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张家大门口的小厮拦住厉声呵道。
锦陵张家,人人尽知,不算难找。不过看这架势,门口却是不好进了。
苏木莲对这问话,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道“我是来找你家主人的...我是...苏...木...莲...”
小厮对这回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可有拜谒名帖?”
“呃...”苏木莲压根不知道拜谒名帖是什么,答不上来。
“没有名帖不能进,这是规矩,”
苏木莲有些着急,“这,小哥,木莲千里迢迢的赶到锦陵,希望你可以行行好,让我进去。”
“什么人都能进,那还要我们干嘛?最近周边地区饥荒连连,只要看到高门大户就想攀关系,捞些钱,我早就看惯了,你也不看看这是哪?赶紧离开,夫人生平最讨厌看到你们这些人了。”小厮怒道。
两方争执,纠缠,苏木莲几乎要跪下来了,已经背井离乡,现下是真正的孤苦无依,走投无路,只有这最后一棵稻草,纵使脸皮再薄,也要紧紧抓住。
“姑娘你别这样,我们只是下人。”小厮为难的说道。
“你们这是在干嘛?在家门口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门开了,一男两女走出来了,后面跟了一大帮丫鬟婆娘小厮,正准备出门,。男的看上去大约不惑之年,却未有半分老态,身形挺拔,形貌端正,器宇不凡。两个女子一前一后,前行者虽然看上年长,却也是半老徐娘,丰腴尤存,仪态万千。后行者和木莲年纪相仿,杏眼樱唇,肤如凝脂,也是小家碧玉。
“老爷好,夫人好,表小姐好。”小厮赶忙问候道。
如此看来,这便是张家的主人了,“张老爷,小女子苏木莲,烟州城郊高村人氏,奉高堂之名前来,此为信物。”说着便递上玉佩。
张家老爷一见这玉佩,万分激动了然苏木莲的身份,“孩子,,是你呀!你受苦了啦,令尊令堂可安好?”又赶紧叫了下人:“还不快迎苏小姐进去。”
看门的小厮一见这架势,暗叫不好,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恨不得此刻的自己是个隐形人。
“念你初犯,罚俸禄三个月吧。”临进门之时,张家老爷并没有忘了为难苏木莲之人。
小厮长舒一口气,万幸,没有被赶出去,以后自己做事可得仔细些,切忌以貌取人呀。
张夫人虽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来人是谁,但看老爷如此重视,也不敢轻慢,客气的将苏木莲迎进大厅,想要与木莲拉拉家常。
表小姐随后也进了大厅。几个人坐下来,各有心事,张老爷率先说话:“孩子一路上受苦了吧,我还叫瑜儿去拜访拜访你们家的呐,怎么没有一起呀,这孩子平时很靠谱,关键时刻怎么掉链子,你爹怎么样?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呢?我和你爹是故交,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面了。对他甚是想念呢,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可还是个婴儿呢。现在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我爹,我爹,和我娘,在,多日之前遭遇不测去世了”苏木莲一听到对方提到自己的父亲眼泪唰的就落下来了,说话也哽咽起来。
张老爷听了这话,一时愣在那里,半饷未出声。
“真是个可怜的小姑娘,看你的年龄也不大,你就把这儿当做你自己的家吧,你的父亲和我们家老爷是故交。你就把我当做你的娘吧!”张夫人也露出悲痛的模样。
回过神来的张老爷并未表露出什么悲痛的感情,只是淡淡地说道:“通知下去府上斋戒三日,过段时间,我要去普济寺为苏兄点一盏莲灯。还有,白芷你要好好待她,她与我儿指腹为婚,不日,她嫁给我儿,你便是她婆婆,也是她真正的娘了。”张老爷抚摸着玉佩说到“哎,你看,这玉佩呀,是我和木莲的爹结义的信物,也是我们结为儿女亲家的信物,当年可是我最钟爱的贴身之物。”
“来,木莲你快快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