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节,我的名字。”
许烟雨看他这么爽快就承认自己的身份了,倒有些意外,一瞬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气氛瞬时尴尬了起来。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赵知节开了口。
“许烟雨。”
“一蓑烟雨任平生,烟雨,好名字。”赵知节没想到她竟然和自己脑海深处名字重叠,但是忽然发觉自己此刻不着片缕,也很艰难得问道,“那许姑娘能否借我一身衣服,我有点冷。”
许烟雨恍然大悟,才想起来自己为了方便上药,就没给他穿衣服,马上红了脸,结结巴巴解释:“我是为了方便治疗,我马上给你找衣服。”
背后那人轻轻地笑了笑,倒是和那个人一样,傻得可爱。
许烟雨跑到师兄许言轻屋里,翻箱倒柜,想着毕竟人家是皇子,得找一身稍微好点的衣服吧!咬了咬牙,就把自己亲手给师兄做的青衣外袍给找了出来。这可是自己亲自挑选的布料,亲手缝制。虽然是两三年前做的,但是由于师兄的过分爱惜,舍不得穿,跟新的一样。
一想到师兄如此珍惜自己做的衣服,许烟雨心里瞬间跟吃了蜜一样。
赵知节看着面前的衣服,不禁陷入了思考,虽为皇子,但从未过过骄奢淫逸,锦衣玉食的日子,从军后,更是不穿锦衣华服,和将士一起,粗衣麻布,但是眼前的衣服,真不是他挑剔,针脚大小不一,布料粗糙,手感,不知是棉还是麻。但也别无他选,穿就是了。
赵知节艰难得穿上了衣服,勉强起了身,只觉得全身疼痛,手脚无力,他手脚筋不是都断了吗?但是这种无力并非废了一样,抬起手,仔细看了看腕处的伤口,断掉的筋脉之间,竟然已经被缝合一起,而且痕迹已渐变透明,不由得惊叹许姑娘的医术高超。
所以她是自己要找的人吗?
想到如此,赵知节就想冲出去证实许姑娘的身份,毕竟……
谁料刚打开房门,一头老虎就冲他奔过来,把他压倒在地,本就身体虚,又晕了。
许烟雨刚想阻拦,结果大黄速度太快了,训斥了大黄,把赵知节扶到床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