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疏雨眉心狠狠跳了跳,就听见小板凳发出的撕心裂肺的摩擦声。
姜月冷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向前扑去,脸上带着毁天灭地般的恐惧。
卧槽!
一条活生生的狗!
她往陆疏雨背后一躲,娇软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陆…疏雨,这只…狗…你家的?”
少年很是艰难地“嗯”了一声。
姜月冷镇定了下:“那个,你往后走,别回头。”
陆疏雨闻言,眉头皱了皱,但还是小步小步地往后走,因为某人在他身后。
“可以了。”女孩好像很是狂喜。
然后他就听见“咔哒”一声,门被打开了,又“咔哒”迅速合上了。
陆疏雨:!!!
蹲在地上的月格格歪着脑袋,眼睛眨巴了好几下。
陆疏雨掉过头,就看见身后消失的某人。
楼道的某人:“陆疏雨,你说的事我再考虑考虑,我先走了!”
然后,溜之大吉~
空荡荡的楼道,姜月冷的声音出奇的亮,隔着门,陆疏雨听得一清二楚。
少年回过头来,就对上地上狗子充满无辜的眼神,水汪汪的。
他往阳台走去,就看到被强行扒拉开的推拉门。
地上还有一堆被拖拉得四处的物品,七零八散的,控诉着刚刚所经历丧心病狂的遭遇。
陆疏雨的眸越来越黑,无人知晓是否里面酝酿着一场黑色风暴。
月格格听话地蹲在锃亮的地板上,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无意间收到它漂亮的主人的寒意凛凛的眼神,瞬间尾巴夹紧了。
月格格:怎么了?感觉狗命不保啊!
它就是刚刚叼了几只小玩具,给它们平均分配了一下土地。然后向帅帅的主人展示了一下狗爪开门的技术。
最令它激动的是,它看到了一个小姐姐,都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它就静静微笑地看着她。可主人的表情…本狗好怕!
月格格表示作为一只狗,好难啊!
于是——
某只狗饿了一晚上。
连平时欣赏一下的美男脱衣图,都没了!陆疏雨直接拿上浴袍去卫生间洗完澡换。
物质匮乏和精神匮乏,月格格一条大公狗心中嘤嘤嘤嘤地哭。
…………
姜月冷匆匆离开后,还心有余悸。
给自己敷了个面膜后,她两只腿交叠搭在茶几上,身子往后一躺,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姜小喵很傲娇地扭着猫步,面上很嫌弃,扒拉扒拉姜月冷搭在茶几上的腿。
姜小喵:怎么办?铲屎官脚搭过的地方是我舔过奶昔的地方。这舌头突然就怪怪的了!
该不该把她这样,或是那样?
猫的灵魂挣扎了一下。
它轻轻一跃,跳到沙发,爪子伸出一半…
姜月冷被面膜贴住的脸,露出两个眼睛。一瞬间,竟像那些露着空洞眼睛的骷髅。
她看向猫咪伸出的肉乎乎的爪子,伸手放到手心,使劲地捏了捏。
猫咪呆了呆,头蹭了蹭姜月冷的手,微凉的鼻尖还碰了碰她的手指。然后选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姜月冷的腿盘了一个毛球。
“喵~喵~喵…”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猫的字典只有生存,哪怕要“牺牲美色”。
为了它的猫粮,它长大了,懂事了。
姜月冷正翻看手机,一只手勾着耳边的海洋蓝发辫。
突然,手机顶部飘过一条信息。
她随手点开:
“想太多”先生:[星期二我要回英国一趟,有些后方事件处理一下,就麻烦你帮我看一下家了。]
“想太多”先生:[家里的狗我会交给我朋友照顾。]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她就蹭蹭蹭得冒火。
好个毛球!
前脚她刚夸奖完他,作为回礼,他说了句“你也很好”,害她还温情脉脉了一会儿。
然后,他就给她示意了一条狗子,那种她最怕的拉布拉多!
呵!男人!
果断关了手机,姜月冷提拉着一双专属皮卡丘拖鞋,回到了卧室。
然后,呈一条向下抛物线,将自己小弧度地扔到床上。
关灯,闭眼,睡觉。
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