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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路既是选择

“师娘,就凭我们三个怎么一统大陆?”葬尘显然是一晚上没睡,苦苦思索却始终想不出什么可以有效实施的方法。

“尘儿,当然是靠你师娘我了,就凭你们两个如何能一统大陆?”柳如英自信的拍了拍胸脯说到。

“可是这还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根本起不到锻炼的效果!师娘。”天星在一旁沉思到。

柳如英转了转脑子心道:“也是,难不成这是师兄用来锻炼我的不成?”却又听天星从一旁说道:“师娘,我听师傅说这冰封大陆虽然有城镇,但是里面的人向来是各自为营,没有组织。而且此地城镇几乎很少见,相隔很远,便是有村落也没有几户人家,要想一统大陆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我想师傅留下这个小目标可能是要考验我们对局势的分析能力,你觉得呢,师娘?”

“嗯!星儿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柳如英看了看天星,又看了看明显思考了一夜的葬尘,突然觉得自己留下来是一个错误,这两个弟子根本不需要自己教,他们唯一欠缺的便是师兄所说的经历而已。只是天星仅仅是明镜,而葬尘更是昨日刚开始接触修行之道,实在是没有什么去处可以磨砺二人。至于天星,他还需要面临一个巨大的难题,便是他肉身残缺,如果在打基础的时候不能恢复如初,破壁之时便是他的死期!

“星儿,”柳如英突然觉得此事不该瞒着天星,“你想不想恢复你的断臂?”

天星震惊的看着柳如英,身子轻轻的颤抖着:“师娘!”

“星儿,人的一生要做无数次选择,这些选择便是你的经历,便是一次次炼心!你的断臂是后天导致,并非先天残缺。所以还有两种方法可以恢复!其一便是明镜,明镜是修身路上唯一一次后天向先天转变的境界,据说练至明镜的最高境界可以不借助唤灵便先一步成就先天之体,不借助唤灵的好处之一便是可以通过明镜,重塑肉身!如若借助唤灵,蕴养先天,对残缺的右臂帮助不大!”柳如英说到此,便停了下来不再说第二种方法,眼睛紧紧的盯着天星的眼睛!

天星握紧左拳尽量控制住身子看着柳如英:“师娘,第二种呢?”

“星儿,第一种方法也许有人成功过,但至少在我镇星宫记录的这万万年来都不曾见过!可以说这是属于明镜的一个传说神话而已!明镜在星空中的修炼法门很多,但没有一种能够触及这一境界,甚至可以说都离它甚远!”

天星全身心地关注着自己的身体是否可以恢复如初,哪里在意柳如英居然和兴镇说的相差甚远:“师娘,第二种方法是对我不好吗?”

柳如英重重的点了点头:“星儿,你师傅既然收下你,便是要你超越他!摆在你眼前的只有第一条路!如果你知道第二条路在最后便会成为你达到那一步的心魔!”

看着天星低下头去,柳如英突然喝道:“并非是我要求你,便是你师傅也期望你是如此!脚下的路你自己选!”

天星苦笑了一声,眼中却无半分犹豫:“师娘,这还不算干涉我的选择吗?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第一条路!”

柳如英看着天星再没去关心第一条路到底有多难,再没去问第二条路到底是什么,心中重重的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师兄,他始终没能让你失望!”

“尘儿,你心性仍是缺乏磨练,不过师娘已经为你找到了一处好地方!”看着柳如英笑眯眯的看着一旁的葬尘,天星心里终于平衡了几分。

“不过,你们二人的眼界、知识、经历都太少太差!这一段时间我会好好锻炼你们!”说着将手中两道纸符交给天星和葬尘。

天星和葬尘接过那纸符,只觉眼前又是一暗,过了好久眼前才亮了起来,只是葬尘和柳如英都没了踪迹,眼前却是一处七彩的世界。

“星儿,那纸符中有各种各样的书籍,六个月内你要全部熟记于心,此处荒无人烟,却是此地一处异兽的乐园,当然能杀你的更是数不胜数,是死是活看自己的本事吧!”柳如英的声音突然从那纸符中传出,天性急忙问道:“葬尘呢,师娘?”

“照顾好你自己吧!”一道强硬的声音再度传来。天星心道师弟你也好自为之吧,这才仔细的打量起这片新的天地:更加高大的不知名的树木,传说中的太阳从树枝的夹缝中透射出来,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

天星找了一个巨大的树洞,坐下身来看兴镇在脑海里留下的功法心得。那本兴镇留下的修身法决名叫《天地镇星决》,天星翻开脑海中那本书的第一页,却是兴镇的声音徐徐传出:“星儿,当你打开这本书的时候,你需要面临一个选择!”

天星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心道:“老师,我已经选好了,徒儿没让你失望!”

“说是选择,岂是不过是我这个老师强加给自己的弟子罢了!那日在斗兽场我便知道你断无全身而退的可能!可以说你那一臂是为师亲手斩下!我兴镇的弟子要么超越我,要么我宁肯他平凡一生!星儿,我曾在远处看过那一滴眼泪!我知道你一定不甘心!所以我知道你一定会选第一种!那便是明镜炼真身!想要到达这一步,没有人能教你,你师叔葬土说十一岁时先天之灵便会逐渐涣散,你不必担心。道修功法求得便是一口散!十一岁时先天之灵其实并不会真的涣散,切莫心急!其实天地镇星决并不是一本修身法门,而是我镇星宫无数年来搜集的所有关于明镜阶段的修行法门!这点上老师骗了你,更骗了你的是里面没有任何前人心得!因为《天地镇星决》的作者就是你!它在等着你落笔,它在等着你和它一起开创一个新的时代!为师会在镇星宫等着我的大弟子落天星!”

