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道：“这么信我？”
姜止精致的眉眼上平添几分懒散，像是冬雪初霁，“不是，我信我自己。”
宋谨笑笑，许多问题都挺想问的。黑客的问题在喉间过了一遍，出口的话却换成了：“顾行舟我可以帮忙安顿，程让的性格我了解，他不会不轻易放弃。”
自从上次安城防御系统那事，宋谨就觉得姜止的黑客技术不太一般。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其他人在帮姜止，但这个猜测显然站不住脚，所以很快就被推翻了。
“谢谢。”
顾行舟一直待在安城不太可能，宋谨帮忙在她意料之外。
不过姜止好像发现了宋谨想问的话，沉吟了一会儿道：“谨爷我自首。一周前我在我们小区网吧不小心黑了一台电脑。”
得，这下都对上了。
宋谨摇下车窗，手肘撑在车窗沿上，姿态矜贵又慵懒。
猜测和亲口听到的感受是不一样的，宋谨嗯了声，“别心软。”
莫名躺枪的宋四：……
姜止眯了眯眼，挺诧异地看他。眉梢眼角却有些明亮，嘴角晕开些笑意。
把姜止送回小区后，宋谨坐在车里，摸了根烟点着。
烟圈一层一层升起，把宋谨整个人衬得像极了彼得堡出来的贵家公子。彼时他半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烟圈完全淡去，他才重新启动了车。
顾行舟在宋谨的保护下，愣是没让程让发现。而程让被家里催促，便连夜飞了回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高考。由于罗家顾及着罗景高考，所以拍卖会定在高考后几天。
当然这事姜止没关注，只是在此之前她收到了二爷的私人消息。
二爷：“兄弟，东西我拿到了，我马上就要来华国。”
四爷：“再等几天，我要高考。”
二爷：“行，祝你孩子金榜题名！不得不说，兄弟你人生圆满，人生赢家啊！”
啧，这句话似曾相识。
他不会拿了七曜的剧本吧？
二中操场上。
距离高考还有两天，拍完毕业照后高中生涯便结束了。
姜止虽然挺嫌弃班服的，但她穿上后明显更惹眼了，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林城边发着准考证边交代高考注意事项，离别的感情一下子渲染出来。
发到江阮的时候，江阮见同学们的情绪偏低，于是调侃了句：“老林，以后我们走了你可不要舍不得。”
林城连忙呸呸两声，“不可能的事，教你们三年啊我都少白头了，赶紧考完赶紧走。”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说实在的毕竟三年的感情，风风雨雨都是一起抗，真走了还挺舍不得的。
江阮：“害，这跟我关系不大，我可是才来几个月。”
“你这小兔崽子！”林城作势要踢他，江阮忙往楚江身后躲。
这个动作打破了原来的低气压，气氛改善了许多。
姜止是最后一个发的，林城不急着发准考证，笑着道：“姜止同学，给我个奇迹。”
说完，才把准考证放到姜止手里。
姜止点了下头，带了些随心所欲的散漫，“正常发挥。”
得到了准话的林城很高兴，后退了几步，直到视线能将十三班所有人容纳下为止。
“同学们，今天过后咱们就正式毕业了，咱们也就不是师生了，要还看得起我老林的，以后只管把我当朋友。最后，预祝大家各个金榜题名，不负韶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