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面露喜色,却散发出凛冽之气,惊得众人往后退了半步,院长看了看周围还有些忿忿不平的众人说道:“既然席长来与我宗门颇有些渊源,今日之事还望席长老再给些薄面,让这些人散了吧!日后我与恒长老在碧波湖恭候各位,有对我宗门不满之处,可尽情抒发。”
“这......”席长老欲言又止,心里思到:既然这院长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自然是不好再张口,若是我来逼院长就范,这岂不是把火往天渊宗引,反而让其它两个宗门渔翁得利,不如.....
“院长既然这么说,我本不该多言,只是就算是我现在不问这小子的责,这神木宗和烈寒宗的人也不会放了这小子吧?”说完,便把矛头指向了神木宗与寒烈宗的人。
神木宗今日来的是一位堂主,此人尚年轻,估摸着不到三十岁,名头虽然并不响亮,但是如此年轻就坐上了堂主之位,实属罕见。更令人觉得后怕的是,那双犀利的眼神,像是经历了无数次厮杀战斗而活下来的。
“席长老,你们天渊宗何时变得如此软弱了?若是不敢吃罪这已经腐朽的宗门,就让我神木宗来出头吧!”此人眼神立马落在了院长身上,面对院长的凌冽气势,这席长老也是礼让三分,可此人却毫无惧怕之感。
“院长,晚辈乃是神木宗七战堂堂主陆柏,我宗门有五位学生三死两伤,随然死的是外门弟子,但毕竟是我宗门之人,我不得不问,而这活着的其中一人乃是我的胞弟,这伤我兄弟的仇,我就更是不得不报.....”
“陆堂主,此事虽然不是焕炎挑起,毕竟是伤了人,我愿代他给你们赔个不是,不过此事双方皆有过,既然逝者已矣,这活下来的弟子毕竟也是我书院的人,我书院愿将伤者送入别院又别院负责疗养,你看如此可否?”
陆柏若有所思,想来这死的三人只是外门弟子,不足道哉,小弟能在别院进行疗养自然会很快恢复,这院长已然给了台阶,我到底是下还是不下?若是借此下了台阶,那么其它人又会如何看待我宗?
院长见陆柏久不回话,便接着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既然今日要与我为难,我必击之,若有愤懑,也请到碧波湖会见。”
席长老对着陆柏细声道:“陆堂主,你还年轻,何必这时候与那院长硬拼,你我两宗的势力皆在都城,你我今日回去,让宗主集结宗门大修行者再去问罪,那时就算有他恒御风在,我们也不怕!”
陆柏听这席长老这么一说,自觉也有些道理,何不现在就借此先下了这台阶:“好,院长既然这么说了,还请把我兄弟照料周全。”
“陆堂主果然英雄少年,既然老朽应了此事,自然会竭力做到,还请放心。”
院长接着说道:“想必烈寒宗也是此意吧?听说你们宗主已经往碧波湖动身了,看来没有经历来此与老朽为敌了吧?”
烈寒宗在天龙城的大部分高阶修行者也动身去了碧波湖,此次前来的也是留下的看门弟子,自然没有什么话语权,更何况死的也是几个外门弟子,烈寒宗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就连岳空林也去战魂村了,不然知道此事,早就来找赵焕焱的麻烦了。更何况这神木宗与天渊宗的人已经作罢,自然更不敢说话,只得散了.....
“焕炎.....”曹烈跑了过来,拜见了院长与镜月老师,然后接着说道:“焕炎你没事吧!这次我回战魂村看见了岳空林和很多烈寒宗的人,看样子来者不善啊?”
“村里都还好吧?”
“还好有院长在,不然这些人肯定会在村里生事....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来了村里的做生意的人可赚了不少。”
曹烈接着说道:“不过他们每日都会去碧波湖找东西,而且战魂村也被他们派人封锁了,进出都要盘查.....我看他们个个都一幅要吃人的样,你要不要回去接走你父母....”
“走时老师让我三月后回去,这还有一月,既然他们已经在村子里了,我回去也无济于事,我正好可以在此潜修.....”
“也好,对了我在村里还碰见了一个人.....罗杰。”
“他不是要你带他去做盔甲吗?”
“没错,那日你走后,他知道我被囚禁,来此找到我,想救我出去,我没有答应,他又急于办事,我就让他先去村里找我父亲了.....”
“难怪......”
这时镜月对曹烈吩咐道:“好了,你这几日奔走也累了,和焕炎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就由我和院长处理......”
曹烈和赵焕炎回到房里,白逸青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气血尚虚,手脚还有些不灵活,白逸青虚声说道:“焕炎你没事吧?这些人仗着背后的势力为所欲为,现在我们也只能忍气吞声,刚刚宗门给我书信,让我告诉你赶紧走,各宗门已经收到你们明神宗的黑玄令,说是要去抢什么冰符。”
“是冰属性的圣贤令.....”赵焕焱接着白逸青的话回答道。
“圣贤令是何物?”