天星怔怔的听完兴镇的话,我真的可以吗?再往第二页翻去,果真如兴镇所说是一本关于明镜的修炼口诀。不过好在兴镇注意到了,天星认识的字不多。那书中文字化作声音在天星脑海中徘徊!

“人与明镜,便是天地,天地初开,明镜乍现......”

“明镜者,肉身也!灵未开,虚无现......”

“虚虚实实,不察于物,得见己身,是为玄也......”

“肉身者,混沌!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

天星只觉得一股脑有无数声音从他脑海中炸开,他只是听的大概,许多不是很理解!摇了摇发胀的脑袋,再去看那一片炼神功法,却发现自己根本打不开。心道:“老师,你太看的起我了吧!什么东西都是一股脑的倒出来,我也想创造出来,您也得先看看您徒弟的本事吧!”

......

一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天星随着那一道先天之灵入体,资质开始缓慢的提升起来,对那些关于明镜的修炼之法也是基本上背会了七七八八,至于理解,没怎么想过!周围的地形也逐渐熟悉起来,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也知道了一些。当然最大的进步是他越来越熟悉自己的身体和意识的协调,动作在与附近和自己半斤八两的不知名异兽搏杀时也越来越敏捷......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附近能吃的肉类都已经差不多了,天星准备挪挪窝,小心翼翼的继续往前开发,一边动用意识按照自己对那些口诀的理解缓缓地在体内推进,每推进一分便觉对那玄之又玄的句子多理解了一丝。

突然天空中一根巨大的的尖刺向着这便插了过来,天星见状也不惊奇,连忙屏气凝神悄悄的躲在一边。只见一只无比巨大的蜘蛛从上空缓缓走了过去!也不知师娘怎么想的,把自己扔在这么一个鬼地方!

天星小心翼翼的躲避那些四处觅食的异兽,身形却是灵敏快速的在树间跳跃,突然一个婴儿的声音在天星脑海中响起:“哥哥,我要死了!”

天星只觉得心里好难受:“你是谁?”

“哥哥,你要好好活下去,我将你送的更远一些!”那声音里似有似无的情绪。

天星心中一阵剧烈的绞痛,连忙拿出那道纸符:“师娘!师娘!快回答我!”

那纸符中突然传出一个阴沉沉的声音:“漏网之鱼,我找到你了!”

“你是谁!我师娘呢?”天星红着眼睛对那声音吼道!却见天空突然黑了起来,一个巨大的黑洞出现在天星正上方,那黑洞中吐出一道光环将天星笼罩,然后又一口把那光环屯了进去!天星只觉得顿时天昏地暗,眼前一片漆黑。只有耳边仍是传来那个婴儿的声音:“哥哥,错的不是我们,我们哪里有错?你变成这样,现在终于又轮到我了!难道我们生下来便该死?”

天星听着那声音里越来越明显的恨意,只觉得身体里竟也隐藏着一股深深的恨意也要破土而出:“不!是他们!他们才该死!”

“不!哥哥!你不再需要恨了,你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再没有人会记起我们,好好活下去吧!我没那么幸运,不能拥有你这样的机会。忘了这儿的一切,他们也包括我都过去了,不需要你再记起!”

天星只觉得脑海中的东西越来越少,那分明很重要的人却开始模糊了他们的样子,那个和自己仿佛很亲很亲的声音也开始远去,天星拼了命的捂着脑子,眼中迸出血泪:“不!求你弟弟!求你!”

那个婴儿的仿佛想到了什么,突然恶狠狠的说道:“要怪,就怪你太弱,哥哥,你这样的弱者没资格!”

一个巨大的黑洞突然出现在一片沙漠中,一个身影从那缓缓消散的黑洞中掉落下来摔在沙地上,是一个满脸血渍的少年,不知经历了什么痛苦眼中无神的看着天空,他胸前的肉身上歪歪扭扭的划着许多刮痕,那刮痕无一不是一指多粗,如果有人倒过身子,便能认出那三个字——“落天星”!

少年安安静静的躺在沙地上,只觉得脑子里空空的,还有两本书飘在里面。其中一本不断的念着一些奇妙的话,好熟悉的话,似乎前面还有才对。少年急急忙忙的翻过去,却是没有一丝动静传来!至于另一本书被锁着,自己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只好作罢!

这时前方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只见一个老人驱赶着一群骆驼缓缓的走了过来。经过少年的身边时,见他满脸血渍,胸前也是惨不忍睹,这才停了下来仔细的打量:“小孩,你没事吧!”

看着那老人满头白发,牙齿也掉了几颗,少年只觉得好生熟悉,不由自主的张开嘴:“爷爷!”

那老头哈哈一笑:“小孩,我可不是你爷爷!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想了想,轻轻摇了摇头,却听到那老人说道:“落天星!真是好名字!”

“落天星?”见少年皱着眉毛反复念叨,老人顿时便知他的状况:“不错,落天星很有可能就是你的名字,”老人转念又想了想,“或者是对你很重要的人!”

“那我叫什么?”少年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老人,轻轻的说到。

老人想了想:“孩子,既然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便先跟着我吧!我觉的既然曾经它存在,以后一定会再想起来的!”

那少年本就不知哪里来,要往哪里去便下意识的答应了这个让自己有一丝亲切的老人:“那爷爷,我该不该用落天星这个名字呢?”

老人心想如何皆是不妥:“孩子,你便先用无名来代替吧!等以后想起来再说!”

“无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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