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夫人诊治一番。”
陈舟低着头上前,隔着纱帐把手帕放在那纤纤细腕上,须臾移开了手。
“回禀陛下,赵夫人,赵夫人身体已无大恙。请陛下放心。”
刘彻点了点头,一摆手。陈舟作揖退下。
陈舟走在路上。
他能看出来,刘彻虽然是笑着的,可眼眸的温度倒是不似那般温暖。
…
夜晚,陇西。
霍去病目光沉沉,赵破奴在身旁。高不识策马而来。
“禀将军,浑邪王突然与休屠王突然反目,浑邪王杀死了休屠王,掌管了他的军队。”
霍去病抬首看了看星空。
“因何?”
“据探子来报,据说是休屠王突然摇摆不定,不想投降于汉,还扬言辱骂浑邪王,浑邪王一气之下便杀死了他。”
赵破奴道:
“将军,这可不可能是阴谋?”
霍去病微微摇头,又道:
“是浑邪王亲自动的手?”
高不识摇摇头:
“据说是那浑邪王手下的将领。”
霍去病却笑了笑,道:
“传令下去,今夜好好修整。”
…
白苕躺在榻上,霍去病这一行,便是半月多了。那霍去病的手下路博德倒是每当军情来报都会客客气气的来禀告她一声,倒是让她安心不少。
白苕摸了摸小腹。霍去病不在,白苕也只能时常和小家伙说话,结果没想到霍去病走了后,小家伙也不怎么喜欢动了。
白苕呼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两军相见。汉家旌旗迎风飒飒,主帅眉目沉沉,如炽阳般耀目。对面为首者黑袍随风而动,杀气腾腾。
霍去病未开口,对面浑邪王身侧面目一道刀疤过眼的将军率先开口:
“我还想这大汉有什么能人,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子,还只有这班人马,传言的泱泱大汉,不过如此。”
阳光下兵刃泛着寒光,霍去病看了看那渐渐拿出武器的匈奴士兵,身旁已经气的面色凝重的赵破奴刚欲开口,霍去病微微抬手,军中偏白的面容上一抹冷笑,似是觉得自不量力的可笑。浑邪王未动,那将军正嚣张大笑。突然一声颇具气势的军令。
“杀!”
浑邪王只看见那主帅喝了一声,便策马而来。身后略少的人马却有千军万马的气势。他瞳孔一缩,刚想对着身旁的将军道投降之计,下一秒,那将军却是人头落地,脖颈间血色似是染红了浑邪王的眼,他眨了眨眼。慢慢回首,那银甲少帅面目溅上几滴血珠,眼眸却是悠然的看着他。
浑邪王唇角动了动,身后的厮杀声已起,他翻身下马,俯下身去。
…
“回禀陛下。骠骑将军在浑邪王手下意图谋反之际带兵杀入,取了那手下首级,成功接收降兵。”
刘彻听着传来的军报,眼角眉梢满是笑意。
座下武将也都是称赞之声,卫青尤为喜悦。一向平和的他却也是真的笑了几分。
“好,好!不愧是去病,永远不会教朕失望!”
…
白苕听了,也是十分高兴。
路博德笑笑。
“将军屡建奇功,小姐也要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