“圣贤令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上面有很玄妙的功法,待我回去见了老师后,定当祥问。”
“对了,你们明神宗到底有多少人?现在就连院长也是你们明神宗的人,而逸青他们天道流所收到的黑玄令想必不是院长送去的,这足以说明你们明神宗并非你们几人。”曹烈好奇的问道。
“这.....我真不知道,老师没有详细的跟我说过这些事情,只是告诉我要从建宗门,当时我就在担心,虽然老师是大修行者,但仅仅依靠我二人之力,不知要何时才能重建,现在看来,就连院长也是我明神宗的人,现在想来这事我就放心许多了。”
赵焕焱心里虽是这么说,却心里着实没有底:毕竟创下了这个大祸,院长也只是稍作平息,之后众人集结就算老师有夺天地之能,恐怕也难保自己,为了不连累宗门,到时候也只有.......
“焕炎,你我虽然只认识两月,但我早已把你当作兄弟,这事我们共同承担,我就不信他们能耐我何?”白逸青拍着赵焕焱的肩膀,传递出坚毅的眼神。
“没有错焕炎,你我从小就认识,也算得上是一起长大,既然这帮人如此蛮横,我就算豁出性命,也要与这帮人抗争到底。”
“曹兄、逸青......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件事掺和的人越少越好,他们是不会因为我们担责的人多而放宽对我们的打击。所以.......”
“你也不要想那么多,等我伤好了,我就代表宗门与你同去,我们天道流也并非鼠辈,难道还会怕了他们.....”
赵焕焱见二人心意已决,现在再劝下去也没有用,只得点了点头,举起两手放在二人肩上,互相对视着。
一月后......
曹烈、白逸青、赵焕炎众马飞驰,从天龙城奔向战魂村,院长早已外出办事,据说要与明神宗久未见面的老友叙旧,其它宗门也早就出发去了战魂村,只是三人差点儿没能平安的出这天龙城.....
“焕炎那日与那别院来而来的白衣女子战斗,伤病这几日没有大碍吧!”曹烈一手抓住缰绳,一手还喝上了小酒。
赵焕焱笑了笑说道:“别院的人也不过如此,只是听说她的妹妹现在还躺在床上。我也有些于心不忍.....”
“哈哈哈哈,那娘们平日就骄横跋扈惯了,每次我遇见她,都是一通侮辱,老子是忍了她很久了,没想到这次让焕炎给帮我出了一口恶气,不过她以后也不会再这样骄横了,听说被你给破了相,想必是这原因,才不敢出门。”
“曹兄,你还是喝你的桃花酿吧!这酒可是千里之外,万华国才有的酒,如此美酒都堵不上你的嘴,焕炎对此颇有内疚,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
赵焕焱听白逸青这么一说,也想尝尝这酒,就算再多愧疚,此时也是无济于事,就借着这酒的劲,让这些忧虑潜藏吧......不过这赵焕焱平日里很少喝酒,虽然从未喝过什么好酒,但是此酒是否真是好酒,只有一尝。
“焕炎、曹兄,今日我不何不像那日去李村....”白逸青笑眯着眼睛,看了曹烈与赵焕焱各一眼。
“没错,那次我们比的是脚力,是焕炎兄弟比赢了,这次我们就比一比骑术,看谁先到战魂村,不过这一次,肯定是我先拔得头筹,因为我不但善骑,而且这条路我都不知走了多少回了....哈哈哈哈......”曹烈话刚一毕,狠狠一鞭打在马的后腿上,伴随一声长长的嘶鸣,飞驰而去......
“焕炎,你我要是和他比这骑术,我们自然是比不过他的,让他先去吧,你我二人也好聊聊,顺道我也看看这沿路的风景。”白逸青捂住嘴笑道。
“原来你有意支开曹兄......”
“没错,这次我收到千道流的书信,还有一事想问一问你,本来曹兄也是战魂村的人,想必村里很多事情更加清楚,可是我不想节外生枝,焕炎可否还记得李村村长已死的事情?”
“记得,这事还是因我而起,是我误导了烈寒宗的人去的李村。”
“没错,这李村村长死后,我们宗门发现这李村村长与外势力有勾结,私贩矿产与它国,这本来没有被人注意,可是李村村长死后,这桩买卖就被别人接手了,而接手的人并非是李村的人,国主早就怀疑这李村与天龙城城主走私矿石,已经让我宗门调查许久。”
“最近更是查出了另一个人正在接手这件事,我们天道流的人也与之交手数次,都无终而果。”
“想必这城主又让更加厉害的人接手此事?”
“没错,以前是李村在做这事,国主尚有些放心,可是现在换了一批人,而且矿脉也并非在李村,这让国主十分担心。”
“不过我们宗门已经查到此人或许就在战魂村,所以我才把你留下来,想问问你,你们村里有没有如此厉害的人物......”
赵焕焱思绪良久,说道:“如果是大修行者,想必只有老师了,不过老师应该不会为他人效力的。”
“不可能是恒长老,只是怕你们明神宗久未出世,以前宗门老人定有如此高手,到时候希望焕炎能够劝说。”
“既如此,若是我宗门的人,我定会劝说其收手的,放心吧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