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道:“你们两个不会武功的人,去了也是添乱。”
白君夜默然。
左宗忽然又冷冷道:“他们也是我的朋友,你们留在这里,我去。”说完,他转身出去了。
……
时间回到花溪与白君夜离开后——
国公府火灭后,已近寅时,夜深沉,镇国公没有多吩咐什么,下人们也都各自散去。
今夜发生的事在外人眼里只是一场意外,可他们却知此事并不简单,这次的事只是一个警告,国公府即将大祸临头了。
对于镇国公,李仪佑始终怀着敬重之心,明知道镇国公可能在劫难逃,却仍旧忍不住劝道:“国公,您若不就此收手,恐将招至大祸。”
镇国公明白他的意思:“从老夫答应协助南三公那日,老夫便猜到了今日,”停了停又道:“事到如今,你觉得他们还会放过老夫吗?”
李仪佑默然。
南宫透缓缓抬起眼帘,望着面前略显冷酷的俊脸,安慰道:“李兄,有些事非你我所能及。”
李仪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低低地“嗯”了声。
镇国公淡淡道:“不早了,你们歇息去吧,天亮就带着雪天蚕离开吧。”
南宫透万万没料到,镇国公会如此轻易将雪天蚕交给了他们,微微有些惊讶:“国公,这……?”
镇国公摆了摆手,道:“得了雪天蚕,你们来这里的事就办完了,也没必要再留了。”
南宫透愣了半晌,摇头:“我等前来,并非只是为了雪天蚕。”
镇国公叹了口气道:“为了什么都不重要了,都离开吧……”
待李仪佑离开后,南宫透微微皱眉,跟在镇国公身后,与他一同进了里屋。
见南宫透进来,镇国公并不意外,只往椅子上坐下,淡淡道:“若真将此事闹开,上头只怕头疼得很。”
南宫透低眸道:“依在下看,只怕是顺了他们的意才对。”
镇国公明白过来,点头:“也对,对朝廷许多人而言,老夫可是肉中钉眼中刺,如今更参与了立储之事,想必连圣上也不会放过老夫了。”
“国公到是想得透彻,”南宫透微微一笑,接着又轻轻一叹,“国公贵为忠臣,却生不逢时。”一个名满朝野的忠直老臣,最终抵不过天恩难测。
镇国公道:“南宫兄也是一个生性顽固的老头子,世侄啊……你得多劝劝他,千万别再插手这事了。”
南宫透没有表态,只难为的皱了下眉。
镇国公看出了南宫透的为难,也知道身为人子的他,无法去左右自己的父亲:“罢了,就当老夫多话了。”
南宫透盯着镇国公,恭敬道:“小辈不才,有一拙计,或许能让国公逃过一劫。”
“天意注定,若老夫真该死在这里,也是命该如此,”镇国公微微皱眉,“只是老夫的妻儿……”沉吟片刻,他忽然移开话题:“不知世侄有何计策?”
南宫透微微一笑,走近镇国公,附耳在他身侧,缓缓说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