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山老师,现在三宗的人已经在门外候着,这来势汹汹我们如何应对?”
“秦陌老师,你稍安勿躁,这事让镜月老师先去处理,她极力想保住那小子,我看今天她又如何去为别人脱罪,你我二人就在此好好的品一下前几天太子送的茗茶。”
“这.....镜月现在已经在门外,光是这唾沫星子恐怕就难以抵挡。我们还是.......”
“秦陌,你难道现在出去能把三宗的人说回去?最多也是受人白眼,这次伤亡的都是我俩的学生,你说我们出去能说什么?”
秦陌面色有些阴沉,这话却也说到了自己的心坎里,这一出去,若帮着镜月说话,自然是得罪了三宗的人,更是让自己的弟子心寒,这往后又如何能带弟子?要是站在三宗的立场,为弟子讨公道,得罪镜月不说,以后又如何能在书院立足?既然现在威山面不改色心不跳,想必对此事早已胸有成竹,不如这事就让他来处置。
“想必威山老师对此事已有对策,既然如此,我便请随威山老师的安排。”说完这话秦陌面色也稍有顺缓。
威山心里暗自道:这秦陌遇到了事情也是畏首畏尾,想把这摊子甩在老夫身上,自己好置身事外,哼!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威山强颜笑道:“这就对了嘛!我们先看看这镜月如何应对,她若能有本事平息此事,那我等还不如就此饮茶等候,如果事态不受控制,等到那时我们再出去也不晚,所以你就放心的喝茶!”
秦陌面露冷笑,应付道:“威山老师向来足智多谋,院长隐退后这书院早晚也是威山老师说了算,对了这院长前些日子离开书院后,到现在也没有回来,不知道去哪里了?”
威山听到秦陌故意巴结自己,虽然心里知道他是在阿谀奉承,但对于做这天龙帝国大书院院长的位置,还是早就垂涎三尺,只是平日里没有表露出来,现在突然有人奉承自己,心中高兴之情还是有些流露出来。
威山笑着说道:“秦陌老师,你过奖了,老夫一心为了书院,从未有此想法,何况现在院长也还未有归隐之心。”
“威山老师,此事何必谦虚,院长早已经达到五十六重红色明神印,这十几年来在修为上却未有寸进。别院现在已经有三位归隐的院士也是如此,不过近日听说那三位境界虽没有提升,可这几十年的磨合,创出了一套新的功法。也算是有些精进,这对于院长来说,想必心里也不是什么滋味。若要突破修为肯定不会再有时间做这书院的院长。”
威山心里自然是知道这一层的,只是被他人说破,心里就更加的高兴。
“秦陌,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不像那镜月,仗着别院那几个老东......老院士撑腰,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平日里说话横了些也就算了,这关键时候,也要随着性子来,让人无法忍受。”
“原来威山老师也受不了她,我对她也是有些不顺眼,早晚得让她吃点儿亏,说起此事我的学生除了死掉的,剩下的现在还躺在床上,我手上的灵药也都用光了,他们自己宗门又不肯接回去,现在闹事算什么?”
“好了,秦陌。事已至此,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不死,这三宗有的是办法救他们,我手上有些续命的药,送些给你,每日给他们服下一粒,保住灵脉,等这事过了,让三宗自己领回去便是。”
说罢,威山从衣襟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秦陌。
秦陌赶紧谢道:“威山老师,既如此我便收下你的好意,日后在这书院里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我定当竭力。”
威山见秦陌如此表明心迹,便凑紧秦陌两步,看了看门外无人,便小声说道:“秦老师,既然你都把话说的这么明了,我也把你当作自己人,我这里确实有件事情让你帮帮忙。”
秦陌当即回答道:“不知威山老师有何事,直管说出,我定不推卸。”
威山笑着轻语道:“秦老师,也没有多大的事情,只是前几日,太子来我房里找我,他对三宗的事十分感兴趣,托我给他引荐一下三宗的人,这不茶都给我送来了,我也就不好推辞了。”
“引荐三宗的人?我对三宗的人也不熟啊,只是有几个学生是神木宗的人,现在还躺着.....”
“更何况这院长早有规定,让我们不要结交宗门.......”
“秦老师你就不要谦虚了,这神木宗经常给你送东西,我看你们这礼尚往来的关系倒是不错嘛?”没想到自己这私下里和神木宗的一些来往,也被这厮发现了,看来平日里对我们也没少下功夫......
“我.....我只是纳了下面几个学生的贡礼,却没有多作深交,既然威山老师有所求,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等这事一过去,我就去登门拜访。”
威山嘴角一扬,对其说道:“这太子虽然被软禁在此,日后也是早晚会继承大宝,我们书院既然是为朝廷提供人才,也算得上是为朝廷做事,这太子有吩咐,我等自然是要竭力满足,你说是也不是?”
秦陌点了点头,心里却想到:这威山,平日里也算是满面风光,今天要不出这事,还不知道,看来此人野心也不仅仅是做个院长,看来日后还要费心应对此人。
“威山老师,镜月老师与外面的人吵上了,他们要让我们请出院长来,不然要掀了书院.....”
