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苕笑着摇摇头。
白淮从一回府,就满面严肃。管家迎上来,看着白淮如此忍不住出口:
“少爷,怎么了?”
白苕叹了口气。
“你去查查,长安最近的来的西境人的活动?”
管家疑惑不已。
白淮一拳捶在桌子上。
“管家,你是从小跟着父亲一起长大,你可知,父亲死于何?”
管家眼眶有些红。
“没齿难忘。老爷当年脉象一直有一丝奇怪,后来突然生了病,来势汹汹。”
“阿爹当年临终前告诉我,他有愧于一家鄂温克人,所中之毒也是其族独有。”
管家惊异道:
“老爷怎会有愧于他们?”
白淮抬手端起茶抿了一口。
“由于当时军队所携药材不够,又有人伤的比较重。所以阿爹向卫青大将军申请后便带着一队人去试着寻找药材。恰好碰到了一家鄂温克人。他们是驯鹿部落的人,熟知地形。而两伙人相处并不愉快。阿爹本来想着,若是他们实在不愿,便自己找吧。可是那家鄂温克人却以为他们目的不轨,还扬言招来他们的族人。汉家兵马便围住了他们。晚间大军来消息说发现匈奴痕迹,随阿爹行的有一个**,就杀了他们。阿爹知道后悔恨万分,因为是他尝试着想问路的,听说那家人临死前把小儿送了出去,阿爹过意不去,便已让那家人入土为安,便寻着痕迹寻到了的奄奄一息的小儿,并对他施救。那小儿清醒过来后便扔了过去一个小盒子,有奇异的味道。”
“老爷便是这般…”
管家目瞪口呆。
白淮继续道:
“刚开始阿爹觉得无他,只是脉象有些奇怪,后来阿爹从马上不慎摔下来受了一些伤后身体便日渐衰弱。而在此期间,我对那脉象熟悉无比。”
管家紧张道:
“既然如此,是少爷有哪里不舒服?”
白淮闭了闭眼。
“是阿苕。”
“少爷告诉小姐了?”
白淮摇了摇头。
“阿苕什么的不知道。我后来也派人去那边打探那种药,可是他们部落的人向来戒心重,所以没得知多少信息。只是当地的人都是闻之色变,名字译过来为无能为力的草。”
管家微微呼出一口气。
“那如今怎么办,小姐身怀有孕,还中了此毒?岂不是…”
白淮摆了摆手。
管家作揖,退了下去。
…
陈舟摘了一朵凌霄花握在手里。轻车熟路的走进药房和各位同僚攀谈。
“见过陈太医。”
陈舟回首一看,是赵兰身边的管事宫女。
“夫人说今日好了很多,想请您过去把把脉。”
陈舟微微颔首。拿过药箱和那管事宫女一同去了赵兰的宫殿。
刚到了殿前,陈舟看见了刘彻身边的小宦官守在门前。
一进去,果不其然。赵兰声若黄鹂般婉转,带着丝丝柔弱。刘彻则是微携笑意。
“可是太医来了?进来。”
刘彻的声音不大不小的响起。陈舟慢慢进去。
“拜见陛下,赵夫人。”
刘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