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止一个,不然他万里逸,就凭一个已经被我看穿的安淑妃就能乘我不备,破我八个城池,虽说那八个只是边远的小城池,但经过北契这一战,我早对各个城池做过新的部署,他断然是不会这般轻易的在半月连破我八座城池!”
说起那个隐匿得很深的奸细与半月连失的八座城池,我依然能听出他语气的愤恨,以及咬牙的切齿声。
顺着他环抱我腰间,帮我系腰带的手,反手拥上他背,靠在他胸口,愧疚道:“其实,那八座城池的丢失与我有关!”
本以为他会发怒,随知他只是停下帮我系腰带的手,环抱上我的腰,将头埋入我颈窝,柔声道:“我早知道了,若非这样,我估计还没这么快能见到你,这与你无关,冰儿,用计都是双方面的,万里逸知道朝我的后宫安插眼线,我也自当以礼相待。”
“可是若非我,万里逸也不会出兵的!”我讪讪道,为当初自己的愚蠢之举。
“冰儿,我说了与你无关,你只是让这战开得早些罢了,无须再自责!”
“可是,我……”
“冰儿,无须在多说了,我早对你说过,于你,我愿江山为聘,社稷为礼,就算整壁江山送与你玩乐,我也不会皱眉一下!”
原来当初认为是他的玩笑之言,他依然记得,时隔多年再度说来,真的不禁再度泪湿衣襟,他终究是没负我,我悻然!
“那你对另外的奸细有眉目了吗?”我对着鸾镜中的他,关切问道。
他已将我安坐在梳妆凳上,笨拙的开始替我轻绾发鬓。
想起当年万里逸让徐文人带回的一句话“万俟德不足为患!”我满心疑惑。
当时就怀疑,从没到过东秦的万里逸,怎会在不经核实下就可断言,当时身份尚未揭露,依旧是东秦皇帝最疼爱之子的万俟德不不足为患了。
原来这东秦的后宫中,早要有了他的人,而且肯定是个能接近皇帝的女人或者是皇帝的贴身侍卫。
按这绝密的消息来说,惟有枕边的美人能让探听到如此重要的消息,真没想到出卖万俟德,让他陷于南魏万劫不复的,果真是东秦后宫的妃嫔。
可这委实也说不通了些,安淑妃当时我初见时,还只是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备选秀女,根本不是先皇万俟侯的妃嫔。
而且四年前,万俟宇也尚未登基,她断然不可能从万俟宇这里得到万俟德不足为患的消息,再传给万里逸。
换句话说,当时的万俟宇若已经知道万俟德非先皇亲生子的消息后,断然也不会再要求与万里逸同盟。
那当时究竟是何人向万里逸传了万俟德非先皇亲生子的消息,从而让他可以如此自信的回了万俟宇这样一句话。
莫非这当中的原委是这般:万里逸在先皇身边也安插了眼线,而以先皇的喜好来说,也惟有枕在美人臂上时,才能在意乱情迷中说出这惊天的秘密。
若真这样,那万里逸也委实太狡猾了些,原来他一直在谋划着如何吞并东秦。
那万俟宇方才所说也就对了,即便没我,这战也早晚会发的,而我只是如小丑般在万里逸面前班门弄斧了下,他则是门缝里看热闹之人。
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不顾正在帮我绾发鬓的万俟宇,急忙走到床边,从枕头旁拿出两块锦帛,转身走到万俟宇面前,不顾他的讶意,递给他。
心惊胆战的说道:“打开看看,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