这时一个院丁跑了进来,吞吐着说着外面的情况。
“院长现在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回去告诉镜月,让她自己看着办.....”
门外早就吵了起来.....
“镜月,我们敬你是书院的老师,才没有硬闯,你把我们三宗的人拦在门外,是何意?”
“我早就跟你们说了,现再院长没有在书院,这赵焕焱的处置自然是由我们书院来处置,等院长回来了,到时候就请三宗各位莅临书院,共同解决此事,现在还请回去吧!”
“我告诉你,镜月.....今日我三宗的人已经到此,此事不解决,我们是不会离开的,不然你就把那害人的小子交出来,让我们三宗处置,你用院长来作推辞,要是你们院长不回来了,此事难道就作罢了?”
旁边一个身着官府的中年男子,向镜月走来说道:“这事本来应该由官府来定夺,城主本意是让宗门之间的事由宗门自己处置,可前日这三宗给城主施压,务必要我来出面,而且只给我三日的时间处置此事,如果现在你们宗门不能自行解决,我只能抓人。”
“怎么,你们还敢硬闯书院不成?”
“镜月老师,我已经把我该说的说了,你自己掂量吧!”
此时的镜月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如果把人交于官府,以后在要书院出面,便是诸多不妥,到时候也是难逃一死,如果现在交由宗门自行处置,那么更是把焕炎往火堆里面推。
“我就是赵焕焱,有什么事情你们冲我来......”
镜月回过头便看到赵焕焱走了过来,立马上前拉住赵焕炎,说道:“逸青,不是让你看好他吗?你怎么让他出来了,你们必须要等到曹烈回来。”
“镜月老师,这件事让你为难了,真是不好意思,这祸是我创下的,就由我来解决吧!”
......
“你就是那杀人的凶手?”
众人一拥而入,把赵焕焱三人团团围住。手中利刃已经出鞘,三宗的人每个都是一副吃人像表露无遗。
“说吧,你是自刎谢罪,还是要老子亲自动手?”
“哈哈哈哈哈,你们真是欺人太甚,先前我杀的那几个人,也是和你们现在一样的骄横跋扈、气势凌人,结果一样被我收拾了。此事是你们挑起,自己不作检讨,还把责任推到我身上,真是可笑至极。”
“今日就算我拼了命,死在这里,我也要你们付出惨痛代价。”
“臭小子,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跟本就没有把我们三宗的人放在眼里,小子你听着,这整个帝国,还没有人敢挑衅我们三宗的人。你算是头一个.......”
说完,众人提刀举起.....
“慢着......”
镜月望向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没错,走进书院的正是多日不见的院长,镜月快步迎接.....
“院长你离开书院的这半月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前几日......”
“镜月,你不用说了,这事我已经知道了......”
“院长您早就知道了?”
“没有错,我遇上了曹烈那小子,他把事情都告诉了我。”
“曹烈,曹烈他人呢?我不是让他请恒长老前来吗?”
“恒长老早就去了圣山,今天是不会来此的。”
“什么,恒长老不在,焕炎的事情不知该如何处置。”
“放心吧,有我呢?”
说罢,院长走到赵焕焱跟前,拍了拍赵焕焱的肩膀,关心道:“焕炎,你没事吧?”
赵焕焱只摇了摇头,没有说出一个字,就被旁人打断道:“院长,现在你回来了,说吧!这件事该如何处置,我们也好像宗门汇报。”
院长嘴角扬起,看了看周围一众面露凶相的人说道:“老夫今日回来,不是要给你们三宗一个交代,或者说一个满意的交代,你们三宗的弟子在书院闹事,却被反杀,或者的弟子也受到了报应,念其有伤,本该责罚,免去别院的资格。现在我不想追究。”
这时威山几人听到院长回来了,立马也跑了出来。
“我这段时间在外有要事在办,正好你们三宗的人也在,我手里有三个明神宗黑玄令,不知好不好使,你们拿回去,告诉你们的宗主,一月后到战魂村碧波湖,恒长老有请。哦对了,想必烈寒宗已经派人去碧波湖了吧,前几日我已经见过你们的长老了,不过去早了,你们宗主最好也得去,不然后果自负......”
说罢,手中三块黑玄令像离玄的箭分散到三宗的手上。
“没想到,原来这书院的院长是明神宗的人.....”
“哦......天渊宗的执法大长老,席长老。今天这事也惊动你了,不过让你们天渊宗有些失望了,眼前此人,你们口中的凶手是我明神宗的人,恒长老的嫡传弟子,你们知道对于我们宗门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呵呵,老夫在这大陆上闯荡多年,当然知道明神宗的两位潜修长老,所带领的嫡传弟子,才有资格做这明神宗的宗主。”
这话一出,众人是一阵惊愕,就连往日看不起明神宗的威山,也面露惊愕。
“席长老,看来你对明神宗还是很了解啊!”
“我们天渊宗与明神宗早就是最强三宗之一,对明神宗更是了如指掌,几十年前,我等就与明神宗并肩作战,后来还是老夫摔众人去救明神宗上任宗主,只是后来他伤势太重,我们又寡不敌众,最后才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