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你上次让我留意的那两个人查到了!”朱雀门主跪在堂下,低着头。
“嗯?”燕君同轻哼了一声,示意朱雀继续禀报。
“我们在江东发现张锦瑜,张羲林父子的踪迹。他们装扮成西域商人,化名哥舒玉,哥舒木在江东一带,似乎在追查什么事情。他们行踪比较隐秘,我们的人一直在盯着。他们最近在看置办干粮,似乎准备离开江东了。”朱雀捡了些要紧的事情继续说着。
“不用再盯了,他们回来了,通知我。”燕君同吩咐完了,朱雀门主迅速消失在大堂上,无影无踪。
他们去江东做什么?燕君同坐在靠椅上,指节有规律的敲打在桌子上。过了半饷,一个脸上有疤的男子出现在大堂上。
“教主!”男子拱手半跪堂下。
“去查,他们去江东做什么。”燕君同看着那男子说道:“白虎门主。”
“是!”白虎堂门主没有多说一句废话,也消失在燕君同的视线之中。
再说苏木莲这边。
在燕君同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之下,她的伤势好得飞快。
但同时苏木莲也在担忧着张家父子的处境。
先前委托了燕君同打听,可是已经数日过去了,燕君同还是没有通知她任何结果。
苏木莲有些焦虑,也有些泄气,她甚至有时候会突然怀疑自己,天煞孤星,克身边亲近的人。
“该不会是我没有给他好处,他没有用心给我打听吧!”苏木莲一敲脑袋:“他不肯要一定是假意客气客气罢了谁知我真的不给!”
苏木莲坐在板凳上边吃着东西边跺脚。“唉,我可真是个榆木脑袋。”她一咬牙,拿着张锦瑜送她的簪子跑了出去。
人都不知道去哪里!簪子哪有那么重要!先找到人,才是当下最最要紧的事情。等找到人,不管用什么方法,把簪子再赎回来便好。
“咚咚咚—”
“燕兄在吗?我是苏木莲呀!”苏木莲在阴山呆了几日,别的没学会,这敲门的架势倒是学了十成十。
燕君同听着声音,整理了整理外袍,快步起身开了门。
“苏姑娘!”语气透露出淡淡的雀跃。
“这是?”燕君同一眼就看到苏木莲手上的珠钗。
“给你!”苏木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珠钗塞到燕君同手上。
没想到燕君同平时看着颇有男子气概,私下竟喜欢收集这些珠寰翠羽。真是“人不可貌相。”
燕君同看着手里的珠钗,这不是那日我向她讨的珠钗,她视若珍宝的珠钗嘛?也是那日,我明确了苏小姐心中有中意之人,现在这是?
燕君同看向苏木莲。
“燕兄,我见你十分中意它,便将他赠予你。只是…”苏木莲清了一下嗓子,“只是张家父子之事还劳烦您多多留意,多多费心。”苏木莲行了个礼,便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等等,苏姑娘。”燕君同忙唤道。
“何事?”苏木莲一听到呼唤又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回来。
“张家父子,平安无事。”燕君同看着手上的珠钗缓缓道出口,张家父子乔装在江东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所以燕君同并未打算告知苏木莲。只说了他们二人无恙。
果然吧!还是想要我的珠钗!不送礼啥消息都没有,送了礼这消息立马就来了。江湖人果然就是江湖人,下次我可不能看着表面客套当了真。
“这,珠钗……”
“这珠钗,燕兄你就拿着吧,它跟着我就是暴殄天物,您看,这颜色,这样式,和您多配。”苏木莲打断燕君同的话。
“……”苏木莲这话,燕君同不知道怎么接,站在那边一时哑然。
而苏木莲逞着燕君同无言的空隙,一溜烟跑了,她可不想再来场推脱珠钗的拉锯战,再说,一看到自己无比宝贝的珠钗最后还是落到别人手上,就一阵心痛。
好吧,我就代你保管好了,等张锦瑜回来了,我亲自把珠钗还给你,送你回去。
燕君同在心中想着,去房里找了个精致的黑檀木盒子,将珠钗好好的放在里面。
“秋月姑娘!”江念远边“咚咚咚—”敲着秋月的房门,边喊着。
“江公子。”
“我可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秋月姑娘,只是我上次说了,秋月姑娘要叫我念远,叫江公子太生分了。”
“那多失礼,这不太好吧。”
“那这样,我们公平起见,你叫我念远,我叫你秋月,如何?”
“这……”秋月脸微微发烫。
“你要是不叫,这消息我就烂在肚子了,绝对不和你说。”江念远戏谑地看着秋月。
“念…远。”秋月刚喊出名字就羞红了脸,却还是强装镇定,“你有什么就快说!别卖关子了!”
“我的一位故人说在江东遇到了张家父子。”江念远打开扇子,遮住自己的半边脸,故作高深的悠悠扇了起来。
“这么冷的天,你扇什么扇子?”张秋月裹紧自己的衣服剐了江念远一眼。
江念远讪讪的收回了扇子。
“你该不会冬天也带着扇子扇扇吧?”
“额,嗯,秋月,我这扇子可不是一般的扇子,扇骨是由陨铁制成,扇面是由天蚕丝织成,这不是一把普通的扇子,这是我的武器!”江念远展开扇子解释了半天。
“所以你冬天也带着扇子?”秋月一针见血。
“你不想知道更多关于张家父子的消息吗?”
“想想,当然想了,你快说。”
“你再叫我一声念远。”
“不愿说算了!拐弯抹角做什么!”秋月转身便要进屋了。
“好了,我说,我的那位故人说,他们似乎在查一种武功和一个叫‘白芷’的人。”
“白芷!”他们查她做什么?莫非?老爷和少爷也怀疑她!
“你认识她?”江念远看像声音抬高了八度的秋月。
“她是我们张府的夫人。还有呐?还查到什么了?”秋月急急地追问。
“嗯,暂时只有这么多。”
“秋月。”江念远踏进秋月的屋子,“不如…”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推出了门外,秋月利落的关上门,提起裙子就往外跑去。
只留下江念远矗立在原地,一个过堂风吹来,吹得江念远打了个哆嗦。
“这天气,确实还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