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霏霏的风寒已经有完全好了,果然,这天白日里赫连箐都没再来。
切,什么男人,凤霏霏心里不爽。
入夜,晚晚伺候凤霏霏洗漱后就退下了。她也钻进被窝,可奈何这里的冬季实在太冷,就算是烧了火炉,依旧很难快速入眠,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即便凤霏霏如今好吃好喝的住在皇子府,也还是瘦了许多。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再翻过身朝外时,竟看见床边好似有个黑影。
“啊……唔”尖叫声还没出喉咙,就被一只手捂住。
“是我”
赫连箐,他干嘛吓人啊!凤霏霏气的推他,却摸到一手黏糊糊的液体。
“嗯唔”一声痛哼
“箐箐,你受伤了?”凤霏霏翻身下床去扶他。
“不要声张,替我简单处理一下”
凤霏霏将一根蜡烛点燃小小光亮,又取来了屋里的医药箱,然后坐在床边看着那出可怖的伤口,不知道如何下手。
“这……”
“把小刀烧热,将烂肉剜出,然后上药包扎”男人忍着痛,简单讲给她听。
凤霏霏拿着小刀,一咬牙,向他的刀伤处割去,可谁知并没有想象中轻易,下手两次都没有去掉那块烂肉。
赫连箐豆大的汗水滴落,却只是闷哼,没有呼痛。
凤霏霏又急又怕,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在第三次下刀时取下了溃烂的肉,她的眼泪也随之流下。
赫连箐平日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如今痛的扭曲,却还是好笑的问她“又不是你痛,哭什么”
凤霏霏吸吸鼻子,没回答,她是女孩子嘛,想哭就哭,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刚刚包扎好伤口,门外就传来争执之声。
“我们奉旨查找窃贼,眼见着他进了二皇子府邸,还请诸位行个方便,让我等搜房”
“这处是大越国景星公主的房间,你们胆敢硬闯?”这是晚晚的声音。
凤霏霏手脚利落的将血衣和医药箱藏进赫连箐的被窝,然后走到房门口。
她突然将头发抓乱,又扯下寝衣右侧,露出光洁雪白的肩头,懒懒散散的打开房门。
“这……”门外防卫营的侍卫赶紧垂下眼睛,不敢再多看。
“公主!”晚晚赶紧上前替她整理衣服。
“诸位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啊?可是觉得我一个质子公主无依无靠,就可以随意侮辱了?”凤霏霏的声音很低很柔,甚至还带着刚睡醒般的沙哑慵懒,可说的话却令人胆颤。
“公主明查,我等只是一路追寻一个窃贼,事关贵妃娘娘刺杀案,还请公主给个方便”那侍卫依旧不依不饶,看来是拦不住了。
“也罢,这是你们的指责,就进去吧!”
待众人匆匆进屋后,却发现二皇子竟然也在这里,还躺在景星公主的床榻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众人心里一凉,完了,一次得罪两人,怪不得那公主不愿让他们搜房,原来是无名无分竟和皇子已经睡在一起了。
为首侍卫大胆走向赫连箐,斟酌着准备开口。
“首领是觉得本皇子床里藏了个刺客吗?”
“不不不,打扰二位了,这就告退”那首领上下四周环顾一圈,匆匆离去。