藻:“你知道我们这是在哪里吗?”
袁肖:“如果我没弄错,这个应该就是我的古钟了。”
比忠:“那口锅啊!它不应该是在船上吗?怎么在这啊。”
袁肖:“这个我也不知道,得回去了问安叔了。”袁肖又想到自己带着两个人出来胡闹差点有危险,安叔必不会轻饶自己,袁肖想到这头开始痛,默默得扶起了额头。
宗藻:“这是你的法器你应该知道怎么收回吧。“
袁肖:“这宝物只是在我还是个种子的时候跟我对上眼了,我还没跟它签契约呢,不过困在这也不是办法,我先试试我能不能操控他。”
袁肖运气凝神,闭上眼睛死马当活马医对着古钟一指喊道:“收!”袁肖睁开一只眼睛看钟。古钟没有任何变化,并且发出了一声闷响,似乎在表示“不同意,滚粗”
袁肖叹了一口气耸耸肩说:“这老锅脾气还挺大,还会骂人。”
比忠纳闷的问:“谁骂人了?我们怎么没听见?”宗藻也附和着问。
袁肖:“它是没说话,只是他的情绪表达出来就是这样啊。”
比忠:“你以为你是迪士尼公主?人家能跟小动物家具说话,你能跟法器说话?”
宗藻也跟着说:“是啊,法器都是器物,从来没听说过法器会有人的情绪啊?”
比忠笑着说:“这下更不担心了,这汤圆儿妥妥的女主角,咱们肯定没事了,是吧锅公主?”
袁肖瞥了比忠一眼:“什么锅公主啊,明明我就感受到了,难不成我被打通任督二脉了?”
宗藻:“这个回去再说,只是现在怎么办,你能现在跟他签契约吗?”
袁肖正向试试,只听到外边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说话
笙:“别随便签,走火入魔被困到神器里了谁都救不了你。”
袁肖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兴奋的趴到古钟壁上说:“二师父!你怎么来了!”
铜:“你还好意思说,你闯祸就算了,还带上两个,还有个是元清夫人的人。”
袁肖:“欸,大师父也来了,哈哈哈哈哈,我们能出去了。”袁肖一改刚刚的沉稳变得小孩子一般。
比忠慌忙起身作揖:“工兵比忠拜见铜笙两位大人。”
铜:“我们连你们带钟一起运到船上,你们一会儿扶稳了。还有这个鲨鱼是谁的?”
宗藻:“大人,这个鲨鱼是个受害者,且随它去哪里吧。”鲨鱼自从三人进入折戟就一直在外守候,转来转去,直到遇到铜笙二人,把他们带到了这儿。
铜笙施法将古钟连根拔起,还好不是什么上古法器,凭他们二人还能控制住,只是古钟任性的将三人吸附在自己的肚皮上,钟口还生了一层保护罩。袁肖心想:“这保护欲也太强了吧,以后好好修炼,这个锅应该能派上大用场。”众人带着这口大锅,像往生船驶去。速度之快宛如400迈的跑车,三人起步时头被惯性狠狠的撞在了钟壁上,小鲨鱼也没有走,默默跟在众人身后游着。
一路上宗藻变得沉默寡言,比忠几次想逗宗藻开心,被袁肖使眼色拦下。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船附近。铜笙二人先纵身跃上船,又施法将古钟运到了船上。船上的人都被这巨大的神器吸引,安叔早早的在甲板上等着,元清夫人坐在甲板休息室里,听着外边的动静。安叔本来一脸的难过和担心,现看到这情形放下心来,又暴跳如雷的对着古钟吼到:“小兔崽子!你又闯祸!你看出来我不好好收拾你!。”
袁肖吓得不说话。贡司二人也从四层上来了。司依旧风风火火的走过来,贡则还是依旧默默跟着司。
司:“二位哥哥可有受伤?我都等了好久了,想了一百多种办法收拾上元这小子!”
宗藻:“上元...是谁啊。”袁肖不说话,倒是比忠特别积极的说:“是他们四位大人在收汤圆儿为徒弟以后,贡大人给取的,司大人更是一百个支持,铜笙两位大人又是哥哥,自然依着两位弟弟喊了,这些年下来,就知道他们四位大人会叫汤圆儿叫上元。”
宗藻:“那岂不是叫元的人特别吃亏?”
比忠听宗藻说这话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小粽子一鸣惊人啊,懂得挺多,哈哈哈哈。”袁肖闷闷的坐在那里,他最不喜欢这个名字,可是师父们喜欢只能依着,袁肖也从来不让其他人喊自己“上元”。
铜:“现下只能让上元跟这古钟签契约。只是得有人护法才行。”
笙:“刚刚在西海变化莫测,有许多不确定因素,现在在船上,我们几个给他护法就万无一失了。”
司笑得老大声了:“哈哈哈哈,不亏是我徒弟,这刚到年纪就要有法器了,就是这法器怎么是个防御的玩意,一点没有用。”
贡听到这话脸拉的老长冷冷的说:“谁说防御的一点用都没用?”
司尴尬的摸摸头,赶快解释到:“错了错了,有用有用,特别是你,你最有用。”司手竖着大拇哥,不停的点头。
袁肖摇摇头:“真是个气管炎!”宗藻:“啊?司大人有气管炎?”
比忠认真的点点头:“是的!还特别的严重!”宗藻同情的表情挂在了脸上。袁肖和比忠相视一笑。
袁肖还有点懵:“我....就要有法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