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本就穿的不多,此时更是将遮住双肩的丝巾取下,笑着走来,那水蛇般的腰肢,真不知道被缠住是什么感觉,我也不敢想,连忙挥手,“等等,我不用服侍。”
我活了这十八年,实际接触到的姑娘只有苏梦,而她一向保守本分,我们最多也就是抱过几次身子,挽过几次手而已,如此的我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加上父亲之前的训诫,推脱道:“王婆,我真的……”
倏地,一阵冷风吹过。
话说到一半,不想萧夫人的脸色越来越白,甚至恐怖异常,仿佛回到了那阴诡之夜,即使光天化日之下,周围仍寒冷无比,邪祟在白天能力会大大减弱,像苏梦在白天的时候和常人无异,而这萧夫人却还是这么冷厉,红衣邪祟果然非同一般。
我只能先答应,上次一笑烟馆的事情我没收报酬,这次怡红楼大不了也不收,帮了也算是还上萧夫人的救命之恩。
想到这里,心里也就释然了,“好说好说,王婆可以先把事情说给我听,若真是能够解决,在下定不辱命。”
“好好,”王婆也不客气,找了个椅子便坐下,另外两个女子兴许是站的累了,也伏在一张椅子上,风姿绰约,周身的皮肉像是没了骨头一般柔软,露出大片花白,我却不好多看一眼。
萧夫人招呼着,那面善的模样,和看我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不就是夸赞了几句,至于这么谄媚吗?
这类谄媚之词我也会说,而且说得绝对比王婆好上百倍,既然这么喜欢戴高帽,我等会就压死你。
我心里嘀咕了一句,萧夫人却好似听见一般,再次露出了阴煞之面,我心道不好,便不再多想。
王婆顿了片刻,才说道,“事情啊,是这样的,前几天,我们怡红楼的头牌姑娘月红,遇到了一位商姓男人,两人情投意合,日久生情,这位商姓男人便要帮这月红赎身。”
“月红可是我们怡红楼的头牌,我们自然是不舍的,不过我们青楼虽然是做着不廉的营生,可这姑娘要从良,我们也不会强留,毕竟谁都想过的安稳。”
“归零小哥是不知道啊,这些孩子大多是从小被父母卖到这里,小时做着丫鬟,也算辛苦,大了便出来接客,等到年老没了生意,便留在这里打杂,如此一生都是如此,这种生活没几个人能接受,所以一旦有人愿意给她们赎身,她们自然是愿意的。”
“月红遇到这位商姓男人的时候,两人情投意合,不过作为头牌,这赎身的费用自然很高,男人也算阔气,一次就付清赎身的费用,拿了钱,我也没做多留,便打算送月红出了这风俗楼,希望日后她过的安好。”
“可是……就在她留在青楼的最后一晚,却遇了祸事,第二天,几个姑娘见月红的房间开着,便走了进去,之后就看到她躺在床上,喉咙却被穿了好几个洞,满床的血迹将她的身下染得猩红,那双眼瞪得巨大,明显是死不瞑目啊。”
“更奇怪的是……这人死后,商姓男人也不见了,甚至......”
“甚至什么?”萧夫人比我还感兴趣,连忙问道。
王婆压低了声音,“甚至他用来赎身的钱也都变成了烧给死人的冥纸,”
她眼中充满了恐惧,“这种事情,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实在是太邪门了。”
“的确有些奇怪,”我能感觉到事情的离奇,却不像是邪祟所为,不敢把话说的太满,就多问了一句,“王婆可知道那刺穿月红喉咙的是个什么物件?”
“这个不知……”王婆摇摇头,“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事,我怕传出去影响生意,便将月红的尸体抬去了后院,想等归零小哥给看看,要是人做的,那无妨,我们报官,找到杀人凶手便是,可如果不是人的话,到时候只能麻烦你了。”
我还在犹豫,伏在椅子上的两个女人也走了过来,靠在我的身上,对着我一番拉扯。“小哥,帮帮我们呗,这月红可是我的好姐妹,不能让她死的这么不清不楚。”
“对啊,对啊,你若是帮了,今后来楼里要我,我不收你钱便是。”
两人的声音柔媚至极,那一声娇喘似是酥到了骨子,令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赶紧打住,却不想一边的萧夫人却笑出了声。
而更恐怖的是,身后传来的一声厉喝,让我彻底慌了,“你们是什么人,在对我归零大哥做什么?”
听到苏梦的声音,我像是做错事一般,赶紧甩开两个女人,“没有,我们是清白的,什么都没做……”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苏梦就直接冲了过来,紧抱着我,怒视着两个女人,“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拉我归零大哥?”
“这位是......”王婆看到苏梦,眼前又是一亮。
我该怎么介绍呢?
妹妹?
心上人?
红颜知己?
好像都不足以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
苏梦见我不说话,便先开了口,“我是归零大哥的夫人,我们圆过房的!”
“噗呲!”不可否认,我笑了出来,看着这单纯的女孩说出了我最想说的话,心中是又喜又惊,喜的是我真的多了个夫人,惊的是我刚才做了男人最不该做的事。
“你是归零小哥的夫人?”王婆又看了眼萧夫人,“那这位是……”
萧夫人冷哼一声,“他可没这么好的福气。”
“对不住对不住,没想到归零小哥已经成家,你们还不赶紧回来,别坏了他们夫妻情谊,”王婆示意两个女人回来,略显内疚,“归零小哥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位单纯可爱的小夫人。”
“呵呵……”除了苦笑,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到苏梦有些生气,我便对王婆说道,“这样吧,你们先行回去,等我安置好梦儿,自会去怡红楼一看究竟。”
“啊?那小哥什么时候来,我到时准备一下?”
准备?我只以为是要对那月红的尸体做些什么,所以并没有多问,“中午,我们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