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林瑶辞别了林珊,进入琉星殿内大牢之中,探访被关得五人。守卫士兵拦住林瑶,林瑶掏出令牌,并告诉守卫是林玦吩咐自己先调查一下五人的证词。守卫听言,便放林瑶通行。
五人一人一间铁牢房单独关押,林瑶决意由行径顺序,一个一个单独询问。先到牛张氏房内问话。
见到林瑶到此,牛张氏下跪礼毕,并向林瑶哭诉自己冤屈,林瑶不作理会,只叫牛张氏保持安静,自己只是问她一些刚刚殿上没有听清的细节,如实回答,便会向皇兄求情饶她一命。听闻自己还有机会生还,牛张氏答应林瑶一定言无不知。
“按你刚刚所说,珊公主诞下双胞女婴并将其中一个与三皇后的男婴调换,那剩下的那个女婴何在?”林瑶问道。
“当时,她和那名男婴同时在珊公主的寝宫之中,第二天我离宫便不知道那名女婴去了哪里。”牛张氏答道。
“这两女婴的体质有没有特殊之处?”林瑶问道。
“被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的。她们两个孩子的体温会比正常孩子低一些。”牛张氏答道。
见到如此答复,林瑶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牢房,丝毫不理牛张氏对自己的恳求。
来到岳丘林的牢房,林瑶刚想问话,岳丘林便将所有罪责一力承担,并向林瑶求饶,希望他可以向林玦求一求情,让他放过三皇后,林瑶问他,事情如何策划,又何为大费周章回来,岳丘林努力圆谎,但许多矛盾之处,林瑶心知,他只是想要替三皇嫂顶罪,说得不是真话,要他开口还是需要三皇嫂那里做一做文章。
林瑶还未前往三皇后的牢房,钱千万的声音便先传来。
“是不是有主审官来了,我是冤枉的,我要伸冤!”钱千万大声说道,生怕铁门挡住了自己说话的声音,林瑶也想问问他关于狐狸女子一事,便先去找了钱千万。
“钱老板有何冤屈?”林瑶问道。见到是林瑶到来,钱千万的眼神变得黯淡,他是林珊一边的,不会救自己出去的。
“为何沉默不语,刚刚不是还说自己有重大冤情吗?”林瑶又问道。
“草民失言,殿下请回吧。”钱千万答道。
“本案还有很多疑点,本王还有许多疑点没有搞清楚,钱老板不想出去了吗?”林瑶问道。听林瑶此言似乎并不是那么笃信林珊之言,钱千万的心里又燃起了对生的希望。
“殿下请问,草民定知而不言。”钱千万答道。
“你和韦之舟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赌坊的大肥羊,屠夫和牲口的关系。”
“他死了,你可知道?是否知道什么原因?”
“我最近才潜入京都,怎么会知道他的死讯,但小人猜测大概是私银一事。”
“你拿来给工人付定金那一笔私银吗?”
听到林瑶此话,钱千万知道他已经去过府上,管家已经将这些事情一一告知,但管家究竟还说了什么,钱千万不知。林瑶不会问那些已经知道的问题,可是他究竟要问什么?
“殿下到底要问何事?”钱千万开门见山道。
“你为何离开京都和岳丘林一起护送牛张氏?为什么你一口咬定是三皇后组织的修罗组?先前的蒙纱女子和狐狸侍女到底和你说了什么?”林瑶问道。
对于林瑶问题,钱千万由蒙纱女子和狐狸侍女的事情一件一件慢慢说起,林瑶听完若有所思,当钱千万说出蒙纱女子的赌注是一块令牌,自己也是根据这一点才锁定嫌疑人是三皇后时,林瑶当即掏出自己通行腰牌,问钱千万是否如此样式,钱千万端详片刻之后,确认样式一样,但颜色不同,林瑶追问颜色,钱千万如实回答。随后林瑶沉入长久深思,钱千万心知他已经明白蒙纱女子真身,但此刻除了林瑶自己救命稻草也没有谁可以救出自己,钱千万并不声张故意问道:“殿下可是知道什么?”林瑶心知自己失态,言语敷衍钱千万。
“照你这么说,这一切都是蒙纱侍女计划的?”林瑶问道。
“是的。我也只是被摆弄的旗子而已。”钱千万答道。
“先前管家说来人武功极高,你可否形容一下是什么武功?”
“草民没有习武,当时只感觉身处冰窖之中,冰冷刺骨。”
林瑶催发满月决心法,钱千万又感昔日蒙纱女子的杀意涌上心头。
“对,就是这种感觉!”钱千万说道。
林瑶解决了一个疑惑,又迎来了一个疑惑,满月决她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带着疑惑林瑶离开了钱千万的牢房,站在了三皇后的牢房门口。
“林珊让你来杀我的吗?”林瑶还未开口,三皇后率先开口道。
“嫂嫂何必如此看珊姐姐,刚刚她还在宫内为你求情。”林瑶说道。
“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这次算是栽倒林珊手里了,我不怕死,只怕我的孩子也活不成了。”三皇后感慨说道。
“如果我可以保你孩子的性命,嫂嫂可否告诉我真相?”林瑶问道。
“怎么,我们的二殿下也有不相信珊姐姐的时候吗?”三皇后讥讽道。
“双方证词各有疑点,事关重大,不可意气用事。”林瑶平静说道。
“要我说真相也不是不可以,我要见我的孩子还有若愁。”三皇后说道。
“那两个孩子,现在由皇兄亲自派人看管,想见恐怕有难度。若愁可以。”林瑶回复道。随后让牢头将若愁带入三皇后的牢房。一见林瑶,若愁便一掌向林瑶打来,林瑶顺势一接,若愁便无力动弹。
“放开若若,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三皇后呵令林瑶松手,随后林瑶应声放手。三皇后见了若愁,主仆二人相拥而泣,三皇后不断道歉:“这次都是我害了你。”,若愁却道:“小主何须说如此分外话,你如我长姐,同长姐一起受罪是一件好事。”见主仆情深,林瑶不由动容,先退出牢房,等两人冷静之后,复入牢房。
“瑶弟,有什么事情你问吧。”三皇后说道。见林瑶诚意问话,三皇后的口吻也温和了许多。
“修罗组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瑶问道。
三皇后整理思路,将当年一段不为人知的真相对林瑶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