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相府,听派去接人的下人们说二小姐遭人陷害而后惨死,楚相闻讯心内一震,痛心不已,而后又闻得一中年妇女哭诉:“我的乖女儿,是母亲不好,母亲应该从小把你带在身边的,这样你也不会年纪轻轻就遭人陷害了。”说罢何曼晴假惺惺的抹了把眼泪。继而又道:“老爷,女儿遭此横祸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没有早点派人去接他,请老爷责罚。”说完何曼晴倒在楚国公怀中,嘴角不着痕迹的微微勾起。“夫人,夫人,来人,快将夫人扶下去休息。”楚相惊慌大喊。
随后,楚相颤抖着声音吩咐下人:“二小姐逝世,派人把尸体给我找回来,府中挂..........白帆..........摆灵堂,我这个做父亲的要亲自送她最后一程。”说完楚相泪目,拂袖离去,留下管家一人叹息着操持丧事。
骆欢自临商县马不停蹄的奔京城而来,亲眼见识到京中街道繁华,整条街道都沉浸在商贩叫卖的吆喝声中,糖葫芦、糖人、簪花、胭脂水粉、绫罗绸缎、珍宝阁、茗香茶楼当然还少不了那座高耸的阁楼——登云台,不禁叫人叹为观止。一边欣赏一边继续前行,途径一楼阁前,人群聚集,抬眼望去见一红衣女子正偏偏起舞,舞姿灵巧,身材曼妙,引得一众京城公子为之叫好,原来这女子是旁边这家名为锦玉楼的花魁。
“你知道吗?这个女子可是咱们那位战神凌王殿下的红颜知己呀!”人群中一男子说道。
“不会吧!咱那位王爷可是不近女色的。”另一男子辩驳道。
骆欢下山前对凌王的名字颇有耳闻,还记得母亲当时千叮咛万嘱咐万万要小心这个人,此人不光武功高强,城府还及深,当年玄灵珠一案好像也与他有关。正思考着该如何接近那位凌王殿下,便闻得从锦玉楼内传出男子醉酒后的吆喝声:“酒呐?拿酒来!怎么,怕小爷我不给银子?告诉你们,我可是定远侯府的小侯爷慕容离,你们要是敢忤逆我,明儿个爷就派人拆了你们这破楼!”
楼内丫鬟、姑娘无人敢应声,皆颤巍巍的立在两边,锦玉楼妈妈上前去说好话被骂了回来后便无人敢上前搭话了。
然而,这位小侯爷还不打算安生,正悠悠开口道:“把你们花魁叫来伺候小爷我。”人群中有人开始议论,“这锦玉楼花魁可是凌王殿下的人,我看这纨绔的小侯爷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话音刚落,只见刚刚起舞的那名红衣女子提着裙摆缓缓走来,这下骆欢看清了来人面目,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唇似玫瑰娇艳欲滴,妥妥的一位美人儿,这样子怪不得不近美色的凌王殿下也垂怜三分。只见那名女子行至慕容离面前,微鞠躬:“小女芊雪见过小侯爷,小女能入得了小侯爷的眼自是不胜欣喜、万分荣幸,只是不巧,今日凌王殿下邀小女为其抚琴,所以恕小女难以从命,改日若小侯爷再来小女一定好好侍奉,不知小侯爷意下如何?”这女子这话说得倒是滴水不漏,既搬出了凌王殿下同时又给了那小侯爷台阶下,倘若此时这位小侯爷还不接茬那倒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果然,那位小侯爷一听到凌王殿下的名号便变脸了,话锋一转:“既然芊雪姑娘今日约了他人,那在下就不夺人所爱了。”说罢,慕容离拂袖离去,毕竟在这天权国敢与傅景仑叫板的至今无人,自是那老皇帝也要让他三分。
观至此处,骆欢已然知晓了这凌王在这天权国的地位,倘若当年玄灵珠丢失一案真与之有关,那么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思及此,差点忘了正事,今日本要行至楚相府认亲呐,可莫要耽搁了,于是骆欢翻身上马,继续前行。
凌王府中,“可查明那日行刺之人身份了?”傅景仑若有所思的询问。
“回王爷,那日属下返回当时行刺之地,发现被杀的黑衣人身上都有一种奇怪的图腾,此种图腾似弯月,不像是那位派来的,倒像是江湖上某种组织。”澜风答道。
“继续追查下去。”
“是,属下遵命,额...........王爷,还有一事,属下不知当不当讲?”澜风神经兮兮加坏笑的问道。
“哦?说来听听!”傅景仑大概猜到了澜风想说何事,依旧神态自若。
“听闻皇上要为殿下选妃,已命人收集各大臣家适龄女子了!”
“无妨,来一个掩人耳目也好。”傅景仑淡淡挑眉道。老皇帝派来的人在明处总比在暗处对自己有益,到时候自己便可将计就计。
骆欢一路走一路问,终于行至这丞相府前,入眼处一座壮丽的府宅,门口通常是两座屹立石狮,倒添了几分气派,不愧是当朝丞相府邸,不过论豪气倒比她清风阁差远了,现在她只想查明玄灵珠去向,早日携灵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