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牢后,赫连箐松开身边这个不要脸的粘人鬼的手,让侍卫带着凤霏霏前往贺兰昇所在的牢狱,自己则转身去了别处。
竟真不全是为了她才来的吗?
凤霏霏边走边想,没一会儿,竟走到了大牢的另一处出口。
“公主,楚王就在前面的院落里”那侍卫见她疑惑,出言解释道。
凤霏霏将信将疑的走出去,原来这里不是出口,竟别有洞天,是一处小小的院落,看来大辽国皇室,还是很怕他二人为质期间得重病死亡,才不敢真的在普通监狱里囚禁贺兰昇。
“阿昇!”凤霏霏像一只找到归途的彩蝴蝶,飞进贺兰昇的怀抱。
“霏霏”贺兰昇也吃了一惊
“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进来的”
“是二殿下带我来的”
“你,跟了二皇子吗?可是,可是因为……”贺兰昇握紧拳头。
“与你无关的,阿昇,是我自己愿意的”凤霏霏不愿将自己的事说的太多,左右与贺兰昇也没什么干系。
“可是阿昇,这事情着实古怪,我们初来时明明受尽侮辱,如今他们怎只是囚禁你?”凤霏霏问出了心中最疑惑的事。
“小丫头,你别难过,听说父皇涂抹掉了你父亲的王衔,还加封了太昌侯秦峥为新任的镇北王。许是发现北疆局势又归于稳定,大辽国皇室也不敢再折辱我们。”
爹戎马一生为了谁?她沦为质子又救了谁?天理昭彰,怎就不照照她的家?
回府路上,凤霏霏没什么心情再与赫连箐逗趣,下了马车后,就随着晚晚回了屋,留下一个感觉莫名其妙的赫连箐。
睡了一夜,凤霏霏觉得这事需要趁火打劫,于是又舔着脸来到赫连箐门前,这次,门口侍卫没有拦她。
“怎么又来了?”赫连箐好像在看什么奏报,倒也没刻意收起来回避。
“在房中闲得无聊,特意来悄悄我家亲亲箐箐”闻言,赫连箐皱起眉头。
“不要这样称呼,太过露骨”
“好,都听箐箐的”
见此女子脸皮如此之厚,而她的身份如今又令他无可奈何,只得不再搭理她。
“殿下,霏霏能每天都来这里吗?霏霏日日都想要见到您,不然就会心里发慌,食之无味,寝食难安,相思成疾呢”
“既如此,你未来的那一年,又是如何解这相思之苦呢?”赫连箐合上那本奏报,定定地看着凤霏霏。
没想到他突然认真发问,情话连篇的凤霏霏却也没有卡壳。
“霏霏曾为殿下画过一副丹青,日日对着那画,想象着您戎装战马的音容风姿呢”
“没想到公主还擅长丹青,不知道箐有没有这个荣幸见上一见?”
“自然有,自然有”凤霏霏点头如捣蒜,如今有了他主动的机会,当然要好好把握,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呢?
“可霏霏可不做亏本的买卖,若殿下也为霏霏画上一幅画像,霏霏才能甘心”
“可”
“那就请殿下选个合适的姿势,霏霏要借用您的笔墨开始作画了”
凤霏霏走进赫连箐身边,飞快瞄了一眼他的书案,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小心,只一些并不要紧的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