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箐,不要走嘛”凤霏霏朦胧中见到赫连箐转身,连忙从被窝里伸出手勾住他的手指。
“放开”
“不放不放,呜呜呜呜”凤霏霏竟不受控制地哭了出来,不知道是被他凶的,还是病了觉得难受委屈。
“你,你哭什么!”赫连箐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出
“呜呜呜呜,你是大坏蛋,你欺负我,呜呜呜呜,我要让我爹打你”
谁知赫连箐也没恼,竟然只是在床边坐下来,轻轻拍着被子,她的哭声也陆续小了,只是紧紧拉着他的手,就是不放。
都说人病中的警惕心最低,在一个陌生又危险的男人面前,凤霏霏竟然很快睡了过去,不知梦到了什么好吃的,还砸吧砸吧小嘴。
再醒来时似乎已经天黑,床边还坐着一个人。
“殿下怎么在这里啊”凤霏霏疑惑。
“凤霏霏,你在问我吗”赫连箐语气不善。
她低头看看那只被自己抓的通红的手,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松开了。
“我口好渴啊,殿下能替我倒一杯水吗”
赫连箐没有吱声,凤霏霏静静的望着他,然后自嘲一笑。
“殿下回吧,霏霏自己去取”
凤霏霏竟勉力支撑着仍在高烧的身体坐起来,连一件外衣都不加,就朝着桌子颤颤巍巍走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果然赫连箐出手了,又将她抱回了床上。然后无言转身取来一杯水,递给她。
“谢谢殿下”凤霏霏每同从前一般纠缠,仿佛真的被伤了心。
“凤霏霏,本皇子愿意破例一次”赫连箐背手背对着凤霏霏。
“我们以一年为期,若本皇子爱上你,你就永远留下来,如何?”
“是那种爱时什么都依,恨时喊打喊杀,从来不愿信任的赌约吗?”凤霏霏轻声追问。
“自然不是,是同天下普通男女之间一样的爱”
赫连箐果然很守信,凤霏霏缠绵病床这几日,况他刚好被罚禁足一月,所以日日来这里陪她,直到她入睡后方才离去。
如今已经是来到大辽国的第一年末,若还有一年时间经营,凤霏霏倒是有些信心让赫连箐喜欢上自己,毕竟她可以随时变换成任何他喜欢的样子。至于爱,这东西太过神秘又珍贵,听说有人一生都没见过。爱与不爱,何时来爱,谁人能把握?
“箐箐”凤霏霏又恢复了从前的称呼,赫连箐听习惯了倒也觉得无所谓。
“嗯?”正在屋内看奏报的赫连箐轻哼回应。自从日日要来这里,赫连箐就命人把书案全部搬动过来,只夜间还回自己房间休息。可凤霏霏观察过,他从不留下任何奏报在她的房间,不知道是天性谨慎,还是依旧防范她。
“你不会再像那次一样了吧”凤霏霏好像紧张极了,小心翼翼问出这个问题。
那人从书案中抬起眼眸,“只要你无二心,自然万事太平”
呵,无二心谁会接近你啊!凤霏霏心里鄙弃道。
嘴上却甜言蜜语“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亲亲箐箐,你就是霏霏等了许多年才觅得的一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