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烟雨仔细瞧着床上已经抢救过来的年轻男子,约摸刚刚弱冠之年,比师兄要小一点儿,长得倒是朗眉星目,棱角分明,气宇轩昂,眼睫毛倒是挺长的,比师兄还要温文尔雅几分,只不过由于失血过多,面色惨白,显得虚弱不堪。
眼瞅着他已经昏迷了两天三夜了,还不见清醒,许烟雨忽然想起今天是相思蛊虫的最后一天,看着床上昏的这个人,许烟雨想着,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没命了,我用你点血儿很公平吧!
许烟雨拿出自己专用的小刀,将男子左手食指切开小口,从瓦罐里取出蛊虫,让蛊虫慢慢从食指伤口进入体内,只需七天就可以取出,就当做诊金吧!
深夜,白衣男子开始有了意识,苏醒了过来,男子环顾四周,判断环境尚处安全,也松了一口气,想要起身看看四周,却不得不躺床上,一是一动就疼痛彻骨,全身疼痛,二是自己身上未着半缕,除了包扎的纱布,与赤裸无异,只能躺在床上。
许烟雨端了药进来,看见男子双目紧闭,但是自己之前包扎好的纱布位置有稍稍的偏移,也大致猜出来了。
率先开口道,“醒了就喝药,我还要洗碗呢!”
男子也不好意思继续装睡了,睁开了眼睛,真诚地对许烟雨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许烟雨笑了笑,说:“你双手双脚筋脉都被杀你的人砍断了,身上也都是伤口,还是我喂你吧!”
男子也不推迟,“劳烦了。”
许烟雨自顾自得说,“这些人也够狠的,刀刀致命就算了,还要挑段你的脚筋手筋,这对一个行军打仗的人可是致命打击啊!”
“咳咳咳。”男子有点诧异女子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免有些怀疑和好奇。
许烟雨看着面前男子复杂的神情,忍不住笑出声来,有些得意的说,“看来是我猜对了。”
许烟雨放下碗,走到窗前书桌上,拿起桌上的木盒,又回到床前,打开盒子解释道:“这是你身上的东西,一个荷包,一个令牌。荷包我看了没什么特别的,但是这个令牌上面可是写着‘忠义军’,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可是驻扎在甘肃城的王随义将军的部队的腰牌。”
男子默认得点了点头,本想说句话,又被许烟雨打断了。
“但是,忠义军的腰牌分铜、银、金三种等级,材质越好,等级也高,而你这……竟是上好的和田玉制成的。刚巧,我对这种玉挺熟悉的,这种和田玉可是只有皇室中人专用的!”
“所以,我是不是该称你为六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