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她们的交谈中慢慢离花阁越来越远。
“杨小姐,您回来了。”保姆秦妈笑道问候。
“嗯。”
“哇,猪猪,你好拽哦⊙?⊙!”
“能不能不不要叫我猪猪。”杨诸芸翻了一个白眼,我也要面子的!
“嗯……不好嘛,我就想叫你猪猪,感觉就很可爱。”阿肆撒娇道。
“你想怎么安置这盆花?”杨诸芸双手抱着花盆,笑着问。
“就放在露台那吧!”阿肆有些不在意的说。
“嗯,”杨诸芸顿了顿,“我总感觉这盆花有古怪……”
“对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就认定了这盆花。”阿肆说,“就好像冥冥之中、”
“自有天定?”杨诸芸觉得有些讽刺的好笑,她从来不信天命。
“不是。就感觉是,缘分。”阿肆顿了顿,“一种缘,很奇妙的感觉。”
“一种奇妙的牵引力。是吗?”
阿肆沉默了,她说:“是!”
杨诸芸也陷入了沉默,什么样的缘分呢?孽缘吧!
其实她曾经见过阿肆一面。看到她那张脸,她就一瞬间想起她是谁了。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呢?
相较杨诸芸的凌厉而言,阿肆显得更为可爱,而又小巧。但是仔细看又可以看出她们的面容的几分相似。
“你最近想起了什么了吗?”她若无其事的问道。
阿肆皱着眉头,失望的撅着嘴,在地上画着圈,小心翼翼地说:“还没,我已经很努力的在回忆了,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阿肆十分困恼的接着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要一想起一些东西,脑袋就会剧烈的疼。之后想起的东西,就会瞬间被吞噬。”
她似乎陷入了什么梦魇之中,只是不停的嘀咕着—
“痛苦!”
“好痛苦!”
“我好痛苦啊!”
“好苦,好难,好痛啊!”
她慢慢的蜷缩起身,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腿。
杨诸芸默默的看着,伸出双手轻轻地抱住阿肆,安抚道:“不怕不怕,我在这里呢。”
阿肆没有看见杨诸芸脖颈间那串漂亮的紫色项链正散发着奇异的灵力波动,正如杨诸芸没有发现露台上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正缓缓开放。
散发着幽幽的,淡淡的清香。
露台上纯黑色的小猫,跳下窗户,慢慢的走出杨诸芸的小别墅,几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另一边,白青竹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细细的描绘手中的这幅山水图,轻轻叹到:“命里有时终须有……”
“有情况了。”黑猫舔舔小爪子,慵懒的趴在沙发垫上。
白青竹无声的笑了,走向厨房,拿出了早已备好的小鱼干,放在黑猫跟前。
“辛苦了!溜溜。”顺手就撸了一把遛遛。
“滚滚滚,不要乱碰老子。”遛遛毫不留情一爪子就呼了过去。
白青竹顺手就抓住了遛遛的小爪子,捏了捏。笑道:“什么情况?”
遛遛十分灵动的翻了一个大白眼,爪子一缩,在白青竹纤长的手中,留下了一道疤痕。
白青竹毫不介意,摸摸遛遛的小脑袋,“怎么?”
“你都知道了,还来叫我去监视她们半个月!”
白青竹笑得颇为无赖,“没办法,这不是人手不够吗?而且,这事我也不放心别人去做。”
遛遛湛蓝色的双眼,顿时深幽起来了,声音也低沉了几分:“白青竹,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白青竹轻轻地笑道:“我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的身子一半面向阳光,一半隐在黑暗。笑容却带着严重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