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桃花眼里闪了闪，挺莫名的。
程让递了杯酒过去，“那么久的事还记得？”
云深抿了口，有些嫌弃外加轻嘲地道：“我可不想记着你，谁让小时候某人追着我叫姐姐，不答应就哭鼻子，我那一个月都是把你当女孩子养的。”
要不是他管家来接人的喊了声少爷，云深一定会一直把他当女孩子。
程让囧。
夹在中间的顾行舟：“！！”大姐你俩要实在想说话就麻烦挪挪位置，不然程让那个傻逼发现了怎么办？
程让一抬头，几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吃瓜群众一号白奕。
吃瓜群众二号宋谨。
吃瓜群众三号姜止。
还有一个“暗中观察”的顾行舟。
程让：“……”
等等，她可是堂堂京城的云大小姐，“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乡下来的堂妹？！”
程让抬起下巴点了点顾行舟。
顾行舟僵了僵，艹，不会被发现了吧？
云深：“认的。”
说着，她拍拍顾行舟肩膀，“堂妹，打个招呼。”
顾行舟冲程让笑了下，马上又转过去。
程让盯了顾行舟半晌，盯得顾行舟心里发毛，云深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化妆技术。
没想到程让感叹了句，“挺好看。”
姜止：眼瞎是病，得治。
云深抛给顾行舟一个眼神，大概意思是“姐技术不错吧”。
顾行舟不动声色地回了个大拇指。
玩了一个多小时，宋谨提出送姜止回家，理由是明天还上课。
宋谨一走，其他人也没继续。
白奕还没说送云深回家的话，云深已经带着顾行舟闪人了。
只留下白奕和程让面面相觑，各自回家。
车上。
暖光的夜灯打下来，落到宋谨身上，一半光一半暗。
“那个人你认识吧？”大提琴般的嗓音突兀在车内响起。
姜止懒懒地打了个上挑的嗯音，从车窗外收回视线，顿过一秒意识到他问的是顾行舟。
宋谨：“眼神不对。”
姜止眉眼动了动，“不是，这都能发现？”
宋谨眉眼浓隽，矜贵地散了几分笑意，便没再提了。
他的骨相很美，挺勾人的。姜止斜眼瞥他，“谨爷，你不好奇他是谁吗？”
“嗯？”宋谨。“谁？”
“你认识。”姜止漫不经心地转了转领口的纽扣，“顾行舟。”
“呲啦”，宋谨一个急刹车，车轮在地上滑行了三四米。
幸好晚上街面上车辆不多。
宋谨单手把着方向盘，挺认真地看姜止，“你说谁？”
姜止面不改色，重复了一遍，“顾行舟。”
“女装？”宋谨式疑惑。
宋谨本来想抽烟，动作一半想到姜止，手又收了回去，搭在方向盘上。
姜止啊了声，挺邪的，“可能有这小癖好。”
宋谨忽然一乐，“行啊姜姐。”
程让大概永远也想不到他心心念念要抓的顾行舟，堂而皇之在他面前晃悠了一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