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全国各地的大中型综合商场一样,自打进了两个县城方圆最大的超市入口我就一直喷嚏不断,各种香水和妆品的香味儿不断冲击着我的嗅觉神经,我的购物清单里马上又多了口罩这个类目,日用品百货类在地下负一层,经过入口的时候我特别留意到了指示牌和商场布局的简图。毕竟大家所需不同,所以我们分散开来,约定十一点半道超市入口集合,然后我就和小鸭子、空姐循着负一层入口而去。进入负一层入口各种小吃餐点的味道终于解放了我,不用再那么执着于打喷嚏了,小吃餐点的气味儿就像是组成了一面坚固的盾牌,牢牢地捍卫着自己的地盘不让其他的味道有机可乘。“你们两个先去转着买自己需要的东西,我觉得我还需要再吃点儿东西”说完不等我们回应小鸭子已经冲进了不远处的小吃店,“碎板子也太能吃兰,瘦瘦小小个个儿吃那么些也不见长肉长个儿”空姐略有羡慕的说到,“三多不一直觉得小鸭子那是浪费粮食么,你倒好,还羡慕上了,走吧,咱们先进去”说完后我跟空姐就去开启了买买买模式……直到站在收银台开始结账的时候有点儿后悔了,为什么没有拖着行李箱来,我一个人买的东西就满满当当地装满了四个大袋子,小鸭子和空姐虽然无奈,但终究还是各帮我拎着一个,我想一直以来我可能是一个不理性的消费者吧。
到了约定的时间约定的地方集合后,一群人又为去哪儿吃火锅开始发愁了,对于一切的陌生自不必提,不靠谱的各类APP更是给不了建设性意见。一路为我们科普的大高个也突然处于离线模式似的,竟也没给出什么指导性建议。最后还是颇有江湖风尘气的长发说话了“打车问出租车司机啊,这有啥难滴,咱都拿(音同喇,长发大哥也会偶尔有n.l不分)着这么些东西,总不能干站着等么,我哥给我说来,不管啥地方,就么有出租车司机不知道的地方”,时间紧迫,除了大高个我们其他人手里都满满当当拎着东西,我只觉得塑料袋勒得手指生疼,对于到底哪儿去吃也没有了任何想法,所以全程了无参与感……很快的分两拨上了出租车,果然还是得感谢长发的大哥,出租车司机也没有让我们失望,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地方,结果空旷的大厅就围坐了我们一桌,火锅店老板还是很体贴的,破例允许我们把东西先寄存在了前台,收银的小妹全程冷眼,因为我们的东西放完后她在前台几乎真的就剩下立足之地了,或许是大中午吃火锅人少的缘故,上菜(也不藏着掖着了,当时在坐的各位都是“肉食动物”,百分之八十点的各种肉类,蔬菜占比只有十五的样子,剩下那一丢丢份额是面条和饺子)的效率也是奇高,因为满载而归的我们还要赶回去的班车,酒水也并没有像预期中点那么多,毕竟今天我们更倾向于吃这顿火锅而不是一醉方休。很快一整箱啤酒就在几次碰杯中消耗殆尽,显然是不尽兴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达成一致,再要一箱,不能再多了……
尽管酒没有放开了喝,但是如长发的大哥、送我们来的出租车司机一样,这家火锅店也还是很让人满意的,尤其是总露出一口大白牙的三多更是有了一场意外收获—居然跟收银的小妹互换了微信,据空姐提供的情报还是收银小妹主动要加三多的……不到三点半的时候我们就又回到了县城汽车站,汽车站门口的黑车司机还是在卖力的招揽着潜在乘客,“绝顶”的大爷似乎是有收获了,在我们进站的时候带着一个敦实的小伙儿跟我们错身而过,一众人进站上车东西安置好后就坐等整点发车了,因为是周末最后一班车,在我们落座之后已经满满当当(说不得的幸运,要是再晚可就凄惨了)。满脸通红的二康上车没一会儿就靠着椅背睡过去,尽管鼾声很轻微还是被我捕捉到了,舍长在我前面的座位上用手机看着重口味电影《死神来了》,舍长身旁的三多跟火锅店收银小妹聊的兴起(不是我偷窥啊,最后的通排座位是要比它前面的座位高出一截的,所以三多跟收银小妹的活动尽收于我眼底,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膀大腰圆牙齿倍儿白的三多居然也有温婉细腻的一面),大高个和长发在另一头聊着什么,不是比划着什么的双手看着似乎聊的兴致很高的样子……从我们大包小包带着一身酒气上车开始,就时不时的引来其他同车乘客一瞥,大部分应该是同事吧,甚至是同部门的同事(工业园区暂时就两家单位,而两家单位在规模相较之下,另一家单位在我们单位面前最多算一个稍大的部门),我想着……
终于熬到四点发车,等待发车的过程让人觉得尤其漫长,车厢里逐渐混浊的空气让我觉得眼睛特(很神奇的,我的双眼对气体特别敏感,空气不好的时候睁开的双眼就特别难受)别不舒服,摸出一个口罩戴上,再塞上耳机,闭上双眼,好像我暂时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面对即将开始一路颠簸,从光亮的县城走到漆黑的工业园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