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熊公将段然嘴捂住,扯住她的头发往后用力一拉,段然朝后摔下去,疼痛冲击的她掉下眼泪。
她拼命挣扎,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阿熊公人虽看着瘦小,但因为常年耕作,力气非比寻常,段然试着用两只手掰开他的手,丝纹不动。
阿熊公不管她的挣扎扯着她的头发往里面的小杂物间拖,这个间杂物间阿熊公之前来帮他们家搬东西的时候来过,房间小,隔音好,只留了一个小窗口,门一关上几乎与外界的声音隔绝。
段然的头皮像是要被扯下来一般,她顾不上疼,伸脚踢翻旁边的瓶瓶罐罐和椅子,倒下的东西发出叮呤咣啷的响声。
阿熊公的力气太大,她一个人挣脱不了,她必须得引起别人的注意。
“死娘们别挣扎了!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阿熊公咬紧后槽牙,使劲将她往里拖。
看着铁门越来越近,却没有人听到这里的声响。
段然几乎陷入绝望。
阿临,阿爸,阿妈的面容一个个在她面前闪过,她的眼泪滴在那双肮脏的捂住她嘴的手上,她的胃里正在翻腾,从未有过如此恶心的感觉。
阿熊公推开铁门,满是皱纹的脸堆出一个充满阴暗与贪婪的笑容。
他根本不怕这事被段然阿妈发现,就算发现了他们又能怎样,报警抓他吗?那她女儿以后可怎么做人,他顶多坐个几年牢,而他们家是要一辈子抬不起头做人!走在街上也要被人戳脊梁骨!
所以阿熊公就赌他们不敢报警,回头他给点钱,息事宁人就好了。
段然见他推开门,用脚使劲往铁门上一踹,铁门发出巨大的响声。震的阿熊公慌了神,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
她爬起身向门外冲去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声
“阿临。”
阿熊公把她拉回来,慌忙的把门关上,一巴掌打在段然的脸上“我让你叫!装什么贞洁烈女,以后还不得躺别人床上去!让你穿的那么骚,勾引谁呢!”
在他眼里段然穿着短袖和快到膝盖的中裤就是在勾引人。
段然生的白净漂亮,阿熊公前几年见到的时候就已经有小心思了。最主要的是段家就她一个女儿,儿子也不是亲生的始终要走的,能帮他们多少?以后他们不还是挨欺负的份?
段然被扇的脸一瞬间麻了,白皙的脸立马红肿起来,右耳传来嗡嗡的声响,嘴角流出点点血腥,这一巴掌几乎把她打蒙圈了。
以前她理解不了电视剧里一个巴掌就把人打出血的情景,她总觉得是夸张了,现在她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
阿熊公见段然失了声,嘴角咧开一个笑,就要扑上去,就在这时门突然‘哐’的一声被打开,阿熊公还没来得及转头看,就觉得脑袋一痛,一阵天旋地转,他下意识的捂住头,手上感到一股热流涌出,他看了一眼手上的血,背靠着墙跌坐在地上大喊“要杀人了!要杀人了!”
血顺着头皮流到阿熊公的脸上,他惊恐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少年。
阿临拿着椅子站在门口,握着椅子的手青筋暴起,椅子的一角还滴着刚刚砸阿熊公沾染上的血,眼里是阿熊公这样半截入土的人也没见过的狠戾与冷漠。阿熊公心里突然害怕,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真的会杀了他。
阿临一眼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段然,原本扎着的马尾被扯得凌乱不堪,衣服被撕扯到了肩头露出一大块白皙的肌肤,脸红肿了半边嘴角还淌着血,大腿膝盖上青青紫紫。
这恍若无边黑暗没有光却刺痛了他的眼,他不敢想,他再来晚一点会发生什么。
他扔掉椅子走到她面前,他抱住她,慌张的像个孩子一般
“对不起,我来晚了。”
段然紧绷的神经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终于放松下来。她艰难抬起头,抵在他的肩头,手环住他的背部。
“阿临。”她只轻轻唤了一声,剩下的语言便淹没在眼泪里。
她的少年还是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